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在学习的概念方面,通过研究、实践或受教育获得知识和技能的学习过程早已存在,《论语》中就有“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知识和学习对人的全面发展的重要性也被反复强调。顾明远等[27]提出“以学习求发展”,其具体内涵包括:以个体的学习来追求个体的发展,以组织的学习来追求组织的发展,以国家的学习来促进国家的发展,以终身的学习来追求终身的发展,以灵活的学习来追求多样的发展,以自主的学习来追求内在的发展。厉以贤[28]则指出,学习和教育将成为一个结构和功能完整的社会体系,学习机会应向社会全体成员开放,学习可以在任何地方,以任何形态来进行。区域主义的学习概念指的是以社会发展为导向的学习活动,不在教育培训机构中进行,而是在区域内不同主体合作互动的过程当中。陈廷柱[29]则指出学习型社会是社会整体变迁的组成部分,学习型社会意味着教育的系统变革,不能简单地仅从教育时间与教育对象两个维度上将学习型社会理解为全民学习与终身学习的社会。
第二,在学习型经济的组成方面,中国计算机研究所曹存根教授首次提出国家知识基础设施这一概念,他指出知识型社会需要一种特殊的基础设施,一个庞大的、可共享的知识群体,可为科研、教学、科普和知识服务提供有效的帮助[30],提出国家知识基础设施对于学习型经济和高等教育的重大作用。朱丽兰[31]认为,需要把知识作为基础设施来看待和发展,国家知识基础设施由四个部分组成:①高素质、高技能的人;②知识机构,包括企业、大学、研究院所和中介服务,是知识生产、扩散和运用的主体;③知识网络,包括专业学会和其他正式或非正式的网络以及非政府组织及其他民间社团组织组成的知识网络,来促使各类知识的交换;④电信基础设施,包括电视、广播、通信,实现信息和知识的共享等。
何传启等[32]认为知识基础设施和知识创新制度共同构成了知识创新系统,知识创新系统的主要功能是知识生产、知识传播和新知识应用。知识基础设施一般包括企业、公共研究体系、教育系统、培训系统、知识设施、信息设施等是提供知识或信息的部门。袁健红[33]提出区域创新体系有四基本要素:①企业;②制度;[34]知识基础设施;④创新政策。其中知识基础设施是指支持创新所必需的、物质的和组织的基础设施,有三种形式:以促进技术扩散为目的的创新结构(如科学园区、技术园区、技术孵化器);由公共技术转移和创新中介机构组成,对知识型企业提供技术和知识支持以实现知识扩散;研究机构(如大学、科研院所、政府实验室等),主要从事技术和知识的生产。
第三,在学习型经济教育学的内涵方面,国内几乎没有学者关注当今教育学很热门的某些话题,如区域(学习型区域/城市)发展的模式以及这些模式假设内学习活动的运行。这些话题还涵盖了经济学、管理学以及工程学等与区域规划相联系的学科,这些学科已经对区域规划作了数年的分析。对于学习型区域,教育学研究上的缺乏有可能是因为研究的困难以及很难在中国背景适用学习型区域/城市的模式。然而,我们不能忽视教育学与这些领域研究沟通的困难。这些研究为经济规划已经借用了教育发展的理论,使用了学习和人力资本增长的因素分析。胡志坚等学者③认为“学习型经济”是以知识为最重要资源、以学习为最重要过程的经济,其中,学习是广义的含义,既包括新知识的生产,也包括对已有知识的重新组合。
第四,在有关学习过程和学习型组织的探讨中,胡志坚等学者(2000)强调发挥政府的作用,制定相关政策以鼓励创新和学习,为学习和创新过程创造有利的软、硬环境。知识不同于一般的竞争性产品或公共产品,它具有部分排他性和非竞争性的特征,因此存在内部效应和外部效应。组织学习由个体学习衍生而来,但人人都在学习的组织并不等同于组织学习。组织学习将组织整体作为学习主体,组织学习活动发生在组织的各个层次和各个阶段。黄富顺[35]认为社会中学习组织处处存在,以加强整体组织或社会的竞争力,促使社会的繁荣与发展。厉以贤提出要以学习型组织为基础,保障和实现满足社会全体成员各种学习需要和获得社会可持续发展。邱昭良[36]认为“组织学习是一个系统化、持续的集体学习过程,是组织里的个体通过各种途径和方式,不断地获取知识、在组织内传递知识并创造出新知识,以增强组织自身能力,带来行为或绩效改善的过程”。
