羌族口头艺术中的巫术表演方式与羌人的巫术紧密相连,集神秘性与神圣性于一身,是羌族精神与信仰世界的最高代表,也是羌族精神与信仰世界的最高表达。《得为》羌语原意为“起身或开始”,现意译为“开坛唱经”或“说鼓”,全首唱词表白了神鼓与释比身份的由来,表明了神鼓与释比身份的神圣与权威,为释比唱经必唱的首曲:
(39)《古经》,Pl,[得为]
左手握白鼓,右手拿鼓槌
还愿鼓吗驱邪鼓,驱邪赶鬼还天愿
鼓是天爷为民造,千秋万代不绝响
千秋鼓哟是神鼓,识字之人传下来
神鼓之神两边站,左是公来右是母
开坛鼓经唱起来
邪鼓哟
日子不好离远点
唱词中,用“驱邪还愿”说明了击鼓唱经的目的,用“日子不好离远点”表达了羌人对平安富足的朴素追求,用“千秋万代”强调了羌人愿望的强烈和坚定。
口头艺术巫术表演的崇高性,还源于羌族根深蒂固地认为“释比口头艺术”的神圣性。羌族人认为,释比口头艺术的内容源于“天书”,是上天之神物,同时,代言天书的羊皮鼓又是神赐之物。墨菲(Murphy,Robert Francis)曾认为,在亚马孙河流域的印地安人的部落中“一个人既是部落的政治首领、又是巫师,还是很多部落成员的父亲或祖父,同时又是经济活动的参加者。当他从一种身份过渡到另一种身份时,必须有特殊的辅助手段来将他此时的身份与其他身份区别开来。其中一个办法就是通过某种仪式,使用特殊的面具或宗教权利标志。”[40]正如后文对羌族“羊皮鼓”口头艺术“神授说”版本所分析的那样,除了特殊的法器或宗教权利外,“口头艺术”也是羌族巫师与祭司区别身份,抑或转换身份的重要工具,他们借此“工具”或“工具”特定放置的场所,完成了从普通人升级为巫师与祭司的仪式。这种转换不仅源于口头艺术的神圣,更源于口头艺术的魅力。也正因如此,羌人传统中均认为唱经本身的言语具有魔力,上可以通天界,下可以驱邪魔。如:
(40)《经典》(下卷),P1720,[驱邪治病保太平篇·祛病](www.xing528.com)
病魔本不算回事,赶出八山九沟外
祖师念经把邪驱,释比念经把邪驱
唱起经典邪退去,这家这地病魔除
又如《经典》中“驱邪治病保太平篇”的“邪怪”,唱词中也反复强调了经文驱邪的法力:
(41)《经典》(下卷),P1738,[驱邪治病保太平·邪怪]
释比口中唱经文,邪魔之怪也听清
邪怪已经上网套,拴住网套勿放松
口诵驱邪的经文,邪怪听了也清楚
众人出手驱邪怪,抓牢邪怪勿松手
且听驱邪鼓声急,邪怪要走走快些
邪怪要飞也快些,要走也在此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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