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1月,我随部队在广东丰顺赤水打了一仗,在这一仗中第一次负伤。根据我方的内线情报,敌方一个营将在三天之内经过赤水,部队决定选择在赤水打伏击战。前两天,部队的一个连队都能在每天早上6点之前准时到达预定伏击地点。可是到了第三天,这个连队的连长以为‘情报不准’,有了麻痹思想。于是让战士们吃过早饭之后,7点多才到达目的地。不料,恰在此时和敌人遭遇上了。于是,本来是由我方控制局势的伏击战变成了一场艰难的遭遇战。”
谢志平(前排右一)与父母和家人的合影
“战斗中,敌我双方反复争夺山头,一直战斗到下午五点多钟。我们牺牲了一个副营长,还有几个连排长。刘永生首长发火了,他跟在重机枪旁边,命令警卫员、通讯员等组织敢死队一起上阵,为牺牲的战友报仇!我们一个个都打红了眼,在重机枪的掩护下,20多挺轻机枪,跟着首长一起反冲锋,天黑前终于消灭了山头上敌军的一个连,俘虏了20多个敌人。在冲锋的过程中,我只顾面前的敌人,没想到后面一个敌人端起刺刀刺中了我的左大腿,我一口气追了敌人500多米,把敌人击毙。其他的敌人撤退了。激战中,敌人的一颗子弹击中了我的驳壳枪弹夹,弹夹被打坏,驳売枪不能使用了。更糟糕的是,敌人的子弹还打中了我的右手抓弹夹的中指,中指的指头被打掉了半个。我只好撤下阵地,到后方包扎伤口。事后,刘永生首长补发给我一支驳壳枪,我的伤在一个多月之后慢慢好起来。”
“赤水战斗结束后,我们在丰顺的一个基点村进行整顿。一边总结经验教训,一边补充兵员和弹药。两个贻误战机的连长被撤职。”(www.xing528.com)
“1949年春,在广东大埔樟溪村突围战斗中,我第二次负了伤。当时,闽粤赣边纵刚成立不久,驻扎在樟溪村的战士们沉浸在喜悦之中,准备过年。当地群众送来了猪羊等年货慰问部队。我们在樟溪开展军民联欢,从香港回来的文工团(南方局所属)演员为部队表演了秧歌、陕北红军歌、小话剧等等,令人耳目一新。大家都沉浸在欢乐之中,情报侦察工作相对比较弱。果然,国民党部队已经悄悄地从大埔高陂来到樟溪村。枪声响起来,战士们意识到敌人来了。刘永生司令员迅速命令两个连占领村中的制高点,其他人往山上撤。”
“在村中的阻击阵地上,刘永生用望远镜观察敌情。此时,敌人使用了一种‘八二炮’,这种炮的炮弹射出时还夹杂着阵阵响声。敌人第一发炮弹打到了制高点背面的山坡下,紧接着,第二发炮弹又向制高点扑来。听到炮弹呼啸而来,我判断炮弹可能落在阵地上,于是迅速将刘司令推倒。果然敌人的炮弹在离刘司令约10米远处爆炸了,还好没炸着刘司令。此时,我觉得自己左胸有个地方隐隐作痛,于是用手朝这个地方抓了一把。结果,看到血从衣服上大量渗透出来。不一会儿,我因失血过多晕倒在地。被送往部队卫生队治疗,在那里住了三个月才康复。”
“事后,我才知道,当时一块长4厘米、宽3毫米的弹片击中了我的左胸,嵌在两根肋骨之司。我一抓伤口,把弹片拔出来了。当时天气还很冷,我穿的厚棉衣帮了忙,弹片没有进入心脏。这块弹片我一直保存至解放后,后来遗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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