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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博物馆建筑设计:ICT的演进与创意空间

时间:2023-09-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今天的博物馆展览空间和信息交流技术之间更有着引人注目的相互影响关系。博物馆自身理念的转变也与ICT的发展有着不可忽视的关系。当代的ICT对博物馆建筑的影响有几个显著的特点。ICT是浸入的、直观的、无痕的,是博物馆建筑所具有的一种品质,而不是后来附加上去的,附属于展览的。在此阶段数字化的ICT已经成为博物馆建筑设计的一部分,和展览非常地协调,和空间结合得天衣无缝,成为展览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现代博物馆建筑设计:ICT的演进与创意空间

今天的博物馆展览空间和信息交流技术(ICT)之间更有着引人注目的相互影响关系。博物馆自身理念的转变也与ICT的发展有着不可忽视的关系。博物馆界的关注重点从早期对物的收藏发展到对物的研究,直到近代以来的公众教育,转变为当代的对物与人的关系的研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正是ICT的发展从一个侧面推动了博物馆学观念的更新。相应的,20世纪以前的空间概念中,博物馆的空间功能是收集展品,空间的设计以藏品为主体。20世纪以后则演化为观众与藏品互动的空间,因而空间设计概念转变为观众与藏品并重,甚至进而以人为主。

数字化的ICT逐步达到和博物馆共生的境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代的博物馆中,不是把数字媒体放入博物馆的展览空间,而是把展览放到一个数字化的环境当中了,展览正在被逐步地塑造成数字化的媒体。当代的ICT对博物馆建筑的影响有几个显著的特点。

第一个特点是“浸入式的(immersive)”空间体验。当数字媒体成为展览整体的一部分时,浸入式的体验就会随之增加。例如英国的塞拉菲尔德游客中心(Sellafield Visitors Centre),围绕核能的问题和争论,设计者让游客置身在一种强烈的浸入式的展览环境。[18]同样在伦敦帝国战争博物馆,放映巨大的三维电影,所以参观者彻底地沉浸在变换的展览当中(图3-8)。设计者希望观众能够完全地进入角色,他们完全被媒体所吸引而不是博物馆本身。正如罗杰·曼恩(Roger Mann)所解释的:

图3-8 帝国战争博物馆北馆中的落地投影屏幕,每隔20分钟上演战争场面,创造了博物馆格式序列的黑白图像

我们使用矩形的屏幕,从天花板到墙壁、地板,屏幕上的空间和现实世界的空间几乎毫无痕迹地融合,真实的建筑空间仿佛不见了,屏幕上的人和真人一般大小,你几乎感觉开始和他们共享这个空间了……[19]

第二个特点是“直观的”(intuitive)空间环境。从盖里、埃森曼、里伯斯金德、哈迪德、渐近线建筑事务所、渡边诚、蓝天组等众多的新老建筑师的大量作品中都可以看出,这些博物馆具有令人惊叹的形体与室内空间,建筑物的空间概念显然已经到了人与展品可产生互动的建筑。不仅展览被逐步地塑造成数字化的媒体,而且数字化的ICT对整个建筑造型产生影响。例如2001年建成的帝国战争博物馆北馆,数字化的ICT是影响整个建筑的造型的重要因素。里伯斯金德对这个建筑的概念就是把战争破坏的世界看成是撕裂的碎片,这些代表矛盾和冲突的碎片(来自于地上、空气中和水面上)戏剧性地赋予建筑光滑的整体曲线和相互挤压的锐角。建筑的内部空间也相应地呈现大量的曲线,和特殊的视觉形象。博物馆建筑中倾斜的墙面也同时是电子放映的屏幕,数字化媒体是保证其内部空间品质的重要因素。这也是历史以来博物馆一直受到新媒体的影响的典型例证。可以这样说,阿尔弗雷·沃特豪斯(Alfred Waterhouse)19世纪设计的伦敦南肯辛顿博物馆在空间处理上采用了维多利亚信息技术和展览技术来展示和管理自然世界,而150年后里伯斯金德的帝国战争博物馆则表明了在后工业时代,博物馆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视听技术决定的空间。

第三个特点,就是技术越来越是“无痕(seamless)”的。博物馆越是整体地利用数字化的ICT,越是和博物馆空间结合得浑然一体,难以发现人工的痕迹。在丘吉尔博物馆的内阁战争室(cabinet war rooms),实物展示是大量的卷宗,很少有人会认真地逐字逐句地去看具体内容。为了提高展览的趣味性,馆方制造了一个18米的斜穿博物馆的书桌一样的屏幕,走过“桌边”,通过点击屏幕,人们可以阅读和搜索展览的内容,还可以听音乐。技术硬件是隐形的,本来可能对卷宗内容提不起兴趣的观众,当命令电脑翻开新的一页时,却能体会到观展的乐趣(图3-9)。2008年开放的位于美国华盛顿的新闻博物馆(Newseum),由建筑师波尔夏克(James Polshek)与博物馆设计家爱普邦(Ralph Appelbaum)联手打造。在“今日头版馆”,观众可以看到80家主要报纸每天通过网络传送过来的头版新闻,还可以利用计算机屏幕搜寻全球各国579家报纸的头版。如果想对重大新闻追根究底,或是掌握新闻业的发展趋势,还可以步入“追踪报导馆”一探究竟。想体验一下新闻工作,进入“互动新闻室”,可以满足客串文字记者、摄影记者与电视记者的梦想。观众可以选择记者、主编或主播的不同角色,通过计算机游戏仿真新闻报导的完整流程,或者录下自己站在多种虚拟布景播报新闻的画面,由馆方整理后传送到观众的私人电脑……

