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沙尘天气现象直接由水平能见度来区分,在此利用3 h间隔的能见度资料,来确定2次沙尘高峰期间的沙尘来源。为了更清楚地说明这一问题,利用NOAA空气资源实验室开发的HYSPLIT4气象模型,计算了这次沙尘气团24 h的等熵后向轨迹[13(]图58-3)。从沿气团的传输轨迹,选取了多个站点,同时选取了二连浩特和多伦2个站,用来分析位于北京西北和北部沙源的可能性。3月19日当地时间8:00,沙尘暴首先出现在蒙古南部和新疆北部,随后迅速到达巴丹吉林附近的额济纳旗,然后向东南移动到内蒙古西部的海力素、吉兰泰和乌拉特中旗。20日,沙尘暴向东到达呼和浩特、大同和张家口,最后到达北京。3月19—21日,在新疆、内蒙古西部和甘肃站点(如额济纳旗和民勤),能见度只有一个谷值,最低达到800 m;而在内蒙古中部如吉兰泰、海力素和乌拉特中旗,却有2个谷值:第一个出现在19日下午,与额济纳旗的能见度变化相似,最低的能见度甚至达到500 m以下;第二个谷值出现在20日中午,但是能见度基本都在10 km以上。这说明,在这些地区,只有19日下午的一次沙尘过程。结合模式模拟的起沙通量之分布变化,可以将新疆东北部、甘肃省、内蒙古中西部和蒙古国西部的戈壁沙漠这些地区,确定为这次沙尘暴的第一个源区(SourceⅠ,图58-3,以下简称为SⅠ)。其中包括了先前研究[14]所论及的中国西北部沙漠的一部分、中国北部沙漠高粉尘区的全部和低粉尘区的西部。但是,沿气团传输路径从呼和浩特到北京的站点上,能见度都有2个谷值,都达到了10 km以下。呼和浩特和北京能见度的第一个谷值比第二个低很多;而在张家口,2个谷值比较接近,表明沙尘暴在第一个阶段要强于第二个,与北京TSP的观测结果比较一致(图58-2)。位于北京西北部的二连浩特能见度也在20日早上和下午出现2个谷值。在这一地区的沙尘,很可能在盛行的西北风驱动下,传输到北京。能见度的变化说明,20日早上在蒙古国和内蒙古东南部、山西和河北北部地区,有一次起沙过程,扬起的沙尘补充了来源于戈壁沙漠的沙尘暴。20日下午,在这个地区又发生了一次较弱的起沙过程,与前述的起沙通量模拟结果也比较一致。这一地区可以确定为这次沙尘暴的第二个源区(SourceⅡ,图58-3,以下简称为SⅡ)。沙尘暴到达多伦的时间与到达北京的时间相同,只是在多伦保持同一强度一直持续到当地时间23:00。起源于这一地区的沙尘,很难对北京的第一个沙尘高峰有贡献,但是在西北风的驱动下,可能会对第二次高峰提供一定量的沙尘,因此可以并入第二个源区(SourceⅡ)。
图58-3 (a)2002年3月20日当地时间15:00以北京为起点计算的24 h后向轨迹、沙尘源区和站点分布。1:乌鲁木齐;2:哈密;3:额济纳旗;4:民勤;5:吉兰泰;6:海力素;7:乌拉特中旗;8:呼和浩特;9:大同;10:张家口;11:北京;12:二连浩特;13:多伦。(b)中国主要沙漠和先前研究[14]所论及的3个源区:Ⅰ:中国西北部沙漠;Ⅱ:中国北部沙漠高粉尘区;Ⅲ:中国北部沙漠低粉尘区。(彩图见下载文件包,网址见14页脚注)(www.xing528.com)
从沙尘源区SⅠ和SⅡ沙尘暴的发生时间和强度可以看出,3月19日在SⅠ发生的沙尘暴强度最强,并保持同一强度达10 h,向大气中提供了大量沙尘;当沙尘暴移动到源区SⅡ时,尽管此源地提供了新沙尘,但是沙尘暴的强度已经降低;最后沙尘暴在3月20日早上到达北京,并造成了TSP的第一次高峰(峰Ⅰ,PeakⅠ,图58-2,以下简称为PⅠ),源区SⅡ的起沙过程,主要发生在20日的下午和晚上。这些沙尘和第一次沙尘过程过后悬浮在北京大气中的沙尘,是北京TSP第二次高峰(峰Ⅱ,PeakⅡ,图58-2,以下简称为PⅡ)的主要贡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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