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4、5月间,中共上杭县工委驻扎在上杭县北部的双髻山山下的上三溪村,这里是老游击根据地,山好、水好、人更好,我们可以安心休整学习。那时大家最喜欢读的新书就是毛主席的《论联合政府》《新民主主义论》。或者阅读我们闽粤赣边纵党委机关编印的《大众报》。有的同志抓紧时间打草鞋。游击战争年代,生活用品奇缺。我们每个指战员都会利用农村的稻草和烂布条编织草鞋,布草鞋对我们急行军、爬高山、走羊肠小道用处可大了。有的同志缝补行军作战时扯破的衣服,更多的人在抓‘革命虫’(臭虫)。游击战争生活艰苦,我们身上的衣服都长满了臭虫、跳蚤,奇痒难忍。有时候大家忍不住发发牢骚。刘永生司令员发现后就风趣地安慰大家:‘这是革命虫,为了革命,我们身上才会长虫子嘛!’”
“突然,听到‘叭’的一声枪响,大家马上放下手中的活,抓枪准备战斗。过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是一场虚惊。警卫员黄火发拆洗驳壳枪时,擦枪走火,把张昭巴的大腿打伤了。黄火发为此受到严厉的处分。在这座茫茫大山的深处,无医、无药,张昭巴的腿伤是个极大的问题。我们开始用群众送来的草药捣烂敷上,几天后,张昭巴的伤口红肿发炎,疼痛难忍,只有到山外请医生。”
“在上个世纪40年代的农村,医药奇缺,况且周边还是敌占区。县委领导饶良新问大家能不能请到医生。我毛遂自荐,我在古蛟中学读书时认识校医傅赞谟医生,见过他用西药盘尼西林为学生打针,治好炎症。我把请医生的计划说出来,良新哥非常赞赏。于是,给了我十块大洋,让我用红纸包好,马上出发去请傅医生。”
“我化装成学生模样上路,下到山下的丰年桥,经外洋坪来到邱坊村,天已经黑了。又走了十多里夜路,晚上9点多钟才到达蛟洋村坪磜前傅医生诊所。四周寂静无声,我上前敲门。房内傅医生问:‘谁呀?’我回答:‘我是天赐(家中用名)。家父上山砍柴,不小心跌倒被树头尖刺进大腿,痛得很厉害,我连夜赶来请傅医生救治……’傅医生在屋里回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来。我心里焦急,不停地拍门。过了好一会,才听到傅医生起床的声响。看到窗上透出灯光。傅医生走进诊所推开小窗冲我发脾气:‘搞什么鬼?’我赶紧把呼礼(出诊费)十块大洋从小窗户塞进去。一下子,诊所门大开,傅医生笑脸相迎,马上动手准备出诊箱。我把诊所玻璃橱内的盘尼西林药品全数收进出诊箱。”(www.xing528.com)
“农民劳累一天后,早早关门入睡,夜静悄悄的,偶尔听见几声狗吠,我背起出诊箱,和傅医生一前一后走出了蛟洋村。傅医生走在前,我背着出诊箱紧跟在后,快到白泥峡路亭时,远远听见亭子里有人讲话,看见手电筒的光亮。走近时,看见两位前来接送的武装人员,傅医生感到很惊愕,我就对傅医生说了实话。傅医生嗔怪我:‘为什么不早讲清楚,你是晓得我支持革命的。’随后,两位武装人员前后打电筒引路。天还没有亮就赶到上三溪驻地。在傅医生的精心治疗下,张昭巴腿部的枪伤日见日好,我则接受组织安排去完成其他任务。”
邓剑雄父亲、老红军邓树生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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