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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里春秋:雍正时期的文学治国之道

时间:2023-09-2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汪景祺是雍正间文字狱的头一名牺牲。此人乃当时文坛名人,仅因依照那时文人陋习,赠诗给声势显赫的年羹尧,便被雍正判作“以文词谄谀奸恶”。雍正自称这是“以文词为国法,示人臣之炯戒”。浙江道监察御史谢济世告了浙江巡抚田文镜一状,说这位省军政首脑贪赃枉法。岂知雍正览摺大怒:“田文镜秉公持正。贪赃坏法之事,朕可保其必无。谢济世于天下督抚中,独参田文镜,不知是何心胸?”同时被判死罪的还有广西举人陆生楠。

壶里春秋:雍正时期的文学治国之道

雍正帝不仅善于制造有形的恐怖,他在打击政敌和烹杀功狗的同时,没有忘记斜视朝野间的士人。他尽管头脑中充塞着萨满教、喇嘛教及和尚道士之类迷信,却如乃父康熙一样,懂得“以汉制汉”,理学是极有用的工具。看来他对朱熹学说颇有心得,因为他有两条用得特别娴熟,一是杀人必以“理”,二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汪景祺是雍正间文字狱的头一名牺牲。其次是翰林侍讲钱名世。此人乃当时文坛名人,仅因依照那时文人陋习,赠诗给声势显赫的年羹尧,便被雍正判作“以文词谄谀奸恶”。被罢官并押回原籍管制不算,雍正还亲书“名教罪人”四字,命地方官制成匾额挂在钱宅门首,同时还命令举人进士出身的政府官员,每人都必须向皇帝呈交一篇痛骂钱名世的诗文,“以儆顽邪,并使天下读书人知所儆厉”。雍正自称这是“以文词为国法,示人臣之炯戒”。

其实,全国的知识分子,在朝的或在野的,受到的严厉警告何止于此!浙江道监察御史谢济世告了浙江巡抚田文镜一状,说这位省军政首脑贪赃枉法。这本是言官的职权,可谓在其位而谋其政,很忠于皇帝的。岂知雍正览摺大怒:“田文镜秉公持正。贪赃坏法之事,朕可保其必无。谢济世于天下督抚中,独参田文镜,不知是何心胸?”原来田文镜是雍正派遣到江南地区的特务头子,任务就是监视文官文士,即使贪赃受贿,以权谋私,只要忠君,又有何妨?汉高祖听到萧何清廉自守便不放心,看到萧何被控贪赃枉法便大开心,个中隐曲岂可不知?不幸谢济世忘掉了,于是便因忠于职守而被革职拿问,于是便被法外用刑审出犯有“注释《大学》,毁谤程朱”的思想罪而被判死罪。

同时被判死罪的还有广西举人陆生楠。他不但犯有思想罪,所著《通鉴论》用孔夫子“《春秋》诛心”的笔法,批评秦始皇汉武帝、隋炀帝搞独裁都出于私心,还赞美李泌论府兵,批评王安石不安分;他同时还犯有“同乡罪”,与谢济世同省,尽管没有证据表明与谢相识。于是雍正亲自判决:前一项乃在诅咒他,“借托古人之事几,冀以泄一己不平之怨忿,肆无忌惮,至于此极也”;后一项可证其“平日必有”与谢某等结党之处。两名广西人被判死罪,且祸延全省在京官员和进士举人贡生等在京候补者,每个人都受到个别审查。(www.xing528.com)

198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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