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澳门望厦村:葡人文化深入影响,振兴中国传统文化

澳门望厦村:葡人文化深入影响,振兴中国传统文化

时间:2023-09-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557 年左右, 葡人已在澳门筑室居留, 澳门的外籍人口逐渐增加。面对葡国文化的全面渗透, 面对清朝对澳门的管治地位逐渐丧失,居澳华人对此所作出的回应便是自我保护意识进一步明晰和自觉。澳葡政府通过“刚柔并济” 的手段,使葡国文化渗入到望厦村。综上所述, 葡国文化的渗入改变了望厦地区的文化现状, 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因葡国文化冲击, 激发当地中国传统文化的活力。葡国文化的渗入, 从侧面反映葡人已完全侵占了望厦村。

澳门望厦村:葡人文化深入影响,振兴中国传统文化

1557 年左右, 葡人已在澳门筑室居留, 澳门的外籍人口逐渐增加。由于葡萄牙以天主教为国教, 葡王、 葡商均支持教会在澳门工作, 主持在澳门居住的葡国商人、 水手、 家属、 家仆的宗教仪式, 发挥教化作用, 约束葡人的不良行为, 使人们遵守教规。 因此, 按传统方式, 在澳门的天主教都设立了要理班, 兼授语文和文法, 扫除文盲, 开启民智,进行宗教教育。 他们的服务对象主要是教友, 包括葡童、 华童教友。 这基本上同西方的教会教育同出一源。 其中以建在大炮台山麓的天主教耶稣会学塾最著名, 在16 世纪末, 约有学生200 名。 这是葡萄牙人在澳门办学传教开始。 而后1907 年, 嘉诺撒慈善会的修女们在望厦村创建一所华人学校, 正式命名为“望厦学校”。 于是从宗教信仰、 艺术及思想进行普及。

尤其是美副将大马路的命名, 更是在望厦村烙上了葡萄牙人的色彩。

面对葡国文化的全面渗透, 面对清朝对澳门的管治地位逐渐丧失,居澳华人对此所作出的回应便是自我保护意识进一步明晰和自觉。 自此以后望厦村内的汛并及县丞, 均转移他处, 为防卫望厦村, 村民自行组织了“望厦乡民知守义团”, 两广总督张之洞曾禀奏清帝, 赞扬望厦村人: “望厦村民知守义团, 团体独固, 深堪嘉尚, 不畏时局变迁。 戊戌之秋, 竟至华洋杂处, 余触目时艰, 狂澜莫挽, 不禁感慨系之耳。” 后澳葡入驻望厦, 拆关闸路, 毁“望厦” 匾额, “望厦乡民知守义团” 解散, 仅剩其盛名留与后人缅怀。

19 世纪80 年代, 龙环、 龙田等村的很多居民都拒交地租、 灯费,毁拆葡人设置的门牌。 望厦村的400 余户、 1200 口居民则“稍知大义,不甘从夷”, 采取各种方法抵制, 经年未纳一分税钞。 1883 年, 葡人在望厦村建立兵房后, 便欲勒收地租, 该村居民 “设词搪塞” 不交。1885 年3 月, 当葡人“势甚凶恶” 地再次到望厦乡勒收租钞时, 望厦乡民一边拒绝交纳, 一边由望厦乡绅张耀昌等联名上书广东大吏, 要求照会葡人禁止越界收钞后, 葡人才稍有收敛。

1886 年望厦乡民再次顶住葡人的勒收。 据相关资料所述, “光绪十三年(1887 年) 2 月19 日, 望厦乡绅士生员张耀昌等因澳门政府派员来望厦村‘逼索灯费、 地租’ 之事上禀两广总督: 去年十一月, 澳夷又派人入村, 如前勒索, 并每户送单一纸, 责以缴租迟缓, 应行照章苛罚, 百端威迫, 民不聊生。 恳请转禀督宪, 照会该夷禁止收钞, 划清租界, 严禁越占, 以别华夷而供正赋。 接禀后, 两广总督张之洞以为‘二十年来粤省洋务纷纭, 无暇向及澳门, 以致彼族暗长潜滋, 得步进步,始能私毁防闲, 继则逐渐侵占, 寖而编牌, 寖而收税, 寖而屯兵筑台,隐患甚深, 关系甚大, 非严诘坚持, 断难杜遏后患。’ 经照会澳督遵守旧章, 毋得越境启衅, 勒索租钞。 同时澳门政府还派人到北山、 沙尾等处编列门牌, 村人鸣锣将葡人驱走。”[30]葡人听到锣鼓声吓得“惊惶走避” 后, 十数年间不敢再来催租。

