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大地,是人类初始阶段多元发展的一个聚焦点,也是华夏民族的发源地之一。在华夏大地西南部,由西向东降低的三大阶梯的第二阶梯上,随着地壳隆起、陆海下沉,逐渐形成了一块大盆地。在沧海桑田的几番轮回中,地球在运行化合过程中渐渐形成了生命体。“资阳龙”“合川龙”“达州龙”在天空中飞翔,在大地上奔跑、觅食。在大盆地南部那个后来被叫作自贡大山铺的地方,庞然大物的恐龙们在恣意地嬉戏、追逐着,直至某一天,一场巨大的自然变故突然爆发,恐龙们瞬间成为一个群体定格,地球生命史一个重要阶段的里程碑,至今以化石的形态赫然耸立在人类眼前。
自贡大山铺恐龙博物馆:恐龙化石
穿越5000年的时空隧道,我们看到一群从青藏高原迁徙下移的人群,扶老携幼地走过来,在一个后来被称为阿坝州茂县营盘山的地方停留下来。他们修建巨大的广场,竖立起一根根高大的柱桩,垒起一个个巨大的石堆进行膜拜,这就是历史家们称为“蜀山氏”的原始群落。汉代扬雄的《蜀王本纪》说:“蚕丛始居岷山石室中。”魏晋时的《华阳国志》说:“有蜀侯蚕丛,其目纵,始称王。死,作石棺石椁,国人从之,故俗以石棺椁为纵目人冢也。”这些都是人类在石器时代的生活记录。羌族民间流传的古老史诗《羌戈大战》说,在远古的时候,西北大草原的羌人因躲避战争及自然灾害向西迁徙,最后停留在“热兹(松潘)水草园”。四川凉山彝族的谚语中有“人从北方来”之说,传说“彝族最初住在西北高原某处”。任乃强认为大西南及大西北大部分民族皆是古时康、青、藏高原上居住的羌族支派。[1]《后汉书·西羌传》有这样的记载:“秦献公初立,欲复穆公之迹,兵临渭首,灭狄獂戎。忍季父卯畏秦之威,将其种人附落而南,出赐之河曲西数千里,与众羌绝远,不复交通。其后子孙分别,各自为种,任随所之。或为牦牛种,越嶲羌是也;或为白马种,广汉羌是也;或为参狼种,武都羌是也。”在大盆地东部的大巴山麓、米仓山谷、从神农架密林深处走出来的“巫山人”“大溪人”“铜梁人”等度过了漫长的新旧石器时代,逐渐进化为活动在鄂西、三峡、大巴山地区的巴人,他们以采集、渔猎为生产方式。他们较早地发现了盐,从而使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加有滋有味。中国最早的“上古之书”《山海经·海内经》有“西南有巴国。太昊生咸鸟,咸鸟生乘厘,乘厘生后照,后照是始为巴人”等记载。(www.xing528.com)
随着“巴蜀湖”水向东流泄,以及人们在以大禹为代表的各部落酋长领导下的治水活动,巴蜀大盆地尤其是平原河谷地区逐渐成为最适合人类生息的地方,“汶阜之山,江出其腹,帝以会昌,神以建福”,这支古蜀歌谣咏唱着古蜀先民顽强探寻美好生活的步履。鲧是中国神话传说中最早的治水者。《山海经·海内经》载:“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即是说鲧使用了一种土石材料拦河筑坝,去堙、障洪水的泛滥。童书业先生在《古史辨·七》中认为鲧为巴蜀人:鳖,即玄鱼,也就是鲧,鳖灵治水实为鲧治水的另一种神话版本。鳖灵,实为鄨令,即大盆地南部一个部落“鄨”的首领,他带领的一群人迁移到成都平原,与蜀望帝会合,即《蜀王本纪》所说的“鄨令尸亡随江郫,与望帝相见,望帝以为相,而禅国,号曰开明”。《孟子》说禹是“西夷之人”,《史记·六国年表》则更具体地指明“禹生于西羌”,在“北川石纽山”,今四川汶川县尚有“剖儿坪”“石纽山”“禹穴”等遗址留存,重庆也有“涂山”“禹王宫”等遗迹。从青藏高原迁徙下来的黄帝后裔昌意“蜀山氏”和成都平原土著的汇合,形成了被后来命名为“宝墩文化”展示的原始农耕文明盛况。宋代黄休复《茅亭客话》说:“耆旧相传,古蚕丛氏为蜀主,民无定居,随蚕丛所在致市民。”三星堆出土的当时具有货币功能的5000枚海贝——这些只产生自印度洋深海,还有大量出土的象牙,以及一大堆造型怪异、风格迥异于同一时期中原地区青铜器和玉器的种种,尤其是具有典型的西亚或埃及文化特征的金权杖的出土,都让人们猜想,在5000年前西亚或埃及文明曾经进入巴蜀大地。[2]众多精美的玉器和青铜器所呈现的精湛的技术水平,在当时整个华夏其他地方是难以企及的。金沙遗址出土的与三星堆文物类似金面具以及太阳神鸟金箔,再次显示出一种外来异质文化的影响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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