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岷江与长江为主导的成都水路贸易

时间:2023-09-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隋、唐、五代、两宋时期成都与外省的水路贸易,主要是以岷江、沱江为依托,长江为主导的水上交通贸易航道。这条贸易路线,以成都地区为起点,以长江中下游各地区为贸易辐射区,形成较为广泛的通商贸易关系。当时,蜀商为扩大贸易范围,已通过上层关系,结交皇室。根据唐宋时期的记载,巫峡、黔南、荆州、襄阳、金陵、广州等地,均有商人远至成都贸易。

岷江与长江为主导的成都水路贸易

隋、唐、五代、两宋时期成都与外省的水路贸易,主要是以岷江、沱江为依托,长江为主导的水上交通贸易航道。这条贸易路线,以成都地区为起点,以长江中下游各地区为贸易辐射区,形成较为广泛的通商贸易关系。成都物产丰富,其商品通过长江运道,顺流而下,与各地建立了密切的贸易联系。《新唐书·陈子昂传》说:“蜀为西南一都会,国之宝府,又人富粟多,浮江而下,可济中国。”江浙等省,又以成都急需商品溯江而上,满足了成都地区的需求。卢纶《送何召下第后归蜀》中“水程通海货,地利杂吴风”,就是对这种贸易关系的生动描述。当时,蜀商为扩大贸易范围,已通过上层关系,结交皇室。据《旧唐书·韦安石传》,武周时,武后“尝于内殿赐宴,(张)易之引蜀商宋霸子等数人于前博戏。安石疏奏曰:‘蜀商等贱类,不合预登此筵’,因顾左右令逐出之。”由此足见蜀商已经攀附权贵,还试图接近女皇。

根据唐宋时期的记载,巫峡、黔南荆州、襄阳、金陵、广州等地,均有商人远至成都贸易。唐会昌五年(845)记载,位于长江岸边的云安,成为成都与东南地区货物汇聚地,“商贾之踪,鱼盐之利,蜀都之奇货,南国之金锡而杂聚焉”。唐咸通中(860-874),巫峡商人尔朱,“每岁贾于荆益”;唐代黔南采药者黄万祐“每二三十年,一出成都卖药”;唐代荆襄商船贾于蜀;金陵商人西上贸易,入蜀经商;广州商人段工曹因作估客,时寄锦官城。前后蜀时,西川卫前将军李思益参与下江商人贸易,与“江货场勾当”。蜀国东邻南平,“西通于蜀,利其供军财货”。《益州名画录》卷中《张玄传》载:杜敬安鹤面佛像,“蜀偏霸时,江、吴商贾入蜀,多请其画,将归本道。”“蜀广政初,荆、湖商贾入蜀,竞请(阮)惟德画川样美人卷簇,将归本道,以为奇物。”唐末五代时,成都市场广销香药或称海药,当时李珣著有《海药本草》,记其详,据时人辑录该书今存的124种海药,绝大部分是从欧亚各国输入的。它输入成都的多种路线中,经岭南、南汉、楚、南平入川,必然借助长江水路西上。[4](www.xing528.com)

两宋时,成都通往东南各地区的水上贸易更为发达。成都等地区输送中央政府的财帛,主要通过长江运道,再由湖北转运开封。据《宋史·食货志》《宋会要辑稿》等载,“川益诸州金帛及租、市之布,自剑门列传置,分辇负担,自嘉州水运达荆南,自荆南遣吏纲运送京师。”成都与东南各地的大宗商品贸易,亦畅行于长江水道,往来船舶极多,自成都“顺流而下,委输之利,通西蜀之宝货,传南土之泉谷。建帆高挂则越万艘,连樯直进则倏逾千里,为富国之资,助经邦之略”(《新修江渎庙记》)。由于水上贸易的空前兴盛,沿江要津,发展为商业繁荣的城市。夔州地处长江要隘,东西水上贸易必经口岸,当时成为川东交通和贸易中心;渝州位于长江与嘉陵江交汇处,“二江之商贩,舟楫旁午”(《舆地纪胜》),得以迅速发展:泸州是沱江与长江汇合处,成为“商贾辐辏,五方杂处”的重镇;嘉州地处岷江隘口,当荆蜀渝泸要道,是成都与东南地区水路贸易的集结地之一,商业、造船业因之兴旺。宋代成都茶叶蜀锦、布帛、药材、各种土产,都有商人经水路运往全国各地。一些豪商巨贾,或与官府勾结,利用官船押运货物,以私冒公,“影带布帛”,或绕道“私路”,借以偷漏税收,牟取暴利。宋代,由商而官,弃官经商,或亦官亦商、官商合一的现象比较普遍,南宋中期,成都“士大夫之贪黩者。为之巨艘西下,船舻相衔,捆载客货,安然如山”。他们还利用官僚的免税特权,出售名分、索取商人重金,影庇商人。商人聚集夔门打听某官出蜀日期,“争为奔趋”,官僚得以“要索重价,一舟所获,几数千缗。经由场务,曲为复护免税,怀刺纳谒,恳嘱干饶。”由于这种偷税之风盛行,致使“沿江场务,所至萧条,较之往年所收,十不及四五。”豪商大贾和官僚则在这种相互勾结利用中互惠互利,大发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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