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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格尔:重新诠释艺术史

时间:2023-09-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图332黑格尔黑格尔用发展的眼光,第一次从人类艺术的高度看待艺术史,而不仅仅局限在欧洲,也不仅仅局限在视觉艺术的范畴,这是相当有意义的。在绝对精神的理论构架中,黑格尔心目中的艺术史是封闭性的,从而间接导致了后世的“艺术史消亡论”。科林伍德虽然受康德影响显著,视野同样具有宏通性,但在人类艺术发展进化的问题上却更接近黑格尔,他们的观点可以看作名副其实的进化论艺术史观。

黑格尔:重新诠释艺术史

继瓦萨里、温克尔曼为代表的生物学模式之后进入艺术史理论视野的是进化论模式,该模式认为艺术史如同达尔文生物进化论描述的那样由低级到高级的生命演化过程。最杰出的理论代表当属黑格尔(1770—1831)。他在那次著名的《美学讲演录》中将人类艺术的发展历程描述为理念(绝对精神)在不同时代的表现形态:

概括地说,这就是象征性艺术、古典型艺术和浪漫性艺术作为艺术中理念和形象的三种关系的特征,这三种类型对于理想,即真正的美的概念,时而追求,继而到达,终于超越。[15]

这也就是理论界经常提到的艺术史“象征—古典—浪漫”发展模式。

黑格尔认为,只有艺术美才是真正的美;美是绝对精神的感性显现,其中的美即艺术;艺术史也同整个历史一样,是按照绝对精神的意志发展的,有时,时代精神就成了绝对精神的替代物。艺术是绝对精神(理念)的感性显现。在黑格尔心目中,按照建筑雕塑、绘画、音乐诗歌(抒情诗、史诗、剧诗)由低到高,由物质到精神顺序排列,人类艺术发展前后经过3个阶段。第一阶段:物质大于精神的象征型艺术:以建筑(神庙、金字塔)为代表——史前社会,古代东方(亚洲和埃及)艺术;第二阶段:物质和精神相得益彰的古典型艺术:以雕塑为代表——古希腊罗马艺术;第三阶段:精神大于物质的浪漫型艺术:以绘画、音乐为代表——基督教—日耳曼艺术。

格奥尔格·威廉·弗里德里希·黑格尔(Georg Wilhelm Friedrich Hegel)于1770年8月27日生于德国符腾堡公国首府斯图亚特一个官吏家庭。1780年起就读于该城文科中学,1788年10月去图宾根神学院学习,主修神学和哲学。1793—1796年在瑞士伯尔尼一贵族家中担任家庭教师,1797年至1800年在法兰克福任家庭教师。1800年到耶拿,与谢林共同创办《哲学评论》杂志。次年成为耶拿大学编外讲师,4年之后成为副教授。1807年出版他的第一部著作《精神现象学》。1808年至1816年,他在纽伦堡当了8年的中学校长。在此期间完成了《逻辑学》(简称大逻辑)。1816—1817年任海德堡大学哲学教授。1817年,出版《哲学全书》(其中的逻辑学部分简称小逻辑),完成了他的哲学体系。1818年后任柏林大学哲学教授。1821年出版《法哲学原理》。1829年,黑格尔被任命为柏林大学校长和政府代表。1831年11月14日死于霍乱。他在柏林大学的讲稿死后被整理为《哲学史讲演录》《美学讲演录》和《宗教哲学讲演录》。

图332 黑格尔(1770—1831)

黑格尔用发展的眼光,第一次从人类艺术的高度看待艺术史,而不仅仅局限在欧洲,也不仅仅局限在视觉艺术的范畴,这是相当有意义的。无论后人是否同意进化论艺术史观的结论,但无可否认,这种理论模式所取得的成就是巨大和多方面的,甚至可以说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当然,黑格尔的进化论艺术史模式也存在着明显的不足,就是用哲学体系阐释艺术史,实际上消解了艺术史的独立性。在绝对精神的理论构架中,黑格尔心目中的艺术史是封闭性的,从而间接导致了后世的“艺术史消亡论”。由于黑格尔在思想界、理论界的巨大声望,这种理论模式在西方乃至世界都有着广泛的影响。20世纪英国著名的美学家科林伍德在其名著《艺术原理》中谈论艺术史时即受了黑格尔艺术史进化论的启发,他将自己的艺术史观描述为从20世纪前的“前艺术”(巫术艺术、娱乐艺术)向20世纪以后“纯艺术”的发展过渡。[16]正因为如此,当代艺术史大师贡布里希才将黑格尔而不是瓦萨里、温克尔曼称为“艺术史之父”[17]。科林伍德虽然受康德影响显著,视野同样具有宏通性,但在人类艺术发展进化的问题上却更接近黑格尔,他们的观点可以看作名副其实的进化论艺术史观。

【注释】

[1]《达·芬奇论绘画》(戴勉译),人民美术出版社,1979年版,第38页。

[2]当然也应指出,达·芬奇所提倡的“镜子说”并不是简单的镜子般的映射,他也强调,自然是第一位的摹本,而艺术是摹仿自然的“第二自然”,它是通过斟酌自然并从中“提取精华”而塑造出来的,即“第二自然”学说。

[3](法)波瓦洛《诗的艺术》(任典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年版。

[4]《伏尔泰文艺》(丁世中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395页。

[5]朱光潜:《西方美学史》,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251页。(www.xing528.com)

[6]《狄德罗美学论文选》(张冠尧、桂裕芳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31页。

[7]《西方文论选》,上海译文出版社,1979年版,第358页。

[8]朱光潜:《西方美学史》,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版,第269页。

[9][意]贝奈戴托·克罗齐:《美学原理》(朱光潜译),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5年版,第20页。

[10][英]罗宾·乔治·科林伍德:《艺术原理》(王至元、陈华中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117页。

[11]曹意强:《欧美艺术史学史与方法论》第四讲,《新美术》2001年第4期。

[12]Jonathan Richardson:Two Discourses:Essay on the Whole Art of Criticism as it Relates to Painting and an Argument in Behalf of the Science of the Connoisseur,London,1719,1.

[13]《古代艺术史》导言(傅新生、李本正译),载范景中主编《美术史的形状》第1卷,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03年版。

[14]黑格尔:《美学》(朱光潜译)第1卷,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第78-79页。

[15]黑格尔:《美学》(朱光潜译)第1卷,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第103页。

[16]参见科林伍德:《艺术原理》(王至元、陈华中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版。

[17](英)恩斯特·贡布里希:《“艺术史之父”——读G.W.F.黑格尔(1770—1831)的〈美学讲演录〉》(曹意强译,丰书校),《新美术》2002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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