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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曾先生在南开大学的故事:白描画家的新闻演讲

时间:2023-09-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我开始知道范曾先生的大名,还是在上大学以前。我虽然未能听到,但也以此作为谈资向人们宣传范曾先生。这本书,显示了范曾先生白描的功力。所以,南开大学也可以算是范曾先生的母校。在许多人眼里,范曾先生不仅是画家,而且还是新闻人物,格外引人关注。范曾先生作了第一场讲演,题为“祖国·艺术·人生”。范曾先生极富演讲才能,他出口成章,滔滔不绝,博得了阵阵掌声。待到演讲完毕,范曾先生已是大汗淋漓了。

范曾先生在南开大学的故事:白描画家的新闻演讲

我开始知道范曾先生的大名,还是在上大学以前。

大概是在一九八一年秋天,一位朋友从收音机里听到了范曾先生的演讲,非常激动地复述给我。我虽然未能听到,但也以此作为谈资向人们宣传范曾先生。从这位朋友的谈论中,我感到范曾先生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如他在演讲中提到为了练好行书,坚持一天临写一遍《兰亭序》;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错了一个字而大为悔恨,特意将容易念错的字抄出贴在墙上背诵;以及“经过奋斗而失败的也同样是英雄”的观点,令我非常钦佩。

幼年时学画,父亲为我买过一本《人物画参考资料》,当时只是临摹,并不注意作者,后来才发现这本书的作者之一就是范曾。随后,又在劝业场二楼的旧书店买到了范曾先生的《鲁迅小说插图选》。这本书,显示了范曾先生白描的功力。很长一段时间,范曾先生一直是我心目中的偶像

一九八四年的秋天,我见到了范曾先生。

那是十月十七日的上午,在南开大学建校六十五周年的庆典上,范曾先生由中央工艺美术学院调到南开大学创办东方艺术系。他原是南开大学历史系的学生,在大学三年级时,经郑天挺先生介绍转入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后又转入中国画系。所以,南开大学也可以算是范曾先生的母校。在校庆典礼上,范曾先生向母校敬献了两幅铜版画,一为惊涛拍岸,一为万壑松风。这两幅画曾长时间悬挂在图书馆一楼的大厅。

校庆那天,范曾先生讲话不多,但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完全不像四十八岁的中年人。

范曾先生回到南开大学之后,很快就成了重要人物,南开大学的许多大型活动,都有范曾先生参加。

他虽然名义上回到了南开大学,但大多还是在北京或外地活动,在南开园很少能看到他的身影。我只在一个黄昏,看到他和夫人在大中路上散步

一九八五年,《啄木鸟》杂志在第一期上发表了徐刚的《范曾传》,我买来一口气读完,激动不已。这篇用诗一般的语言写成的文字,我一连读了好几遍,并且还向许多同学推荐这篇文章。通过读这篇文章,我对范曾先生的人品画品更加钦佩。(www.xing528.com)

也是在这一年的秋天,在南开大学举办的纪念曹禺先生诞辰七十五周年、从事艺术活动六十周年的活动中,我同范曾先生有了近距离的接触。那天晚上,在由来新夏教授主持,于是之、刘厚生、范曾、夏淳、孔祥玉等文艺界名流参加的告别晚会上,我代表南开大学全体同学当场给曹禺先生献字。当我开始书写时,曹禺先生首先站了起来,其他先生也随后站了起来。我为曹禺先生写的字是“琴心剑胆”。因为紧张,手有些发颤,勉强过了关。曹禺先生接过字幅,握着我的手,连说“谢谢,谢谢”。散会的时候,我和范曾先生打了一个照面。他和我握握手,说:“不错,不错。”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了会场。

一九八五年十二月九日,南开大学举办“纪念一二·九运动五十周年”活动,我在学生会书写标语。大约是在下午四点钟左右,范曾先生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他那天大概是患重感冒,穿着很厚重的大衣,戴着口罩,满脸倦容。他来到桌前,拿起我的长锋羊毫,试了试,说:“这笔太软了。”又拿起我那只提斗笔,蘸满墨汁,在一整张宣纸上写了“国家富强,匹夫有责”八个大字。这个场面,校方还录了像,当晚在天津电视台播出。在许多人眼里,范曾先生不仅是画家,而且还是新闻人物,格外引人关注。

一九八六年十一月,为了扩大东方艺术系的影响,范曾先生主持了“东方艺术系列讲座”,请海内外名家来南大讲演。请来的人有徐刚、叶嘉莹李德伦、刘再复、盛中国、王学仲、陈爱莲、王景愚等。范曾先生作了第一场讲演,题为“祖国·艺术·人生”。那天下午,南大小礼堂里爆满,连地上都坐满了人。恰巧那天下午我们上计算机课,许多同学为了听范曾先生的讲演都没去上课,我也包括在内。据上课的同学说,那天出勤者不足二十人(应到一百六十人),老师很生气,开始点名。在期末考试时,去听讲演的所有同学都受到了惩罚,那就是老师只给了个及格分。

范曾先生极富演讲才能,他出口成章,滔滔不绝,博得了阵阵掌声。虽是冬天,但小礼堂里气氛十分热烈,加上人多,室内暖融融的,范曾先生也脱掉了外套,只穿一件衬衣进行演讲。令人懊恼的是,中间停了四次电,使他不得不反复中断演讲到后台休息。待到演讲完毕,范曾先生已是大汗淋漓了。最后,他当众挥毫,画了一幅《神童牧牛图》,赠给了南开大学学生会。

我喜爱书画,当时是南开大学书法社的负责人,本来能够有较多的机会接近范曾先生,但我生性不愿串门,终于没有主动登门向范曾先生求教。大约是在一九八六年新年前夕,他为学生会画了一幅画,我和林剑同学奉命去范曾先生家取画,走上四楼,便看到了他夫人写的启事,大意是来人须提前用电话联系,下午三点钟之前请勿打扰,等等。我们犹豫了一下,就下楼回去了。因此,也失去了向他当面请教的机会。

一九八七年之后,范曾先生主要为东方艺术大楼的事奔波,忙于办画展,卖画,后来又开始为“假画”打官司。直到我毕业,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范曾先生。

1995年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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