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息交流技术数字化的背景下,随着互联网的兴起,网络空间(Cyberspace)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影响,同时也带来了建筑学的新发展。网络空间的建构方法、功能实现、形式美学等等,都成了新的研究课题。
较之实体博物馆,虚拟博物馆(virtual museums)[72]有三个新特征。
(1)虚拟博物馆空间中没有真实物理空间中的距离概念,通过超级链接,在短短的时间里,访问者就会被从数字空间中的一处带向另一处。
(2)在虚拟博物馆中也不需要考虑地球引力的作用。但为了模拟真实空间,让访问者以自己习惯的运动模式进行网络世界的旅行,在虚拟博物馆中可以设定引力的模式、方向和大小。
(3)在虚拟博物馆中没有确定的几何关系,描述博物馆空间的三维矢量的单位长度和方向随着位置变换。(www.xing528.com)
可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网络空间形态的唯一要素是拓扑关系,也就是相互之间确定的链接关系。
网络空间的兴起首先对博物馆的展示模式、教育模式和沟通模式产生了不可忽视的影响。人们可通过互联网在世界各国的数据海洋中自由接收、取用和发放信息。传统正规教育的绝对性、权威性和影响力受到极大的挑战。数字空间的公共性和开放度,同时也使它成为最私人的空间(最能自主的空间),使用者可自由收发信息之外,更可自制一个超离现实世界的身份。个人可以在这一空间内挑战任何权威,这种高度个人自主性,正是20世纪后期追求民主和自由的思潮,也是新博物馆学产生的重要背景。例如建筑师马克思·诺瓦克(Marcos Novak)在控制论和多媒体技术的基础上发展出网络空间的“液态建筑”,希望摆脱逻辑学、透视学和重力的束缚,让建筑纯粹成为信息、技术和艺术的载体。在网络空间中,身体受到限制,而人的思想可以保持另一种体验形式。这种方式被运用在大多数新建或者改建的科技博物馆中,例如1997年对公众开放的美国著名的亚利桑那科学中心,带给观众全新的“黑盒子”式体验。这种虚拟的空间的结构不是真实的结构,而是意识层面上的结构,是可以思考的、可以变化的,因而是“液态”的。
第二,网络空间使得博物馆突出“使用者导向”(User-Orientation),更加个性化、实时化。除了一些依托于著名的文化机构或者实体博物馆而构建的虚拟博物馆之外(如法国巴黎卢浮宫博物馆,英国大英博物馆、伦敦国家画廊、梵蒂冈博物馆,中国的故宫等博物馆的网上博物馆)。古根海姆虚拟博物馆是近年来渐近线事务所在这方面作出的探索,该馆是世界性的,存在于网络之上,没有实体博物馆固定的展出方式和物理空间的限制,它带来了新的博物馆建筑空间的体验。该馆的参观过程完全是信息在网络上的流动过程。在物质空间中单方向的参观过程转化为网络空间中多方向的过程。观众可以通过超级链接在瞬时完成空间的转换,因此在时间关系上,相对于物质空间中的过程性,这种在网络空间中的参观活动是实时性的,而且由于不受时间和距离的限制,这种参观活动具有接近无限的可选择性。这打破了我们原先的观念:博物馆是持久的、恒定的,不管它是一个实体,一种精神力量,还是一种社会结构。但是由古根海姆虚拟博物馆可以看到,作为一个概念同时是一种实践,博物馆一直都在改变。新的博物馆形式摒弃了物质化的限制,完全在网络空间中生存,把参观和展览的自由发挥到最大限度。
第三,建筑的物理空间也对网络空间中的虚拟博物馆语言和比喻有非常大的影响。同时网络空间还为博物馆进一步以数字世界的无国界打破馆与馆乃至国与国之间的垄断,从全球化的角度出发保存人类文明提供了新的契机。数字媒体的展览空间中,除了浏览、阅读、地图、导航等这些来自于文学和地形学的短语,还有主页、入口、聊天室等这些独特的表示访问和浏览的词汇,来自于建筑空间的概念,让人们更加理解网络。和建筑有规则一样,网络建立了相似的框架规则,XML、XHTML等协议或者CSS语言、JAVA脚本等,这些正是数字媒体的空间架构。不管是物质的还是数字的,网络系统的规则就是把自己完全展现在巨大的数字化资源面前,管理者需要面对这些内容的“使用期限”、“再利用”、“回收利用”等持续发展的问题。博物馆中常用的“重建”、“扩建”、“转型”也被数字空间的管理者所熟知,综合利用科研机构的资源也成为当前一个战略性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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