第五,在学习型经济与区域发展的关系方面,魏江等[37]从文化根植性的角度研究集群内技术学习,他们认为文化根植性促进群内组织对联合学习的承诺,提高技术吸收能力和引导技术人才在群内流动。王缉慈[38]提出集群具有社会文化特征,称为根植性。集群内组织具有相同或相近的社会文化背景和制度环境,组织行为深深根植于共同的圈内语言、背景知识和交易规则,因而具有可靠性、可预见性,易于产生聚合效应和深度建立制度机制。这既可以有效地防止各种机会主义行为,又能促进知识沿空间扩散和“溢出”,其中包括明晰的知识,但大部分是默会的知识。相互信任和满意形成的社会资本产生了“集群胶”,使众多组织粘结在一起,既增强了区域整体凝聚力,又使组织深深扎根于当地。(www.xing528.com)
第六,在学习型区域概念的探讨中,国内学者张林[39]认为,学习型区域本质是基于学习的区域创新网络。学习型区域区别于一般创新网络的根本特征就是区域学习,即区域内各创新单元之间的相互交流与合作。他将学习型区域定义为,“在某一区域内,区域创新单元如企业、大学、科研机构、中介服务机构和政府在形成相互信任的关系网络的基础上通过交互式学习形成一个基于学习的区域创新网络,通过区域学习提高区域创新能力,促进区域经济的发展,最终形成具有竞争优势的有效的区域创新系统”。顾新[40]认为,“学习型区域是指通过有效的个体学习、组织学习和区域学习,提高参与区域创新活动的企业、大学和科研院所的创新能力,增加区域社会资本的积累,从而大幅度提高区域创新的能力和经济效绩,形成和长期保持竞争优势的一种有效的区域创新系统”。孟庆民[41]认为,“学习型区域是建立在区域信息化、网络化基础上,各区域主体在能动的响应各种挑战和机遇过程中形成具有柔性化的网络组织的区域”。张营[42]认为,学习型区域是指在某一区域内,区域创新单元如企业、大学、科研机构、中介服务机构和政府在形成相互信任的关系网络的基础上通过交互式学习形成一个基于学习的区域创新网络,通过区域学习提高区域创新能力,促进区域经济的发展,最终形成具有竞争优势的有效的区域创新系统。马丽[43]提出,学习型区域是区域组织和组织成员为了实现共同愿景,坚持全员学习、终身学习的理念和文化,善于通过坚持不懈的学习(包括个体学习、组织学习和社会学习)、增强和提升人力资本,不断改革和创新区域组织的功能,实现学习力—创新力—发展力—竞争力的传导,持续地提升区域组织核心竞争力的系统。单莹洁[44]则把学习型区域定义为,在某一地理经济区域内,在政府主导下区域内各创新主体如企业、大学、科研机构、中介服务机构和政府建立相互信任的关系网络,通过该网络进行交互式学习,形成一个基于学习的区域创新网络,通过区域学习提高区域创新能力,促进区域经济的发展,最终形成具有竞争优势的有效的区域创新系统。
第七,在学习型区域发展与高校的关系方面,潘懋元等[45]提出知识经济实际上是一场知识价值的革命,它不仅改变着经济的性质和成产要素;而且也使高校进入经济运行过程,从经济社会边缘走向经济社会中心,成为知识经济发展的人才库、知识库、产业孵化器。高校的人文资源和文化环境还为知识经济发展提供价值导向。中国发展知识经济,必须依靠高校力量,要积极创造条件,解决大学外部因素以及内部自身变革问题,保证高校中心地位的落实和作用发挥。
邓玲[46]认为学习型区域对经济发展的影响是要素驱动型的,是以人力资本为根本落脚点的,因此,提升区域人力资本是学习型区域发展的核心内容。
传统区域经济的狭隘发展方式已不能满足当今知识经济的发展要求,高校成为新兴学习型区域发展的动力源泉。国内大多数研究集中于分析高校对于区域经济发展的直接贡献,需要有研究关注高校对于社会和文化民主治理作出的间接贡献,从而促进经济的成功增长。传统分析方法已经不能揭示当今高校更为广阔的贡献力。应该脱离适用旧式经济的分析方法,关注知识和学习基础设施的价值对于新型经济发展质的影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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