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艺术的量子思考：真实与相干性

谢　辛　北京电影学院视听传媒学院

作为一种揭示微观世界运行规律的理论，量子（quantum）不仅成为20世纪以来物理学发展的核心，更因其“微观”属性与同处于宇宙“微观”场域的人类社会之间产生关联，激发人们从相对论（theory of relativity）宏大视域移植于实用性思考，并应用于计算机、手机、纳米技术等社会生活细分领域，极大推动人类社会的发展。从定义上看，“量子”一词，指向“极小的集群、单位”或“整数的量”；与爱因斯坦（Albert Einstein）创立相对论不同，量子论由多位物理学家提出，主要涉及三重概念：测不准原理（又译不确定性原理，uncertainty principle）、波粒二象性（wave-particle duality）与量子纠缠（quantum entanglement）。(www.xing528.com)

20世纪初诞生现代主义艺术，较之前的艺术形态有明显差异性，抽象、立体与不可思议的想象力开始大爆发。正如理查德·费曼（Richard Feynman）对物理探索价值的理解，“一种使科学停滞不前的办法就是对你已知道的东西做实验”^[1]。艺术领域的这次突破，不断切近从战战兢兢的模仿向自在、自为的创作快感建构转型，而这些与“已知道”对立的深层快感也深度影响现代主义至今的艺术研究方向。结合1930年底《纽约时报》刊登题为《科学需要诗人》的文章，“牛顿学说的世界有严格的‘工程概念’，除了‘歌颂机械’以外，没给艺术家留下什么空间。终于，‘这个他们崇拜的机器被科学抛弃了’，因为‘具有数学物理形式的科学随着每一次新发现都变得更具理想主义色彩’”^[2]。不难看出，本文开篇李政道有关艺术与科学的警句揭示二者之间无法抹杀的关联性，艺术作品如何展现量子般的思考、自然科学如何拓展艺术研究的疆域、研究本身是否呈现某种量子纠缠与相干性等议题，或将激发学界更大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