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春,中共津南特委决定用革命的武装反抗国民党的反革命武装进攻后,各村党支部相继有了简易武器和相应组织。3月,北小庄党支部率领群众将禁盐的盐警打得狼狈逃窜。这天,又一群“盐狗子”窜进“小梁山”(北小庄,今正道村),砸毁7口熬盐锅,还砸了3口做饭的锅,北小庄人气坏了,有的主张拼,有的主张忍,说“猫不跟狗斗,民不跟官斗”。党支部就此开会研究对策,最后商定了几条:一是在荆编地窖里盘锅灶,夜里熬盐,白天用柴草苫盖起来;二是搞好应酬,应酬费各户均摊;三是不管谁家锅被砸或受到旁的意外损失,都要公众包赔,不致倾家荡产;四是小股盐巡来骚扰,先礼后兵,用猎枪戈矛、兔子扒棍对付他们,把他们吓跑赶跑,但要注意别打死人。当发生冲突的时候,党支部4人分工:张树林管指挥,刘义元、韩凤荣管冲锋,韩凤奎管收场。
这天,又有6个盐警窜来,前边是3匹马,后头是3辆车子,都背着闪亮的洋枪。这时全村20来户,站出青壮年汉子34人,加上男男女女老少妇幼,不下百八十人,个个暗藏兵器。为头的盐警,跳下马来,用马鞭抽打人,找到一口盐锅;一枪托戳了个大窟窿。韩凤奎掏银元,求其高抬贵手,被打落在地上。那盐警又去搜盐锅,左拦右挡无效,说好话白费唾沫。眼看又举枪砸锅的节骨眼上,张树林大喊一声:“揍他!”绰号“野兔阎王”的张旺对空鸣放火枪示威。刘义元上前揪住那家伙脖领子,“兔子扒棍”般痛打,人们齐声呐喊,6个盐警端着枪且战且退,退到拴马停车处,立即蹬车便跑,一辆车子掉了链子,顾不得收拾,便二人乘一马,狼狈逃窜。几十根“兔子扒棍”嗖嗖地飞了出去,有的落到他们身上、马上。人们仍然虚张声势地喊:“追啊!追啊!”他们抱头鼠窜。从此北小庄名头更响。
6月,大堤东党支部组织起盐帮手枪队,派5名队员,护送中共津南特委书记刘格平和省委特派员李怀才去河间发动武装起义。这时,国民党已占领沧县,陆续在津南各县建立国民党县党部,并进行“清党”,重新登记国民党员,凡跨党组织和国民党左派一律不予登记;宣布共产党为非法组织,凡不拥蒋的人均按“共党嫌疑”加以论处。此外,各国民党县党部突击发展国民党员,使国民党势力迅速膨胀。国民党盐山县党部下设5个区党部,14个区分部,所属国民党党员288人。国民党新军阀的统治使津南各县的革命形势急剧恶化,中共党组织活动受到极大威胁,被迫全部转入地下。7月,津南革命军起义失败后,刘格平化名刘子敏,以特派员的身份,闯过敌人哨卡,其他5人化装成当地农民,分别混过敌人哨卡,进入沧县。刘格平潜入沧县二中,却被两名右派学生出卖,遭国民党沧县驻军艾鼎文部逮捕。由于敌人未搜到刘格平(刘子敏)系共产党分子的证据,因此,将刘格平以冒充国民党津南特派员罪和私带枪支罪,判刑三年,押进沧县监狱服刑。
刘格平被捕后,省委干部李怀才被迫转回省委。津南特委与省委联系暂时中断。刘格平在狱中仍然关心津南的工作。他委托前来探监的胡恒熙负责津浦铁路东各县党的工作,委托刘清廉负责津浦铁路西各县党的工作。由于胡恒熙对沧县、南皮等县的组织关系难以掌握,又处在国民党新军阀的严密监视下,工作难以开展。不久,省委派一名女同志到津南,试图与地方党组织取得联系,恢复津南党的工作。但由于环境险恶,女同志孤身工作,生活不方便,很快撤回省委,津南党组织与上级党领导失去联系。(www.xing528.com)
刘格平被捕使党组织发展受到很大损失。自1928年7月至“九一八”事变爆发前,孟村地区的党支部转入地下斗争。1928年10月,胡恒熙、刘子芳、王俊峰等共产党人以做小买卖、走亲戚为掩护,往来于沧县、盐山、庆云、乐陵等津浦铁路以东各县农村,秘密串联各地的基层党组织,传达党的主张,宣传和组织广大群众开展反对国民党苛捐杂税的斗争。
斗争环境极端残酷与复杂,党在政治上只能实行高度集中,组织上采取单线联系,中间环节一旦发生故障,上下级联系即告中断,党的机构便出现运转失灵,这是刘格平被捕后津南党组织陷于瘫痪的又一原因,从而加重了革命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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