望厦乡民拒绝向葡人纳租, 却继续向香山县官府完纳钱粮, 并“以鬼籍之编民为可耻”, 不愿为葡人所管辖, 表现了中国人民不愿受外人统治的民族精神。 为了鼓舞士气, 望厦乡民决定在望厦村的观音古庙旁构筑城隍庙。 城隍乃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守土之神, 一般是京都郡县之大城镇方有设立此庙之举。 望厦乃一小小村落, 在这么一个特殊的历史条件下, 也动议构筑城隍庙, 足见其民气壮盛。

虽然望厦村民的反抗以失败告终, 但正是由于这种行为, 使得中国传统文化在望厦村得以保留下来。 澳葡政府通过“刚柔并济” 的手段,使葡国文化渗入到望厦村。 如德·波瓦(Ludovic de Beauvoir) 公爵在澳门的所见: “随后, 我们策马扬鞭, 在山上飞奔一程, 很快来到山下的望厦村。 村内一座宝塔, 远看很是不错, 及至走到跟前, 却觉得并不怎样。 庙里的和尚对前来观光的客人是要讨赏的。 且这儿还有一怪, 由于本地成为殖民地已很有年头, 不但中国人已相当地葡化, 葡人也已相当地汉化。 比如这些和尚口中的菩萨, 如今已用的是我们那些圣人的名字。 因此在那些三头六臂、 膀大腰圆的菩萨中, 叫‘圣弗朗西斯科’或‘圣奥古斯丁’ 者比比皆是。”[31]说明葡人文化与当代文化的一种融合。

综上所述, 葡国文化的渗入改变了望厦地区的文化现状, 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点:

因葡国文化冲击, 激发当地中国传统文化的活力。 这是文化碰撞时的一种必然反映, 如城隍庙的创建, 使得道教文化在望厦村一度活跃起来, 改变了当地中式传统的教育理念, 促使当地教育逐渐近代化。 中西文化的融合在该村得到充分体现。 葡国文化的渗入, 从侧面反映葡人已完全侵占了望厦村。

【注释】

[1]郑炜明: 《澳门文学史: 1591 ~1999》, 载《澳门历史新编》, 澳门基金会,2008 年, 第1161 页。

[2]王文达: 《澳门掌故》, 澳门教育出版社, 1999 年, 第135 页。

[3]王文达: 《澳门掌故》, 澳门教育出版社, 1999 年, 第137 页。

[4]李德超: 《中国文学在澳门之发展概况》, 载《澳门文学论集》, 澳门文化学会、 澳门日报出版社, 1988 年, 第11 页。

[5]姜伯勤: 《石濂大汕与澳门禅史: 清初岭南禅学史研究初编》, 学林出版社, 1999 年, 第398 页。

[6]章文钦笺注: 《澳门诗词笺注: 民国卷》, 珠海出版社, 2002 年, 第37 页。

[7]杨永权: 《澳门: 岭南画派值得纪念之地》, 载《澳门日报》 1996 年4 月28日; 陈继春: 《从隔山到濠江: 高剑父与澳门》, 载陈继春: 《濠江画人掇录》, 澳门基金会, 1998 年, 第87—88 页。 称高剑父避难澳门的第一居所并非普济禅院, 因其家眷已早于高剑父迁澳, 居高士德马路培正中学附近, 高剑父于家中住了一段日子后, 因家居人满为患, 才迁至普济禅院。 陈氏又认为, 高剑父在妙香堂内重开春睡画院。 黎明自述亦称: “高剑父寄居普济禅院妙香堂, 继续春睡画院课务, 各地学生闻风而至。” 详情参见《黎明自述, 怀念高师》, 载 《文化杂志》 第61 期,2006 年, 第23—31 页。

