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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璧光之被刺事件引起轩然大波,粤海史事新说揭示真相!

时间:2023-09-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此人立即被海军部逮捕,并根据高级当局的命令,于本月4日上午8时枪决”。2月26日晚8时15分,程璧光在广州长堤被一名刺客开枪打中胸部,9时30分去世。又,1922年6月19日,陈炯明部下发表《粤军将领对于粤军略历之辩正》,谓:“程玉堂(璧光)被刺,中山现亦对众宣言因不听命令,为其宣布死刑。”

程璧光之被刺事件引起轩然大波,粤海史事新说揭示真相!

孙中山既得援闽粤军、驻粤滇军和海军的支持,遂策划消灭桂系势力。根据粤海关的情报,“孙文于本月(1917年11月)15日亲自到广州河南拜会李福林将军,告诉李,他已向舰队司令程璧光借调一艘炮舰,此舰将于本月15日晚炮击广州城,要求李将军协助他,并保护其安全。李将军拒绝并称,他的责任是保持本地的安宁。孙立即告辞。李则前往说服舰队程司令不要让孙的企图得以实现。程答,他已向孙作了许诺,不能收回。因而,李福林将军前往拜会程璧光的夫人,她立即拦阻其丈夫,炮舰也就未由孙支使。”“据说,孙文致函询问舰队司令程璧光,‘你既是临时政府成员,为何不执行指示炮击广州?’程司令回答:‘我们舰队开赴南方的本来宗旨是坚持共和护法,别无其他。此外我是广东人,我应维护当地和平。’”[14]邵元冲记:“桂系陆、莫等,又深忌海军为总理所指挥,乃厚利饵之,并允月任饷项,海军遂倾向桂系……程璧光等亦依违其间,无明显之态度。总理……于11月15日命程璧光令海军炮击观音山。程不奉命,并将各兵舰调往黄埔,宣布戒严,兵舰附近,不准船只通过,以防总理之直接指挥。20日,总理之侄孙振兴乘‘泰山’轮经过黄埔海军之戒严线附近,兵舰遽开枪轰击……振兴遂重创而死。”[15]粤海关情报亦详述了孙振兴之死,与邵元冲所记相同。[16]

对孙中山此举,滇军师长方声涛亦“严词谏阻”,孙甚恼怒,厉声斥责。[17]12月17日,方声涛被刺重伤。[18]罗翼群追述,刺客为李汉斌,主谋者是朱执信,原因是“方声涛不肯附从”,“遂决心对方有所制裁”,罗翼群、罗立志、张民达均参与其事。[19]

此后,孙中山不与程璧光商议,单独策划了1918年1月4日凌晨对莫荣新的桂军实行海陆军合击的行动。孙成功地策动了“同安”、“豫章”两舰炮轰督军署,但无人响应,行动流产。炮击开始前,孙中山的代表来到海军部,称孙“希望陆海军联合起来,驱逐莫督军”。“此人立即被海军部逮捕,并根据高级当局的命令,于本月4日上午8时枪决”。[20]邵元冲亦记炮击事件后,“程以开罪桂系,引为大憾,深怨总理之轻率,且欲严惩‘同安’、‘豫章’两舰长以泄忿,两舰长以匿得免,此后程与总理遂表示隔阂矣。”[21]1月8日的粤海关情报称:“孙文对海军司令程璧光说,‘你如果想重新归顺中央政府,那么可以这样做;但假如你同莫督军站在一起,那我就得说,你对不起我。’因此,程璧光现持中立态度。”10日又称:“程璧光海军总长通令他的独立舰队下属说,将来谁胆敢擅自行动,谁就要受到严厉处置;企图强行登舰者,不论是谁,都得撵走。”[22]目的显然是防范孙再次策划军舰异动。

