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数字化信息技术来完成从前无法精确表达的形体已经给当代博物馆建筑带来了新奇的展览空间,但是在造型领域,电脑被赋予了更多的用武之地。
在埃森曼2007年新作加利西亚文化城(City of Culture of Galicia)是一个结合了加利西亚历史博物馆、图书馆、档案馆、剧院、科技中心等功能的大型综合体建筑。埃森曼将地形作为了设计的发生器,将它看做社会的遗传密码,可以通过人工考古挖掘涵义。这些地形文本在操作中,以MAYA为平台,结合X-FROM、PROLOG、RULE-BASED SYSTEM等施工插件、程序编程设计施工管理系统等数字化设计软件,被陌生化处理而成为信码。埃森曼批判形式系统对复杂环境的几何简化,希望找到更有效的解释方法说明自然现象中复杂干扰对空间的影响。设计采用形变法(MORPHING)[27]和墨卡托投影法[28]把加利西亚古城的城市肌理,完整复制到文化城上。(图4-120—图4-123)如果从空中鸟瞰,文化城所在的山头地形是一样的,不同的是从前的泥土换成了金属屋顶。
图4-120 加利西亚文化城模型
图4-121 地形作为设计的发生器
图4-122 施工现场
图4-123 分体体量的生成(www.xing528.com)
计算机领域中的概念blob[29]原本是一个可视对象,它可以方便地变化形状,如今被建筑化为新的空间形式滴状物。1998年美国建筑师格雷格·林恩(Greg Lynn)曾论述过滴状物的概念和特点。它是电脑设计过程中经常采用和生成的不确定的形状,不可能还原为任何简单的形式或形式组合,是连续的复杂的,不能被简化到类型学的本质,是反类型学的。2003年开放的奥地利格拉茨艺术博物馆是英国建筑师彼得·库克(Peter Cook)的作品,设计中就采用了滴状物的概念。这个像个大枕头一样的建筑是一个实验性创意的产物,以动态的建筑表面消解了传统建筑的体块概念和清晰的界面。整个博物馆共分五部分:中间凸起的部分称为“Belly”(胃);屋顶貌似心脏血管的部分称为“Nozzles”(管口);屋顶的柱状物是可以眺望全城的休闲吧Sushi-Bar即“Needle”(针管);地面支撑部分称为“Pin”(栓脚);最后则是入口、售票处,只有这一部分是在1842年的老建筑基础上修整而来的,现在仍可看到当时精美的铸钢雕花,这里还有书店和礼品贩卖部等。展览厅共三层,主要展览空间在屋顶层,整个大厅为无柱型设计,厅需要的自然光由屋顶探出的15根Nozzles管口提供。内部空间的大面积的空壳式设计可以作为多种用途——展厅、报告厅、艺术作坊、演出场等,减少局部空间之间的相互制约。坡形自动扶梯连接着各个展示空间,从大厅中进入,通过一个电动坡道,参观者可以缓缓地被吸引到“Belly”即“胃”部分的展厅,营造一种被艺术吞没的戏剧化效果。建筑的弧形外表是金属框架和玻璃,到了晚上建筑侧面和底部的荧光灯照明使其形成带有某种意义的图腾,使结构看起来更加丰富,更像一个机器。在巴洛克的城市景观中,艺术博物馆是一个充满勇气的闯入者,为城市生活增添了活力。(图4-124—图4-126)正如格雷格·林恩的观点,通过在一个灵活可变的智能系统中建立起空间和人体之间的互动关系,可以创造出具有动态性的空间体验的建筑,在这里传统的比例、尺度、韵律等词汇不再适用。
图4-124 格拉茨艺术博物馆外观
图4-125 电动坡道将观众缓缓吸到“胃”部分的展厅
图4-126 从室内看屋顶
21世纪是数字化的时代,建筑的创作过程更注重软件,即建筑与用户间的互动。在建筑设计的过程中,不仅是计算机来帮助人们实现天马行空的想象,甚至是电脑把人的想象力带到新的领域。电脑作为重要的设计思考媒体,产生前所未有的设计思考模式与在此新模式下的建筑物,并且自由形体与虚拟实境可以营造出以前无法想象的建筑空间。在这个大环境和大背景下,数字化手段加速了博物馆成为社会中心的进程,博物馆建筑在产业、社会、文化方面的影响将会日益成为一个有着多重职责的社会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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