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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仲达问津四雅·问津小方本,集成60册,洋洋大观

时间:2023-09-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天津]杨仲达提起《问津》小方本,我还是有点发言权的。现在《问津》小方本已集成60册之众,真是洋洋大观,我于津门地方史虽非热衷,却也不得不钦佩振良的执着和勇毅。概叙《野老闲谈》与《乡村琐忆》,说的也不是它们,其实还是要讲《问津》。

杨仲达问津四雅·问津小方本,集成60册,洋洋大观

[天津]杨仲达

提起《问津》小方本,我还是有点发言权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是它比较早的“作者”,那是2013年第3期,也是总第3期。屈指算来,此刊印行至今已五年矣,恰好伴随着问津书院一路走来。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给作者这两个字加上双引号?这是因为,那期刊登的是已故苏克臣先生毕其一生的撰述《津门小令注》,我充其量只不过是它的挖掘整理者,后来振良觉得百首小令未能注全,为成完璧让我续注,我才做了力所不逮的事。那时候我轻狂慵懒,加之才力有限,把这部书稿一拖再拖,又注解得粗糙不堪,而振良宽怀以待,我至今思之仍觉歉意满怀。现在《问津》小方本已集成60册之众,真是洋洋大观,我于津门地方史虽非热衷,却也不得不钦佩振良的执着和勇毅。

如果为了显摆资历,说自己“入刊早”,那么作此小文则纯属率性。其实我要说的是,《问津》小方本是问津书院最早具有旗号性质的杂志,它其实脱胎于此前名噪一时的“小白本”——《天津记忆》,而苏克臣先生与我合注的这部《津门小令注》,最初就是为“小白本”准备的稿源,结果最终进入了《问津》的系列,我正是这样见证了从“小白本”到“小方本”的起承转合。

仅仅因为“入刊早”就说自己有发言权,那当然也是不够充分的。第二个值得我说道的就是,此后我还给小方本做了选题推荐和整理工作。这就是收入2015年第3期的《野老闲谈》和2017年第8期、第9期的《乡村琐忆》。现在我就逐一针对这两部作品说说。

先说《野老闲谈》。这是西青区精武镇傅家村年近九旬名为刘继椿的老者所作。精武镇是我的祖籍所在地,但是我和刘继椿老人并不认识,也是从报纸上得知他写作此书的消息,遂通过乡人搭桥才得以看到这部书稿的。刘继椿老人念过私塾,一生当中做过两个重要职业,即木匠和会计,虽然这和文史无甚关系,但是可以推断他是农村的能人。他写的文章,清新、明快、短促,一事一记,不芜杂,不啰嗦,也不有意拔高抒情,只是如述家常,读之如坐春风,乡野农村琐细,均涌于笔管。我拿到书稿后即刻给振良打电话,但当时我并无把握,《问津》庙堂雅音,能否接受如此呕哑嘲哳的文字?且我最初曾为其命名《野老心史》,乃是我觉得这更像是一部个人历史,而非堂皇正史及志余随笔之类,这是大约应该归为子部的书。当然,后来证明是我自己先设置了框框,振良不但接纳了它,更给了它较高评价。《问津》方册兼容并包,其中也有不少个人专集,而《野老闲谈》所记不仅是一己之私,也涉及到了天津一隅几十年乃至几百年的历史,从一个侧面,从一个农夫、一个家庭、一个村落的角度,反映了沽上的旧貌与风情,不少细节亦值得关注。

