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山与原配夫人卢慕贞的婚姻属于旧式包办婚姻。卢夫人忠厚、贤惠，但没有文化。她对孙中山的革命事业缺乏理解，不愿意随孙过颠沛流离的生活，总是劝孙按照中国的旧风俗再娶一个妻子。二次革命失败后，孙中山流亡日本，但卢夫人却返回澳门，实际上二人已经分居。
孙中山要和宋庆龄结合，必须妥善地解决和卢夫人的关系问题。1915年9月1日，卢夫人抵达东京，和孙中山谈妥离婚事项。23日，卢夫人返回澳门。10月24日，宋庆龄自沪抵日。第二天，和孙中山举行了简朴的结婚仪式。两人相约三条：1.尽速办理符合中国法律的正式婚姻手续。2.将来永远保持夫妇关系，共同努力增进相互间之幸福。3.万一发生违反本誓约之行为，即使受到法律上社会上的任何制裁，亦不得有任何异议；而且为了保持各自的名声，即使任何一方之亲属采取任何措施，亦不得有任何怨言。
宋庆龄此次东行，并未征得家庭同意，而是“从窗户里爬了出来，在女佣的帮助下逃了出来”[120]。此事引起宋嘉树夫妇的强烈愤慨。二人匆匆追到日本，想阻止这场婚姻，但是，为时已晚。宋嘉树狠狠地批评了孙中山，表示要和孙绝交，和宋庆龄脱离父女关系。据亲见当时情景的日本人士回忆：宋嘉树站在大门口，气势汹汹地叫喊：“我要见抢走我女儿的总理。”当孙中山走到大门的台阶上，询问“找我什么事”时，宋嘉树却突然跪在地上说：“我的不懂规矩的女儿，就拜托给你了，请千万多关照！”[121]然后在门前的三合土地面上磕了几个头，走了。
回国后，宋嘉树为宋庆龄补送了嫁妆：一套古朴的家具和一袭绣有一百个儿童的被面。此后，这位可敬的老人一如既往地继续支持孙中山及其事业，直到1918年5月去世。
2001年9月17日于日本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
附记：
本文写作，得到石川祯浩教授的许多帮助，谨此致谢。
【注释】
[1]《孙中山全集》第1卷，第228页。
[2]对统一党演讲见于《大共和日报》1912年4月17日，各本孙中山集均失收；对黎元洪谈话见于《申报》1912年4月14日报道；对袁世凯谈话见于《三水梁燕孙先生年谱》上册，第123页。
[3]《神州日报》，1912年6月19日。
[4]《孙中山全集》第1卷，第228页。
[5]《孙中山全集》第1卷，第327～328页。
[6]《孙中山全集》第1卷，第228页。
[7]《孙中山全集》第1卷，第288～289页。
[8]《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333页。
[9]《孙中山全集》第1卷，第289页。
[10]《中国的民主主义和民粹主义》，《列宁选集》第2卷，第360页。
[11]《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516页。
[12]《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472页。
[13]同注3。
[14]《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333页。
[15]《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339页。
[16]《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520页。
[17]《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512页。
[18]《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519页。
[19]《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473页。
[20]《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491页。
[21]《孙中山选集》，第138页，人民出版社，1981。
[22]《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506页。
[23]《孙中山选集》，第807页，人民出版社，1981（下同）。
[24]《孙中山选集》，第822页。
[25]《孙中山选集》，第820页。
[26]《孙中山选集》，第842页。
[27]《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518页。
[28]《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474页。
[29]《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492页。
[30]《民粹主义的经济内容》，《列宁全集》第1卷，第393～394页。
[31]《孙中山全集》第5卷，第430页。
[32]《孙中山选集》，第887页。
[33]《杂答某报》，《新民丛报》第86号，第48页。
[34]《大共和日报》，1912年1月5日。
[35]《社会主义之商榷》，《大共和日报》，1912年4月13日。
[36]《驳某报之土地国有论》，《新民丛报》第91号，第5页。
[37]梦渔：《论社会主义》，《独立周报》第27号。
[38]《杂答某报》，《新民丛报》第86号，第23～24页。
[39]《社会主义之商榷》，《大共和日报》，1912年1月5日。
[40]相如：《敬告孙中山先生》，《大共和日报》，1912年4月15日。
[41]《共和党成立会记事》，《大公报》，1912年6月3日。
[42]《汉口专电》，《神州日报》，1912年4月14日。
[43]《武汉与孙中山》，《民声日报》，1912年4月16日。
[44]《论均贫富之社会主义》，《国民公报》，1912年4月28日。
[45]《社会主义平议》，《大共和日报》，1912年4月18日；《大公报》，1912年4月15日。
[46]觐棠：《论天与圣皆主张均产而犹有憾》，《大汉报》，1912年4月29日。
[47]一羽：《与〈民立报〉商榷》，《民声日报》，1912年4月17日。
[48]《社会主义之商榷》，《大共和日报》1912年4月13日。“方存乎见少”，此处当有误植。
[49]《杂答某报》，《新民丛报》第86号，第34页。
[50]《再驳某报之土地国有论》，《新民丛报》第90号，第22页；第91号，第5页。
[51]《五无论》，《民报》第16号。
