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淳熙七年(1180年)夏,朱熹上了一札著名封事,把治政分为务与本,认为“天下国家三大务,莫大于恤民,恤民之实在省赋”,强调恤民之本在“人主正人心,立纪纲,亲贤臣,去小人”,主张“视其土之肥瘠,税之轻重而均减之”“去其苛敛,责以宽恤,去其加耗预借之弊”“四海利病,系斯民之休戚。而斯民休戚,系守令之贤否”。他强调君臣对国家、对地方治理的作用和影响,实在是见识过人。
朱熹在知军任上三年,一方面,劝课农桑,修筑湖堤,重视生产,发展农业,下发了《劝农文》,推广了《耕田法》《种桑法》;另一方面,深入基层,了解民情,访贫问苦,“多方体察询究”,“相与徜徉泉石间,竟日乃反”,主张“儒家以清治为主,严以济宽,号令既明,刑罚亦不可驰”。朱熹办事较真,坚持原则,又善解民困,不畏诽谤,有着道学家的傲骨和柔肠。
他知人善任,赏罚分明。经全面考察稽实,他认为“建昌官员皆不足倚仗”,不能为百姓“分清黑白”。为此,他派弟子王阮去检查,“庶见下情稍通,吏不敢肆其奸”。他觉得都昌官员“稍解事”,又有黄省干(疑为黄灏)在那里协助,“必可无虑”。他表扬星子县令王文林“忠厚敦实”,且能躬行乡下,不怕吃苦。(www.xing528.com)
朱熹在南康,为了正人则先正己,做到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尤其是善待平民百姓。他本患足疾,行走不便,很想把家眷接来照应起居,但因恐耗费“公家财物”,仅带十岁小儿同行。他曾捐己棒重建卧龙庵,以诸葛亮为典范加以效法。对于经手的往来账目,他历历分明,无有错讹。当听闻建阳有人要印己书时,他赶紧写信,予以制止。调离南康军之后,他遗钱三十万给继任钱闻诗,以修建白鹿洞书院礼圣殿。当有人要在白鹿洞书院建生祠纪念他时,他又以专函声明此举不妥。他要求僚属办事负起责任,出于公心,通情达理,严禁徇私舞弊,浮夸不实,使部下既敬且畏。其好友吕祖谦感叹道:“能使僚佐协其力而不苟也。”
朱熹在宽民力的同时以严刑峻法打击那些为非作歹的豪强奸吏。都昌豪绅刘邦逵“挟财恃力”纠集乡民“鸣锣持杖,过都越保”报复仇人。朱熹坚决处以决配编管。事实上这些豪强与奸吏在朝廷多有靠山背景,许多好心人都劝朱熹不要过于认真,朱熹却说:“必欲使某喂啖虎狼,保养蛇蝎,使奸猾肆行,无所畏惮,而得歌颂之声,洋洋远近,则亦平生素心所不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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