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尽忠的举兵反叛,尽管宣告着契丹民族的独立,但为契丹带来了一个无比强大的对手——大唐帝国。李尽忠事件后,大唐意识到契丹的威胁,便于东北边境(今河北北部、北京一带)设范阳节度使,领河北劲卒,专门防备契丹。此时的契丹虽然摆脱了唐朝控制,不再对李唐王朝称臣纳贡,但契丹政权内部尚处稚嫩的部落联盟阶段,又受大唐与后突厥围困,势力日衰。
不过,上天可谓十分眷顾这支弱小的民族。唐玄宗天宝十四载(755年),上天为契丹送来一份大礼。唐王朝的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安禄山伙同部将史思明举兵叛乱,二十万本用于防备契丹与奚的河北劲旅,兵锋向内,直指洛阳、长安,拉开了“安史之乱”的大幕。为平定安史叛军,李唐王朝不得不紧急抽调驻守西域的军队,回师勤王,最终在经历了八年的苦战之后,才大体平定安史叛军。安史之乱绝非一次普通的叛乱,在中国历史上有着划时代的意义。安史之乱的爆发,不仅标志着李唐王朝由强盛转向衰弱,进入藩镇割据的时代,更彻底改变了整个8世纪至9世纪的东亚局势,也为日后契丹民族的腾飞,埋下伏笔。
正如前文提到的,李唐王朝为平灭安史之乱,不得不命驻守西域与河西走廊的唐军回调救援,这给吐蕃以可乘之机。吐蕃趁大唐西陲空虚之际攻陷河西走廊,将势力扩展至河湟、陇西一带。自此,李唐王朝的西部防线悉数陷落,不但丢失对河西走廊与西域的控制权,甚至连都城长安的防卫都显得力不从心。每当吐蕃大军兵临无险可守的长安城下,大唐的帝王们只能望城兴叹,不知如何是好,守不住时更是脚底抹油,逃之夭夭。毕竟祖宗社稷“好说好说”,还是先保命要紧。
可是,皇帝总是逃跑不仅有失颜面,更不是长久的办法,李唐王朝不得已在安史之乱后调整全国战略部署,将重心放在西部(今甘肃、陕西西部)防御上,同吐蕃“刚正面”。唐朝同吐蕃百年战争的帷幕就此拉开。(www.xing528.com)
唐朝同吐蕃在西部打了起来,位于东北方的契丹同这事本应八竿子打不着,又怎会因此获利呢?其实不然。唐朝与吐蕃的冲突看似只是唐、蕃两国间的战争,但由其引发的连锁反应却如“蝴蝶效应”般遍及整个东亚地区。安禄山的叛乱虽直接削弱了唐朝正面守备契丹的力量,但只要叛乱一停,李唐就能腾出手解决契丹问题。吐蕃这时来找唐朝“搞事情”,成功牵制了唐朝的有生力量,使其无力东顾。唐朝在吐蕃的折腾下,对关东的诸多藩镇都失去了控制,自然也就无暇对付契丹了。
再看看原本用于攻击与防御契丹的范阳节度使(或称幽州节度使)。它作为安史元凶,名义上虽被李唐政权收复,但早已不受中央控制,加之中原王朝经此大乱,军力式微,已无力大规模征伐契丹,这直接减缓了契丹南部的压力,为契丹谋取了喘息之机。可以说,在安史之乱与吐蕃人民高涨的“战斗热情”的帮助下,契丹才得以转危为安,继续闷声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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