[8]王文达: 《澳门掌故》, 澳门教育出版社, 1999 年, 第139 页。

[9]王文达: 《澳门掌故》, 澳门教育出版社, 1999 年, 第138 页。

[10]王文达: 《澳门掌故》, 澳门教育出版社, 1999 年, 第138 页。

[11]王文达: 《澳门掌故》, 澳门教育出版社, 1999 年, 第315 页。(www.xing528.com)

[12]王文达: 《澳门掌故》, 澳门教育出版社, 1999 年, 第315 页。

[13]《望厦等村绅民反对葡占廪文》, 载韦庆远: 《澳门史论稿》, 广东人民出版社, 2005 年, 第182 页。

[14]台湾中国近代史资料汇编: 《澳门专档》 (三) 之《望厦村绅士职员何广成等为久被侵占请钦使据约勘明以复故壤而保生业事致两广总督张人骏禀文》, 台北“中央研究院” 近代史研究所编印。

[15]〔清〕 田明曜修, 陈澧纂: (光绪) 《重修香山县志》 第15 卷《列传·国朝》, 光绪五年(1879 年) 本, 学生书局, 1985 年。

[16]王文达: 《澳门掌故》, 澳门教育出版社, 1999 年, 第130 页。

[17]〔清〕 印光任、 张汝霖、 祝淮等编纂: 《澳门志略》, 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0 年, 第182 页。

[18]仲漳邺生氏录: 《赵书泽堂家谱》 之《浦江赵氏家族》, 吴利勋先生家藏本, 咸丰戊午年孟秋吉旦, 第46 页。

[19]佚名: 《家乘略钞》 之《赵氏家庙碑记》, 澳门历史档案馆藏本, 第57 页。

[20]〔清〕 印光任、 张汝霖、 祝淮等编纂: 《澳门志略》, 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0 年, 第183 页。

[21]Teixeira, Manuel, A educação em Macau, Macau: Direccao dos Servicos de Educacao e Cultura,1982, p. 343.

[22]吴润生主编: 《澳门镜湖医院慈善会会史: 1871—2001》, 澳门镜湖医院慈善会, 2001 年, 第212 页。

[23]刘羡冰: 《澳门教育的发展、 变化与现代化》, 载《澳门历史新编》, 澳门基金会, 2008 年, 第915 页。

[24]〔瑞典〕 龙思泰(Anders Ljungstedt) 著, 吴义雄等译: 《早期澳门史: 在华葡萄牙居留地简史, 在华罗马天主教会及其布道团简史, 广州概况》 (An historical sketch of the portuguese settlements in China; and of the Roman Catholic Church and mission in China), 东方出版社, 1997 年, 第43 页。

[25]苑书义等主编: 《张之洞全集》 第93 卷《公牍》 8 《照会驻澳西洋罗大臣勿越界收税》, 河北人民出版社, 1998 年。

[26]吴志良、 汤开建、 金国平主编: 《澳门编年史》 第4 卷, 广东人民出版社,2009 年, 第1113 页。

[27]刘芳辑, 章文钦校: 《清代澳门中文档案汇编》 上册, 127—153 号档, 澳门基金会, 1999 年, 第77—87 页。

[28]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数据编辑室: 《近代史数据》 总89 号,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6 年, 第1267—127 页。

[29]〔清〕 厉式金修: 《香山县志续编》 第16 卷《纪事》, 香山黄映奎墨宝楼,民国12 年(1923 年)。

[30]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 澳门基金会、 暨南大学古籍研究所合编: 《明清时期澳门问题档案文献汇编》 第3 册《望厦乡绅张耀昌等为驻澳葡人收钞勒索请照会划界禁占事禀文》, 人民出版社, 1999 年, 第222 页及《两广总督张之洞为葡人占地勒租事致总理衙门咨呈》, 第239 页; 〔清〕 厉式金修: 《香山县志续编》 第16 卷《纪事》, 香山黄映奎墨宝楼, 民国12 年(1923 年)。

[31]德立·龙巴(Denys Lombard) 著, 李长森译:《德·波瓦公爵在澳门: 1867年2 月》, 载《文化杂志》 第23 期, 1995 年。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