2月26日晚8时15分,程璧光在广州长堤被一名刺客开枪打中胸部,9时30分去世。[23]据罗翼群记,此次行刺仍由朱执信主持,罗翼群、罗立志、张民达参与。“其后我在军中偶与张民达闲谈,张始透露出当时受朱执信命布置行刺程璧光之经过,并谓当日(2月26日)下手刺程者即萧觉民、李汉斌两人。后数年,曾有人对我谈及,刺程时系三人下手……尚有一人名宋绍殷。”[24]李朗如、陆满则说:“孙中山先生的忠实信徒张民达等认为程璧光对孙先生护法运动起初拥护,现在竟加反对,这是绝无宗旨及反复无常的可耻行为,决定置这狗东西于死地。”[25]李汉斌告于张汉南、张乃明,二人复转告于张慕融,谓:“民达认为……若不去程,势将危及护法前途和孙中山先生的安全,因组织三人小组……刺杀程氏于海珠码头。”[26]程璧光为中华革命党所杀,当无可疑。

又,1922年6月19日,陈炯明部下发表《粤军将领对于粤军略历之辩正》,谓:“程玉堂(璧光)被刺,中山现亦对众宣言因不听命令,为其宣布死刑。”[27]此虽陈派之词,但所引者,据称是孙中山的公开讲话,其后孙派亦无反驳或否认,则当有其事。以情理而论,以程氏地位之重要,无孙中山首肯,朱执信或张民达都绝不敢擅杀。

(刊于《历史研究》1999年第3期)

【注释】

[1]汤锐祥:《护法舰队史》,中山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

[2]汤锐祥:《护法舰队史》,中山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第40页。

[3]广东省档案馆编译:《孙中山与广东——广东省档案馆库藏海关档案选译》,广东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76页。

[4]罗翼群:《记孙中山南下护法后十年间粤局之演变》,《广东文史资料》(第25辑),第111页。

[5]鲁直之、谢盛之、李睡仙:《陈炯明叛国史》,1922年版,第14页。

[6]陈锡祺主编:《孙中山年谱长编》(上册),中华书局1991年版,第1035页。

[7]莫汝非(纪彭):《程璧光殉国记》第4章第1页,广州1919年版。按“青”为9日,但此书记发电在11日,不知何故。又《申报》1917年7月16日记:“惟当道昨接陈炯明九日由汕头来电”。

[8]《申报》1917年7月21日。

[9]广东省档案馆编译:《孙中山与广东——广东省档案馆库藏海关档案选译》,广东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81页。

[10]莫汝非:《程璧光殉国记》第5章第1页,广州1919年版。

[11]《孙中山史料专辑》,《广东文史资料》(第25辑),内部发行,第109—110页。(www.xing528.com)

[12]鲁直之、谢盛之、李睡仙:《陈炯明叛国史》,《孙中山史料专辑》,第143—144页。

[13]《总理护法实录》,《建国月刊》第1卷第3期。

[14]广东省档案馆编译:《孙中山与广东——广东省档案馆库藏海关档案选译》,广东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13、114页。

[15]《总理护法实录》,《建国月刊》第1卷第3期。

[16]广东省档案馆编译:《孙中山与广东——广东省档案馆库藏海关档案选译》,广东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15页。

[17]陈锡祺主编《孙中山年谱长编》(上册),第1089页。

[18]广东省档案馆编译:《孙中山与广东——广东省档案馆库藏海关档案选译》,广东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21页。

[19]《有关中华革命党活动之回忆》,《广东文史资料》(第25辑),第99—100页。

[20]广东省档案馆编译:《孙中山与广东——广东省档案馆库藏海关档案选译》,广东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22—123页。

[21]《总理护法实录》,《建国月刊》第1卷第3期。

[22]广东省档案馆编译:《孙中山与广东——广东省档案馆库藏海关档案选译》,广东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24、126页。

[23]广东省档案馆编译:《孙中山与广东——广东省档案馆库藏海关档案选译》,广东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35页。

[24]罗翼群:《有关中华革命党活动之回忆》,《广东文史资料》(第25辑),内部发行,第100—101页。

[25]李朗如、陆满:《从龙济光入粤到粤军回师期间的广东政局》,《广东文史资料》(第1辑),第23页。

[26]张慕融:《张民达传略》,《广东文史资料》(第23辑),第23页。

[27]广州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广州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所中国近代史研究组编: 《有关陈炯明资料》,广州1965年油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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