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奥地利、德国、法国、西班牙洞穴里的人类最早雕塑和壁画未能得到延续,此后近1万年间,欧洲艺术几乎仍是一片空白,直到5000年前,相邻地区才出现了巨石神庙之类神秘的宗教建筑。
马耳他为地中海岛国,由马耳他、戈佐、科米诺、科米诺托和菲尔夫拉五个小岛组成,艺术史上最值得关注的是马耳他巨石庙(Megalithic Temples of Malta)(图15)。该建筑亦称为“马耳他巨石文化时代的神殿”或“属于巨石文化时代的马耳他的神殿”,位于戈佐岛,时代大约为“公元前3600年(青铜器时代)”(联合国世界遗产委员会评语)。在马耳他巨石庙众多的神殿中,尤以杰刚梯亚神殿和哈格尔基姆神殿闻名于世,前者被公认为是现存世界上最古老的神殿。
图15 马耳他巨石神庙遗址,公元前3500年至公元前1500年。
同样位于欧洲大陆之外的海洋岛国英格兰也有着类似的巨石文化遗迹,不过称作巨石阵(图16),时间要晚一些,规模和形态亦相对简单得多。
巨石阵又称索尔兹伯里石环、环状列石、太阳神庙、史前石桌、斯通亨治石栏、斯托肯立石圈等,是欧洲史前时代主要的文化神庙遗址之一。地理上位于英格兰威尔特郡索尔兹伯里平原。发现后的一个较长时期内,人们相信该建筑约建于公元前4000年至公元前2000年。直到公元2008年,英国考古学家研究发现了巨石阵的准确建造年代,距今已经有4300年,即建于公元前2300年左右。(www.xing528.com)
同样不难看出,巨石神庙和巨石阵虽然规模宏大,其体现的神秘精神和建造力度令人震撼,但却是那么笨拙、原始,绝少艺术性,很难想象是欧洲史前雕刻和洞穴壁画1万年之后同一地域的人类创作。即使建筑与绘画不可以统一标准衡量,眼前这些遗存之间的差距还是不言而喻。一句话,史前艺术与文明产生后的其他地域艺术之间目前尚难找到接续的链条,这也印证了格罗塞在《艺术的起源》一书中的一个观点:
在原始民族中只有一种艺术我们无法探寻;那就是建筑艺术,不规则的狩猎生活妨碍了它的发展。原始民族用以避免恶劣天气的庇身处、顶篷以及芦舍等,只能满足最迫切的实际需要。[3]
【注释】
[1]《环球时报》,2001年07月13日第16版(驻法国特约记者陈原川)。另外,《大洋新闻》2001年07月05日11:37,《法国发现可观的史前洞穴雕刻》,http://news.dayoo.com;《博宝艺术网》2008年3月24日《法国西南部发现史前雕刻》亦作了类似报道。http://news.artxun.com/diaoke-1315-6574414.shtml
[2]公元1985年,阿尔塔米拉洞窟岩画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人类遗产名录。
[3](德)恩斯特·格罗塞:《艺术的起源》(蔡慕晖译),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第2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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