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裕璧(1903—1986年),男,号楚珍,湖北宜都人。朱裕璧自幼启蒙私塾,后就读于许家台小学堂、宜都普通中学、宜昌彝陵中学。1926年在上海同德医学专门学校毕业后,在湖北省立医学专门学校任教。北伐时期,学校停办,朱裕璧毅然参加北伐军,曾任少校军医,后晋升为第七军前方医院院长、中校军医,并参加了著名的龙潭战役。1929年赴德国留学,在柏林哥廷根大学外科临床医院潜心攻读外科4年,后师从世界病理学权威阿绍夫教授研究病理学1年,所著论文《泌尿系统结石之X光拈查与化学检查之比较》、《过敏性关节炎与退变性关节炎》、《多发性肾腺瘤》等,均发表在当时德国外科病理学杂志上。1934年获医学博士学位。经哥廷根大学外科教授鲍尔推荐,被接纳为德国外科学会会员。1934年11月载誉回国,应聘于广州中山大学医学院任副教授。1936年获美国洛氏基金会特别奖金,经教育部医学教育委员会推荐,以洛氏基金特别研究院名义到北平协和医院外科从事研究工作。抗日战争爆发后,南返中国红十字会任第五医疗队队长,直接参加了救护抗日负伤将士的治疗工作。1938年受聘于同济大学医学院,担任病理学教授。同年8月任陆军军医学校主任教官。1941年任中山大学医学院外科教授。1941年冬,朱裕璧应湖北省政府邀请在湖北恩施筹建湖北省立医学院,任筹备处主任、院长。1944年9月至1945年5月兼任湖北省立医院院长。1946年创立附设教学医院,任院长。新中国成立后,继续担任湖北医学院院长至1957年。1957年被错划为右派。“文化大革命”期间被扣上反动学术权威帽子,列为专政对象,历尽坎坷、挫折。曾任民盟中央委员,湖北省民盟副主任委员,政协全国委员,政协湖北省常委。198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86年9月11日病逝于武汉。
朱裕璧从事医学教育50年,他在湖北医学教育停办16年之久,在抗战时期极其困难的条件下,恢复了湖北省的高等医科教育,创办了湖北医学院。他在担任湖北医学院院长的16年中,体现了他的办学主张。
他非常注重教学医学院的建设和医学院院址的选择。无论是在恩施初创时期,还是搬迁至武昌的两湖书院和东湖路现址,医学院都与教学医院紧密相连。在从恩施搬迁武汉的过程中,他认为,新的医学院设于汉口则较在武昌为易于发展,因为当时汉口被称为国际都市,尚无一高等学府。通过多方奔走,在省教育部门和卫生部门的支持下,终于确定以江汉中学及比邻原日军一五八医院为省立医学院院址。对于新院址,他认为,江汉中学为一建筑完备之学校,有礼堂、图书馆、教室、寝室、教员住宅、饭厅厨房,卫生设备俱全,并有理化阶梯教室及运动场,可容学生500人左右;且一五八军医院与江汉中学比邻,占地颇广,另有护士宿舍、医师及职员宿舍及病理部,与江汉中学校舍相配为一最理想医学院院址。
他注重严格治校,特别注重对学生医德的培养。他说,在道德上我们的责任是要为人师表,救死扶伤;在掌握知识方面要探求高深的医学理论,艰苦磨炼医学技术。他经常勉励学生说:“当今天下,舍我其谁?”学生要勤奋学习,艰苦生活,尊敬师长,努力奋进,反对精神萎靡和办事拖拉。他要求男生不抽烟,不赌博,女生不烫发,不搽胭脂口红,学习期间不谈恋爱。师生要养成遵守校规的良好风尚,做人要讲究人格,廉洁奉公,反对贪污腐化。(www.xing528.com)
他重视严格的教学升留级制度,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得降低标准。尤其注重外语教学,他经常教育学生说,高等医学院的毕业生不熟练掌握一两门外语,是无法胜任社会赋予我们的责任的。他规定德语课时比重大于其他课时,德语课不及格必须留级。
朱裕璧非常重视教师的科研工作。在苏联医学代表团来湖北医学院参观访问的总结座谈会上,他强调,没有科学研究工作,基础学科和临床学科的青年后继人才是难以培养的,老教师自己也得不到应有的提高,我们的教学质量和医疗质量自然就无法提高了。为此,我们所教育出来的学生,将来走到工作岗位上,就不能顺利地担任国家所交给他们的工作,这样就直接影响了社会主义的建设事业。客观现实要求我们向医学高峰进军,时代已经不容许我们迟疑不前了,处于“冬眠”状态的医学学术研究工作,必须使之觉醒起来。1970年,在他的积极努力下,建起了具有特点的湖北医学院附属二医院当归注射室,开始了当归注射医疗法的实践和研究。当归注射治疗法就是通过各种不同的投药途径,充分发挥当归的药理作用,改善和纠正有关疾病中出现的病理生理学方面的功能和代谢紊乱,使之恢复正常功能。据现有记载,1970—1981年间,朱裕璧以当归注射疗法治病15000余例。以腰、腿疼痛为最多,治疗效果十分显著。1981年他曾写出《当归注射疗效观察十年初步总结》,为我们提供了具有重要意义的科研新课题。
朱裕璧还非常重视学生科研兴趣的培养。在湖北医学院第一次学生科研报告会上,他指出,科学兴趣是需要培养的,我们的科学研究小组给青年同学们带来了爱好科学、探索真理的高尚情感。参加研究小组活动的同学们,有的进行了一系列的理化实验,有的回顾性分析了若干病例,有的进行了社会科学方面的研究,并都得出了自己的结果或结论,自然感到非常满意、非常兴奋、非常自豪。这种感情同伟大发现或创造的感情是同一类型的,我们应当珍惜它,因为它是成功的种子,是我们进一步钻研科学、寻求真理、走向发明创造的原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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