图3-9 贯穿丘吉尔博物馆的内阁战争室电子屏幕书桌(www.xing528.com)

如果展望将来,那么可以预见数字技术支持下的展厅,就是在展厅中的ICT完全和展览空间与生俱来,与展厅共生。ICT是浸入的、直观的、无痕的,是博物馆建筑所具有的一种品质,而不是后来附加上去的,附属于展览的。在此阶段数字化的ICT已经成为博物馆建筑设计的一部分,和展览非常地协调,和空间结合得天衣无缝,成为展览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们可以从几个新兴的建筑设计组合的方案中得到一些启发:例如2002年,纽约Eyebeam组织的“艺术和技术博物馆”(Museum of Art and Technology)建筑竞赛中,渐近线设计组的方案[20]源自于切换和流动的概念。其表皮由电子像素玻璃制成,可以显示256种灰度,建筑的透明度通过计算机程序控制而改变,还可以输出巨大的图像至建筑外立面。(图3-10)

图3-10 渐近线设计组,信息流动不息的博物馆外立面方案

丹尼杰拉·皮立克+芭芭拉·雷伊德克(Danijela Pilic+Barbara Leyendecker)的I-MAP[21],让每一位游客自由选择,而非明确地界定展览的范围。博物馆需要处理游客的进出、循环路线及资料管理的建筑物系统,还要求包含所有主题展示资料,虚拟实境及声音效果的软件系统。展览的方式分三个层次:每个人将在入口的地方拿到一台称为“个人浏览器”的迷你电脑,参观者可以依据选择的主题而得到信息;在小一些的房间单元内,设有玻璃制的信息板,相近主题的参观者会被带入同一空间,体验共同的内容;而大展室中的资料则提供给相当规模的人群。这种展览方式的技术性和自动化程度,重新定义了博物馆在空间上的传统区分。大厅是每位参观者在进入入口前的数个登入站;介于登入区和展览区之间的入口则像是I-MAP和外面世界之间的一道栅栏;而展览则像是界面,在混凝土的空间和展览拟塑出来的环境之间充当媒介。(图3-11)

图3-11 上I-MAP博物馆中自选主题的示意图

下左博物馆中玻璃制的信息板 下右展览室

由此可以看出,进一步将物质空间和新媒体相结合的博物馆正在迅速成为博物馆建筑的重要发展方向。以新兴的设计机构(如NOX,Diller+Scofidio等等)为代表,建筑设计师和相关的工作者已经都开始了在这方面的探索。信息的读取从物质媒介转换到数字媒介,形成两者并存的局面,空间不再是一个中性的、简化的、无差别预置存在,而是一个充满流动和无穷尽转换的场所。新的媒介形式被融入建筑之中,共同成为新的建筑体验的提供者。液晶显示系统、数码终端、各种弹性材料、传感器和光栅格网等,新的博物馆空间内部充斥着新的表达形式。这些博物馆建筑还处于一个不断试验发展的阶段,建成的实例仍然较少,它们探索着空间非物质化的可能性,但是又希望以物质空间作为探索的载体。这种混合性的空间形态常常在开敞的空间中放置可自由移动的模块化家具系统。各种信息接口均匀地布置在室内。在人流聚集的公共场合——门厅、中庭等通常有特殊玻璃制作的高品质背投式数字平面,发布各种信息,观众可以迅速了解建筑内部的信息,同时迅速地获知外部的各种情况。介质和信息不可分割,人、物、数据在不断流通中交融,物质空间的流动经验和虚拟空间的流动经验混合在一起。物质空间和新媒体相结合的博物馆中,人和建筑的互动关系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参观者在博物馆中的信息获取不再是被动式的,而是根据主体的需要和行为进行变更,强调参观个体的主观意志,参观过程也具有很强的多样性。并且新媒介的介入使物质环境在很大程度上脱离了其原有的功能性职责,被解放出来成为较为纯粹的展览空间。

当ICT被运用得很成功的时候,博物馆也因此变得更加宜人,观众的行为和习惯也得到熏陶,虽然数字化信息交流技术的运用越来越多,而人们却越来越难以发现它们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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