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波涛[1]
项目基金:本文为教育部课题《民俗艺术视角下的祝寿图像研究》(项目编号:14YJC760007);安徽大学博士科研启动经费项目(项目号:JO1003248);安徽大学校级精品课程“安徽省民间美术实践教学”项目成果之一。。
摘要 祝寿图像在发展与演变的历程中,除了常见的人物与动物意象构成之外,很多植物也被赋予了长寿、福寿的意涵,构成了祝寿图像谱系中的有机组成部分,体现了其鲜明的民俗寓意与福寿内涵,它们和其他意象类型一起构筑起祝寿文化意象类属的多元性与民俗文化内涵的丰富性。通过对祝寿图像意象构成系统中植物意象的梳理与释读,有助于我们理解祝寿类人生礼俗图像中隐含的心理诉求与福寿观。(www.xing528.com)
关键词 祝寿图像 植物意象 长寿心理 福寿观念
宋人张炎曾说:“难莫难于寿词,倘尽言富贵则尘俗,尽言功名则谀佞,尽言神仙则迂阔虚诞,当总此三者而为之,无俗忌之辞,不失其寿可也,松椿龟鹤,有所不免,却要融化字面,语意新奇。”[2]那么,在民俗题材的绘画创作中,也应该摆脱旧的传统创作模式的窠臼,这才是作为一种恒常主题应保持的姿态。这一点,在祝寿图像的发展和演变中,尤其是在文士阶层的创作中得到了极为充分的体现。例如,松、柏、桃、灵芝等皆为早期祝寿图像中带有信仰性质的常规题材,而文人画兴起之后,梅、兰、竹、菊“四君子”等带有清贞意象的题材,以及山、石等意象元素的加入,突破了寿星、西王母、麻姑、商山四皓、香山九老等先前最为常见的人物画题材成规,使得祝寿图像的格调和品位得以提升。优秀的祝寿绘画往往构思精巧,灵动自然,在恰当传达祝寿主题的同时,又具有独立的审美价值,从而将祝寿图像平易通俗的艺术风格提升到了一个可供鉴赏的审美境界。钟敬文先生在《中国的植物神话》一文中写道:“本文前数节所举的植物起源神话,推而至于世界各自然民族同性质的东西,大抵都是以为某物为某人或某物所变成的。……这些神话虽然极少提到劳动的事,但从一物变化为另一物的思想是显而易见的。不取无中生有的形式,而去着‘物体转变’的形式,这在原人思想的考察上,是很值得注意的。”[3]事实上,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题材范围的增加,而是士人文化心象在民俗艺术领域的折射与拓殖现象,为该图像赋予了更多的思想意义和审美价值,实乃雅文化意象在人生礼俗美术的应用与展示,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民俗艺术在士阶层中的参与热情,促进了祝寿图像的传播速度,为其注入了更鲜活丰富的精神实质和哲学内核。就祝寿图像而言,物象表现所达到的广度与深度应立足于民俗文化的基础上,在娱乐抒情的艺术功能上进行适当的加强与深化。在表现祝寿主题的同时,使其内容积极健康,文学性强,格调高雅,从而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和不朽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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