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艺术形式尝试通过建筑去达到一个统一的目标,而建筑带领它们迈向这个目标。
本书开篇提出的“容”与“器”的问题:博物馆学和建筑学这两个领域的文献所关注的焦点是南辕北辙的,博物馆处于一种“身”“心”分离的状态。那么究竟“身(器)”与“心(容)”有无必要重叠,如何重叠,也就是说如何理解新博物馆学和当代建筑学的双重语境中的博物馆建筑实践和建筑设计,笔者通过接下来的三个章节做出了分析和思考。
从第二章中对历史上的博物馆建筑的回顾可以看出,博物馆总是处在一定的社会和城市环境背景之中,是博物馆业主、建筑师以及参与决策的社会团体相互妥协的产物。第三章和第四章则分别以新博物馆学和当代建筑学为背景,从博物馆一直以来不可避免的具体问题切入,考察当代博物馆建筑的新特点。
第三章中,笔者不仅从博物馆建筑的语言建构和传达意义的方式,对展览创造文化表象的影响进行分析,还关注了博物馆话语权的变更历史,从而得出当代的博物馆空间发生和发展的历史进程同时也是人类对世界的认知,对知识的建构以及掌握和运用知识从而产生倾向的历史进程。这说明博物馆建筑也是博物馆反映世界的手段,和借助于展览的藏品一样,博物馆借助建筑空间表达过去和当前世界的表象。新博物馆学“以人为本”的核心理念修正了传统博物馆奉行的“典藏——研究——展示——教育”的功能,将博物馆工作重新归纳为“收藏——保管——跨学科研究——展示——观众参与的教育活动”。从学术研究、专家为主、精英主义的发展策略发展到当代的观众需求为主、大众主义、专家参与;从巩固主流文化、提升文化素养、改善社会行为发展到尊重文化的多样性、关注环保教育与社区,强调终生教育,提高观众素质;从静态、分类清晰、内容侧重过去、学术气氛浓厚的教诲式长时间展出发展到动态、主题单元展示、内容侧重现在与未来、注重娱乐与休闲、采用高科技并尽可能让观众参与的启发与激励式展示,这些转变无疑对当代博物馆建筑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影响。那么此时建筑师的职责所在就是,充分认识到建筑学构造参观者的体验和文化意蕴的力量,并尝试与博物馆专家合作,创作新的构思方法,并且在实践中运用的时候,考虑参观者与时俱进的思考、理解和体验,给藏品一个构造良好的并且不落俗套的文脉,从而让人们过目难忘。(www.xing528.com)
第四章笔者以当代建筑的共性为出发点——即在当代建筑学与当代艺术思维、与数字化信息技术、与历史文化遗产、与生态环境、与城市发展和再生、与艺术流派、与大众文化消费等众多因素之间的关系愈加密切和复杂的情况下,探讨当代博物馆建筑的个性新特点。从本章所列举分析的千姿百态的案例中也可以看到,作为一种独特的建筑类型,博物馆建筑已经将所有展示其中的作品、品评、观众以及艺术作为一个整体的存在,形成盘根错节的相互关联。所以一座博物馆建筑自身也应该是一件统一的艺术品,现代主义之后的异彩纷呈的建筑理论也在博物馆建筑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示。
对于本书开篇的问题,笔者在三、四两章中较为分散地作出了具体的回答,因为事实上博物馆学和建筑学所关心的内容当中,最为基础的问题就是博物馆建筑的核心问题——收藏保管、研究、展示、教育和娱乐——这也是博物馆这种独立的建筑类型的根本所在。从对这两章所选取大量素材的分析和研究中,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相对于传统的博物馆界和建筑界的各司其职来说,在当代的博物馆建筑设计的过程中,建筑应该不再把自己看作是由内部规律规定的独立的个体。正如2008年普利策建筑奖获奖者让·努维尔所说过的,“建筑的将来不是建筑的”,建筑师和博物馆专业学者之间,甚至还有画家、工艺艺术家之间,很难划清界限,出色的博物馆建筑应当是一件整体的艺术品,这些工作者的传统分界将会渐渐消失。对于博物馆的内容和建筑所蕴含的知识、信息,我们也很难给予以明确的界定。博物馆建筑设计的创新源于互动空间,源于模糊,源于重叠,源于多种事物。
博物馆界和建筑界都应当正视博物馆建筑对人类社会的历史责任和巨大影响。博物馆建筑对博物馆的专业表达与实践有着深刻的作用,同时建筑师在进行设计思考的时候,也应当充分尊重博物馆内在的使命、功能及管理哲学。建筑师如何了解博物馆,在与博物馆界的协同合作的基础上进行更加适宜的建筑创作,正是当前博物馆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当代的建筑师为不同的博物馆提供个性化的、适宜的建筑空间,有着重要意义。作为一种独立的、独特的建筑类型,实时(Living)、开放(Open)、片段(Fragmentation)、表情(Expression)、多样(Diversity),是描述当代的博物馆建筑最常用的词语。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