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特定的、少数人服务的博物馆展示空间,显然是受到相应的社会组织影响的行为,包括博物馆机构的持股人,社团代表和观众。对一些社会团体来说,博物馆空间构成了一个非常理想的文化资源或商品。边缘化的非主流社团在这些文化机构中获得空间展示,无疑被认为是得到一种文化审定,并且有机会借助博物馆的文化权威施加合法化的影响。那么在分配这种文化商品时,就自然会产生激烈的内部和外部的争议。在讨论和决定的空间分配的问题时,对等和平衡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
在安妮之家博物馆中“不协调”(Out of Line)的展览,大部分的观众自行选择参观。由于顺序排在安妮之家的参观之后,观众可能已经接受了反种族主义的情绪,他们可能会发觉其他形式的偏见也一样地令人不适。例如在展览的多媒体演示中,对同性恋的倾向性解释框架的基础是人人都是平等的,所以这里可以理解为一个赞成授予同性恋者权利的博物馆。观众对于这种信息的接受程度表现在投票的记录上。虽然反对的意见或许会以口头方式来表述或写在书面的意见书中,但是没有投票格式的登记,也就是没有人否认或挑战博物馆赋予同性恋者的平等权。事实上,不少参观者会将第一部分的参观(即安妮小屋本身的参观)和接下来的展览作出信息的连接,说明博物馆的展览空间部署会对观众产生潜在的刺激,引发讨论和反思。可以说,在这里空间的布局并不是对等或者平衡的。
图3-66 澳大利亚国家博物馆的空间构思(www.xing528.com)
空间的对等和平衡在布朗利博物馆是十分明显的。博物馆努力确保在展出中,没有单一占主导地位的民族艺术。30万件藏品中的3 000件用于博物馆长期对外展出,布展形式既按地理区域布置,又有按主题布置的,但是安放在一个宽大的无隔断的展厅中,非洲、亚洲、大洋洲和美洲4个展区自成风格,互相之间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可互望。正是通过它们,布朗利博物馆在努力建立起一种公正的对话。(参见图3-35、3-36)
在澳大利亚国家博物馆中,展览空间则以艺术化的手法参与在展览当中。绳索缠绕成结的抽象概念在这里转化为建筑实体,创造出许多令人意想不到、视觉效果极佳的造型与空间。博物馆呈水平带状分布,建筑师依照空间性质的不同将博物馆分为临时性展馆、永久性展馆、大厅、原住民展馆、行政管理办公室,以及澳洲原住民与托雷海峡岛民研究所等几大单元,用弧形将这些朝向湖畔的空间单元串连起来。这个看似随意拼凑的博物馆建筑包含了许多看得见的、看不见的轴线。如最醒目的一条是红色艾尔斯岩轴线——一端朝着澳洲中部原住民圣地艾尔斯岩(Ayers Rock,原住民称:Uluru)方向,另一端向着博物馆中心,到了入口广场处引领访客进入博物馆,正如澳洲的历史是由许许多多不同族群、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故事编织而成的,博物馆中展览空间的分配和布局也如同绳索一般缠绕、纠结、共生、依存、互斥,它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可以说也是一种平等和均衡。(图3-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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