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象授时的基础上,楚人及其先民创造和发展了自己的天文学,也创造和发展了自己的历法。
楚人历法的萌芽,产生于其先祖祝融担任帝喾高辛火正的时代。在那个时代,出于刀耕火种原始农业生产的需要,楚人先民开始了最初的天文工作——观象授时。人们当时主要依靠观测大火星昏见东方来确定每年春耕春播的时机,史称这一活动为“火纪时焉”[1] 。有人把这种以火纪时的办法称为“火历”[2] 。这种所谓的火历只是一种最为粗疏的自然历,它仅包括以大火昏见作为每年农事之始的简单内容。其时,人们只是在每年寒冬过后,被动地等候大火星的出现。至于究竟在哪一天才能见到这颗神奇的星?它从去年昏见到今年昏见,其间要经过多少天?每年寒来暑往的季节变化是否有固定的周期?这个周期到底有多长?对于这些问题,人们心中是没有数的。他们大概还没有认识到,可以通过统计去掌握两次大火昏见之间的时间间隔,以使自己更有计划地更合理地安排农时。
当然,同一切原始民族一样,太阳的东升西落,昼夜的反复交替,会使楚人先民在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产和生活过程中,很早就产生了“一日”的时间概念,并且很自然地把“平旦”作为每天的开始,作为昨天和今天的分界线。(www.xing528.com)
“夜光何德,死则又育?”[3] 月亮圆而复缺的变化,也是容易引起人们注意的一种天象。虽然楚人先民不会一开始就能对月亮的圆缺周期——朔望月做出明确计算,但他们可能会较早地利用新月初见或者月相满圆的现象作为约定的时间标志。当然,在刻木记日的过程中,楚人先民会逐渐地将朔望月这个并不太长的周期大概地统计出来,得到连续两次新月初见或者两次月圆之间的时间间隔约为30 天的初步认识,从而产生记时单位——“月”的概念,并且把新月初见作为每个月开始的标志。
祝融时代的后期,楚人先民在初步掌握了朔望月这个较短周期的基础上,就有可能去进一步认识两次大火昏见之间的时间间隔,逐步掌握“年”这个较长的时间周期,得到一年大约有12 个朔望月共360 天的初步认识。由于回归年长度的准确值约为365.2422 日,朔望月长度的准确值约为29.53059 日,两者之间没有整倍数关系,表现在天象上就是每年大火昏见之日的月相均不相同。这样,在当时条件下,楚人先民恐怕还无法妥善处理回归年与朔望月之间的关系,还不可能掌握把两者结合起来记时的科学方法。也就是说,在观象授时的祝融时代,大概还没有产生合理安排年、月、日三者关系的推步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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