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元明以后,尤其是明末清初,由于半个多世纪的战乱,四川的社会、经济、人口都遭到了极大的破坏。
据清史记载,清顺治三年(1646年),四川闹饥荒。《蜀难叙略》载:山深处,升米价二三两,菽麦减半,他物称是。荒残甚者,虽万金无所得食。加之张献忠的空前烧杀屠城,使40万人口的成都仅剩下几十户人家。这期间除了战事连绵不断,黎民百姓饱受荼毒蹂躏的煎熬。曾经繁华的川西坝子人口锐减,一片荒芜破败,天灾人祸,惨不忍睹,昔日“扬一益二”已成为传说。清初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省级衙门不能驻扎成都,而是在川北的保宁府(今阆中)。
进入近代以后,成都城市发展相比于沿海沿江城市明显缓慢下来,成为近代中国比较典型的发展滞后型城市。近代成都城市发展滞后是由多方面原因造成的,其中交通地理条件的制约、新型经济因素微弱以及多年战乱的摧残无疑是其中最为重要的原因。
不过,以“湖广填四川”为标志而慢慢又站起来的四川,不会甘心于六百年的沉寂。近现代以来,四川一直在重新集聚力量,以望再次崛起。
19世纪70年代,清政府内部洋务派以“求富、自强”为目的创办近代军事工业的浪潮波及成都。四川总督丁宝桢于光绪三年(1877年)在成都创办了有一定规模的近代工业——机器制造局,使成都出现了最早的产业工人,客观上刺激了成都近代民族资产阶级的产生。
同治年间,张之洞为四川学政,办尊经书院,对四川的文化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光绪年间,丁宝桢主持书院,聘请王闿运为山长,教学取得了很大成绩,四川近代史上一大批杰出人才都出自这个书院。
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全国废除科举,改办新式学堂。成都先后办起了四川通省师范学堂、法政学堂、存古学堂、藏文学堂、农政学堂、工业学堂。这批学堂不同于以前适应科举需要的书院,在教学方式和教学内容方面都有改变,是四川近代最早的高等学府,对成都后来教育事业的发展,对新文化、新知识和新科学技术的传播都发挥了重大作用。不少学校为当时的革命党人所掌握,成为“党人交通会聚之所”。辛亥革命前,四川的新式学堂数量居全国第二,而成都又居四川省之冠。(www.xing528.com)
由于新思想、新文化的影响,为了国家富强、民族昌盛,反抗外来欺凌,许多青年学生先后留学日本和法国;四川留日学生“最多的时候达二三千人”。在1903—1906年这4年时间里,仅从成都到日本留学的就达245人。“成都言新学之最先者”吴虞、四川省保路同志会干事长颜楷、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吴玉章都是这段时间从成都出发东渡日本的。
于是,在20世纪初叶,巴蜀大地涌现出一批又一批俊杰。他们走出夔门,走上全国舞台,重新书写巴蜀俊杰璀璨、人才辈出的新一页。
1911年6月,保路运动在成都发起,担任四川总督的赵尔丰因镇压民众而造成的“成都血案”引发民众起义,这直接导致了辛亥革命的总爆发,为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立下了不朽的功绩。
辛亥革命后的一段时间,成都成为四川军阀混战争夺的焦点,社会经济的发展极其缓慢。抗日战争开始后,成都的社会经济有了较大的发展。大批的外省人员到成都,使成都人口增至80多万。人口增加,市场的需求扩大。外地不少工厂内迁,成都又创办了一批工厂,保证了抗日战争时期军需品的供应,稳定了成都地区人民生活,有力地促进了成都近代工厂的发展。 由于国民党政府迁都重庆,四川成为大后方,成都成了大后方的文化中心。一批高等学校,如金陵大学、金陵女子大学文理学院、燕京大学、齐鲁大学、中央大学医学院、光华大学、朝阳学院等都内迁成都,来成都的不少专家、学者、教授给成都的教育事业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与此同时,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战文艺运动在成都蓬勃兴起,许多文化界的名流、文艺工作者,如著名作家老舍、叶圣陶、陈白尘、萧军、何其芳、周文、陈翔鹤,著名的雕塑艺术家刘开渠,著名的戏剧家赵丹、应云卫、贺孟斧等都在成都从事抗日文艺活动,极大地推动了成都文化事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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