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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难期间:杨天石解读辛亥秘档,始末惊人

时间:2023-09-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3日,山海关和临榆县城失守,中国军民遭到疯狂的屠杀。他在致黎锦熙函中说:“缘国难如此严重,瞻念前途,忧心如捣,无论为国为家为身,一念忆及,便觉精神不安,实无赴宴之雅兴也。”31日,签订《塘沽协定》,规定中国军队撤离长城区域,承认冀东为非武装区;同时也规定日军撤至长城线。6月初,胡适准备赴加拿大参加第五届太平洋国际学会。

国难期间:杨天石解读辛亥秘档,始末惊人

1933年1月1日,日本侵略军突袭山海关。3日,山海关和临榆县城失守,中国军民遭到疯狂的屠杀。2月21日,日军进犯热河。3月4日,占领承德,进迫长城脚下。自此,中国军队展开了英勇的长城抗战,历时80余天,其中如宋哲元部在喜峰口,徐庭瑶、关麟征、黄杰所率中央军队在南天门一带的血战,都极为悲壮激烈。5月22日,北平陷入日军三面包围之中。次日晨,华北军第七军团傅作义部在怀柔牛栏山抗击日军,演出了长城抗战最后的一幕。

从一开始,钱玄同就关注着长城战事。

1月3日日记云:“今日看天津报,知1日晚日本兵在榆关开火,恐北平不能久居矣!”

3月5日日记云:“在会中见报,知汤玉麟昨日逃,承德遂陷落,计日人攻热以来,不战而叛而降或逃。噫!”

3月14日日记云:“古北口又失守了!”

3月15日日记云:“塘沽日兵已上岸!”

由于忧心国事,而又自感缺少“执干戈以卫社稷”的能力,简直不知“究竟该做什么事才对”。[216]钱玄同从年初开始就谢绝参加各种宴会。他在致黎锦熙函中说:“缘国难如此严重,瞻念前途,忧心如捣,无论为国为家为身,一念忆及,便觉精神不安,实无赴宴之雅兴也。”[217]5月17日,师大研究院毕业生宴请导师,钱玄同“照例谢绝”,只参加了饭后的摄影[218]。(www.xing528.com)

进入5月以后,北平的局势日益紧张,敌机不断前来盘旋、侦察,街头开始挖壕,设置沙包。21日,何应钦通知各国立大学,可以允许学生“请假旋里”[219]。22日,军政首脑机关准备撤离,钱玄同也曾拟携子赴天津暂避。当日,北平政务整理委员会委员长黄郛开始与日方谈判停战。31日,签订《塘沽协定》,规定中国军队撤离长城区域,承认冀东为非武装区;同时也规定日军撤至长城线。

《塘沽协定》是屈辱的城下之盟,但它暂时稳定了华北地区的局势,钱玄同的心境也逐渐平静下来。6月初,胡适准备赴加拿大参加第五届太平洋国际学会。6日,钱玄同致函胡适,告以将在9日为他饯行。函称:

我从热河沦陷以后,约有三个月光景,谢绝饮宴之事。我并非以国难不吃饭为名高,实缘彼时想到火线上的兵士以血肉之躯当坦克之炮弹,浑噩的民众又惨遭飞机炸弹之厄,而今之东林党君子犹大倡应该牺牲糜烂之高调,大有“民众遭惨死事极小,国家失体面事极大”之主张。弟对于此等怪现象与新宋儒,实觉悲伤与愤慨,因此,对于有许多无谓之应酬实不愿参与,盖一则无心谈宴,一则实不愿听此等“不仁的梁惠王”之高调也。自塘沽协定以后,至少河北民众及前线士兵总可以由少惨死许多乃至全不遭惨死,故现在不再坚持不饮宴之主张了。[220]

钱玄同这里批评的“今之东林党君子”,主要指的是“自己安坐而唱高调,而以为民众应该死的空谈派”,对于真正舍生忘死、英勇杀敌的战士们,他是敬仰的。这从他为傅作义部在怀柔战死将士书碑一事可以清楚地看出来。碑文由胡适执笔,铭文说:

这里长眠的是二百零三个中国好男子,他们把他们的生命献给了他们的祖国。我们和我们的子孙来这里凭吊敬礼的,要想想我们应该用什么报答他们的血。

墓碑树立于绥远大青山下,这座由两位文化巨匠合作的纪念物堪称双璧,但是,遗憾的是,后来又有人命令说,一切抗日的纪念物都应该隐藏,于是,又在上面加了一层遮盖,另刻“精灵在兹”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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