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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边缘的Loft现象:新博物馆学语境中的当代博物馆建筑设计

时间:2023-09-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作为文化设施紧跟经济重建和社会发展进程的策略的一部分,这种状况使得文化核心有从城市中心向城市边缘的废弃电站、 仓库和磨坊转移的倾向。这类空间的出现正是所谓后工业时代来临的具体征象。这几乎成了LOFT国际现象的规律。这一现象正好暗合了当今各国实验艺术与主流意识形态的关系。他们的责任在于在我们这个无序和超现实的城市中寻找乌托邦的现实可能性,通过个体的努力将城市被忽略的边缘地带转化为新的活力。

城市边缘的Loft现象:新博物馆学语境中的当代博物馆建筑设计

发达国家文化地图中,除了不时添加进来许多当代博物馆艺术展览馆等地标型建筑之外,还不断地在城市废弃地带建立新协会。例如英国的西尔科特码头(Salford Quays)和贝克赛德(Bankside),还有纽约的切尔西区(Chelsea)等。[35]这也打破了传统上博物馆和展览馆位于城市中心的秩序。作为文化设施紧跟经济重建和社会发展进程的策略的一部分,这种状况使得文化核心有从城市中心向城市边缘的废弃电站、 仓库和磨坊转移的倾向。

LOFT文化出现的前提是大量工业厂房的废弃与闲置,这种空间的出现首先是因为都市发展和都市功能的转型,许多工厂被迫搬离城市中心地带与近郊;其次是由于技术进步导致对空间需求的变化,旧有的空间失去使用价值;有时则是整个产业的衰败遗留下了空间。这类空间的出现正是所谓后工业时代来临的具体征象。LOFT比工业建筑更极端地接近于基本建筑,它们全是上了年头的老房子,而且建筑风格几乎是一个样子:大方块状的几何体、红砖外墙、老式防火梯、又黑又旧的水塔……这里以前是囤积货品的仓库区,所以这些建筑根本不是为了审美而设计的,它唯一给人的感受就是高大、宽敞、结实。(贫穷的艺术家)通常的做法是:把建筑里大开间或者挑空的部分设计成工作的区域,然后在空间中的某一局部搭建出阁楼用以居住,这就是LOFT的雏形。这些建筑设计之初,根本就不考虑采光的问题,而且即使有巨大的窗户,窗外也没有风景可言,所以墙壁被涂上灿烂的颜色,巨大夸张明亮的工业照明设备经过改造被继续使用。为了生活,艺术家们把这些建筑的一层临街的房间改造成商店,出售自己的作品。他们没有多余的钱去装修如此巨大的房间,于是这种工业建筑本身的特征被充分地裸露在外面,与橱窗和商品之间产生了巨大的视觉反差,这种视觉矛盾产生了令人好奇的效果。如果说,LOFT的诞生是源于贫困潦倒的艺术家们变废为宝,那么今天作为一种生活方式或者时尚潮流的LOFT已经完全演变成一种炫耀性消费。在20世纪90年代以后,LOFT成为一种席卷全球的艺术时尚。

纽约20世纪70年代的苏荷区、90年代中期兴起的切尔西区、柏林90年代中期的中心区的奥古斯特大街和利尼大街、现在的西莫大街,近几年来伦敦东区(East-End)……这些案例莫不是首先由一批艺术家以低廉的租金住入废旧的厂房;接着是画廊入驻,然后设计师们将它们变为财大气粗的时装店,地价飙升,挤走画廊和艺术家。这几乎成了LOFT国际现象的规律。LOFT文化在都市中是中心的创造者也是被逐出者,它不断地寻找边缘,又由边缘不由自主地身陷中心,出走再出走。这一现象正好暗合了当今各国实验艺术与主流意识形态的关系。同时城市中由厂房、库房改造而成的艺术空间也在各地的文化生活中越来越扮演重要角色。

正是因为创意的精神内核给LOFT带来了无穷的魅力。如同纽约的SOHO区,它不可能比第五大道更高档,也不会比麦迪逊大道更精致。如果没有SOHO区半个多世纪来的艺术传统和艺术品位,那么在纽约这个世界大市场中,没有人会到SOHO来观光。正是认识到这一点,才有了库哈斯对PRADA旗舰店的独特设计,有了数不清的特色商店和餐馆,才有了商店业主对古老建筑的保护。