[52]《大共和日报》，1912年1月5日。
[53]《复张季直先生书》，《大共和日报》，1912年1月6日。
[54]《社会主义之商榷》，《大共和日报》，1912年4月13日。
[55]《专电》，《中华民报》，1912年4月14日。
[56]一羽：《与〈民立报〉商榷》，《民声日报》，1912年4月17日。
[57]《社会主义之商榷》，《大共和日报》，1912年4月13日；参见《论兵变与生计学之关系》，《大公报》，1912年6月26日。(www.xing528.com)
[58]《共和党成立纪事》，《大公报》，1912年6月3日。
[59]焚笔：《论孙中山民生主义》，《燕京时报》，1912年4月27日。
[60]在武汉，孙武当面反对，见《神州日报》及《民声日报》1912年4月14日《汉口专电》；在广州，一个叫区敦梦的记者当面反对，见《神州日报》1912年5月11日报道：《民生主义大讨论》。
[61]《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340页。
[62]《特别启事》，《大共和日报》，1912年1月3日；《联合会政党纪事》，《大共和日报》，1912年3月4日。
[63]《民声日报》，1912年4月19、20日。
[64]《孙中山全集》第1卷，第213页。
[65]马君武：《孙总理》，《逸史》第1卷，第3期，1939年6月。
[66]民意：《告非难民生主义者》，《民报》第12号，第101页。
[67]《在南京同盟会员饯别会的演说》，《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321页。
[68]《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355页。
[69]《孙中山全集》第1卷，第213页。
[70]《少年中国晨报》，1911年7月15日。
[71]《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323页。
[72]《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332页。
[73]《孙中山选集》，第843页。
[74]《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415页。
[75]《孙中山选集》，第364页。
[76]《孙中山选集》，第369页。
[77]《孙中山选集》，第217页。
[78]《孙中山全集》第6卷，第28页。“俄国”，原作“各国”，误。
[79]《毛泽东选集》第4卷，第1483页。
[80]《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338页。
[81]《孙中山选集》，第214、368页。
[82]《孙中山全集》第6卷，第634～637页。
[83]《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338页。
[84]同注2。
[85]《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354页。
[86]《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371页。
[87]《孙中山全集》第6卷，第56页。
[88]《孙中山全集》第6卷，第56页。
[89]《孙中山选集》，第592页。
[90]《孙中山选集》，第593页。
[91]《孙中山选集》，第910页。
[92]《新民主主义论》，《毛泽东选集》第2卷，1952年8月版，第649页。
[93]《新民主主义论》，《毛泽东选集》第2卷，第649页。
[94]《新民主主义论》，《毛泽东选集》第2卷，第655页。
[95]《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毛泽东选集》第2卷，第619页。
[96]同上第2卷，第621页。
[97]《俱分进化论》，《民报》第7号。
[98]《朱希祖日记》（稿本），1908年3月20日。
[99]《衡报》第5号。
[100]《孙中山全集》第1卷，第327～328页，中华书局。
[101]《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333页。
[102]《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520页。
[103]《孙中山全集》第6卷，第253页。
[104]《孙中山全集》第6卷，第28页。
[105]《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481页。
[106]《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431页。
[107]《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385页。
[108]《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557页。
[109]《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532页。
[110]《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499页。
[111]《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533页。
[112]《孙中山全集》第6卷，第254页。
[113]《孙中山全集》第2卷，第533页。
[114]《孙中山全集》第5卷，第121页。
[115]《孙中山全集》第6卷，第398页。
[116]《孙中山全集》第9卷，第393页。
[117]高知市民图书馆2001年3月发行。
[118]傅启学：《国父孙中山先生传》，“中央文物供应社”，1983。
[119]傅启学：《国父孙中山先生传》，“中央文物供应社”，1983。
[120]斯诺：《复始之旅》，第104页，新华出版社，1984。
[121]车田让治：《国父孙中山与梅屋庄吉》，第293页，东京，1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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