再说《乡村琐忆》。这部作品我更为熟悉和接近,关注的时间也更长,因为它是我的父亲杨世珊所著,也是我参与整理的。相对来说,如果说刘继椿的作品可算笔记的话,我父亲的作品则更接近新文学,无论是每章的篇幅还是所涉的领域都更为深广。它是以我的故乡小南河村为主体,兼记了现河西区西楼村和大港区薛卫台村等地的情况,并非是某个村庄的史记,而是从津沽的角度去打捞乡俗和乡情。它所记载的,都是已经过去二三十年乃至五六十年的旧事。当下的农村正处在急剧的转型期,而《乡村琐忆》关注的正是过去的农村农业生活,这看似无关大雅的一瞥,不仅包含着“琐忆”,其实也捎带着“琐论”,其对农事农人缅怀之间,经常进行提炼勾勒,自成一套具有理论色彩的东西。我父亲下乡之初,曾作有一本诗集,后来自编成册,题为《初学耕耘》。这是一个知识青年投身农村时自身理想主义的产物,但这位青年厕身乡土耦作躬耕之后,居然把对于农艺的兴趣保持下来,最终结晶为《乡村琐忆》。这些文字都是真实的,带着泥土气息,也带着真挚情感,尤其是对已经和即将消亡事物的记载,很多篇章里忆中有论,可以视为对于农事的总结,这在我看来也不免惊奇。我的少年时代也有这十年以上的农村生活经历,然而父亲的文字所载,大都是我闻所未闻更见所未见的。振良出身东北农家,对于某些内容亦感隔阂,加之行文多用方言俚语,故而最初阅读上也存在阻滞。或者可以这样来看,我和振良均是出生于农村的学生,对于稼穑之学只是看客;而我父亲是出生在城市的学生,却跑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他不是看而是做,所以认识才大有不同吧。

概叙《野老闲谈》与《乡村琐忆》,说的也不是它们,其实还是要讲《问津》。如果说苏克臣以普通天津老人的身份和视角注解清代樊彬《津门小令》是雅俗共赏的话,那么《闲谈》与《琐忆》基本是俗的,是完全民间的。《问津》只问津逮,不问雅俗,这或许是民刊的特点,但绝对不是一般胸襟,从我经手的三部作品即可作如是观。若再纵览《问津》总目,则更知如此,如其开篇第1期即是张建先生所作《原住民口中的西沽》,是极具原生态价值的作品,《问津》所收凡此种种,亦是不一而足的。它几乎涉及天津文史的每一个层面,而民间、学院资源大体各半,虽然各有千秋,但我还是认为它对民间学人作品的吸收功绩更大。《问津》不板着面孔,不晦涩难解,不故弄玄虚,姿态怡怡,这正应了振良常说的那句口头禅:“好玩!”不追求多大的宏观要旨,而却要有真东西且见真性情。在我理解,“好玩”既是趣味所在,也是衡量标准,“不好玩”自然是不入围的。兼容并包并不意味着无所不包,若设想以“好玩”为标准,则可知其遴选是严谨的,入围其间不易。“好玩”也承担着历史的责任,“小白本”盛行之际,我尚在军旅和回津之初,因无意文史故所读不多,但是翻阅目录可知,其内容无外乎“天津”与“记忆”四字,亦如今之小方本“追寻津沽记忆,守望文化家园”的口号。小方本赓续了“小白本”的初衷而再升级之,真个延续了“好玩”旨趣,也渐成一部天津大观,假以时日,则更成气候矣。(www.xing528.com)

振良本翰苑中人,却着意于民间土壤,为我乡人敬重。以其之才若深入于一隅,亦必有所成,但他以天津地方史研究为己任,不拘泥于一砖一石而愿筑鳞鳞大厦,他在《问津》方册《开篇絮语》中言:“编辑问津和组织问津讲坛,可能是我心甘情愿倾注心血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其情可感!赴汤蹈火不过如此!

我不学寡识,回望曩昔,悔作犹多,最不能自安的就是缺乏振良这种赴汤蹈火的劲头,唯有见贤思齐而已。

著此文之前,我把所存小方本铺满一几,并把数目作了梳理,真有“去故所来径,苍苍横翠微”之感。曾经有刊物能让我视如己出吗?印象中只有《解放军文艺》和《读书》,前者是当年订阅(每月要到部队北营门传达室去问去等),后者是每月专程去潍坊和平路的邮局去买……《问津》之前,仅此而已。看着一几《问津》,又是拉杂说来,好在有文无定法这句搁着,那么暂且就说这些吧!

让我们和《问津》一起走下去,走着瞧,也走着聊!

2018年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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