事实上由各类工业建筑或民用建筑改造而成的国家美术馆,远的可追溯到由火车站改造而成的巴黎奥赛美术馆,近有柏林的汉堡火车站美术馆和纽约的P.S.1艺术中心。横滨三年展也运用海边的旧红砖仓库开辟为主要展出场地,不举办三年展的空档期则为旅游纪念品商场。国家力量对空置工业建筑进行再利用,将其改造为美术馆之类公共空间的行为,显示了对工业建筑中蕴含的集体记忆刻意加以保存的意向。以国家力量,选择闲置的旧建筑,除了经济上的考量,更多的是在旧建筑原有功能转移之后,以文化项目的驻入来赋予建筑物以新生命。在当代欧美社会中,博物馆和美术馆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取代了教堂,成为公共生活的主要空间,而美术馆置身于工业建筑,则把工业建筑提升到了教堂般的重要地位,使这些旧房子真正成了工业革命纪念碑。(www.xing528.com)

从建筑风格上说,LOFT文化延伸了工业建筑的功能主义传统:对既定空间的尊重与在经济限幅内空间的大胆切割、重构相结合;精致的生活品质要求与廉价装修结合,而廉价装修往往要求更精密的设计,这种有着千奇百怪的既定限制和特定目的任务往往导致设计上的惊人巧思。纯化装饰手法,控制材料种类,挖掘空间的潜质。细节方面,各地的LOFT建筑大量运用玻璃和钢质框架的外挑结构,导致内外景观的互相渗透,这除了务实的采光设计,更包含对周边的相类环境的认同态度,也标志着生活在其间人的生活状态本身的非私密色彩。另一方面,此类建筑往往乐于暴露,甚至刻意炫耀现浇水泥梁柱结构,或将各类工业残留物审美化,这正好证明了再利用这些工业建筑的入驻者们本身与工业文明的距离感。机器、水泥、管道,也已经成为独特的个性。LOFT空间的使用者们集中在艺术、设计、演出、传媒等文化行业,或者后来扩大到服装、酒吧、家居等服务性行业,但是他们自身往往并不具备直接的工厂生活经验。这类行业极度强调创意和个性,使他们的生活和工作环境被各类精致的形象和风格所充斥,以至于工业物品的单纯和简洁在他们这里成为久违的美,他们对工业产生了一种特有的距离美。他们的责任在于在我们这个无序和超现实的城市中寻找乌托邦的现实可能性,通过个体的努力将城市被忽略的边缘地带转化为新的活力。

20世纪90年代末,中国也开始出现改造和利用工业建筑为文化空间的现象。最典型的有北京的藏酷新媒体空间、“大山子艺术区”和昆明的创库。前两者改造了北京机电研究院的厂房,后者则改造了昆明机模厂的厂房。此外还有上海的比翼艺术中心,上海苏州河畔的东廊画廊及大批艺术家工作室,北京的艺术加油站和远洋艺术中心等,也都是对工业建筑的改造。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昆明创库,三年前这里还是昆明机模厂空置的厂房,艺术家叶永青发现了这里,发动昆明艺术家们分头租下,如今创库已经成为一个大型的艺术营,有几十位画家的宽敞画室,多家酒吧和设计事务所。大型的展览空间有上河车间、井品画廊、老房子画廊等,还有家瑞典的诺地卡艺术中心。所有这些机构经济上独立运作,但名号上都以创库为前缀,遇有大规模活动时,也经常互相共享空间。

由艺术家引发的旧产业建筑的LOFT改造运动并没有取代城市中的博物馆,而是从城市文化另外的角度形成互补的趋势。LOFT对就产业建筑内所携带的历史文化信息的要素进行保存的同时,着重于后续功能的注入和创造性的再利用。它具备广泛的社会效应,最后通过政府行为制定相关的法规,使得对产业建筑的保护具有法律约束。工业文明得以保存的同时形成了特殊的都市文化产业,推动了地段的复兴,重振地区的活力。LOFT甚至影响到建筑设计的其他领域,如办公建筑的空间构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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