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园林美景：城建与文化和谐

■王涮浦

内容提要：月湖位于宁波市中心，水面积有7.8公顷，至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宋代建有十洲胜景，被誉为神仙居住的地方。八百多年来，宁波有识之士一直倡导恢复“月湖十景”。1998年10月，宁波市人民政府看手建设月湖景区，月湖景区建设方案受到全市各界人士的关注。月湖景区的建设，提高了我们对城市文化的认识。

关键词：宁波月湖文化和生态城市和谐

2008年，我国改革开放三十周年。作为城市园林绿

化规划建设的普通一员，本人有幸经历宁波城市园林绿化建设三十年历程，感到万分欣喜。

1978年全市只有4个小公园，总面积不到5公顷。建成区内人均公共绿地只有0.34平方米，绿化覆盖率只有2.6%，一直处在全国大中城市末尾老二地位。时至今日，我市人均公共绿地已达10.3平方米，绿化覆盖率高达37.5%。2003年已列为国家级园林城市，全市已有100多座公园绿地，新建的公园绿地不仅面积大，而且分布均匀、内容丰富，特别是位于市中心的月湖景区，更是许多上海游客必到的游览地，成了上海游客集散地。

早在2002年6月20日，市政协召开主席议政会，协商讨论宁波市城市总体规划纲耍，政办领导谈及宁波市近几年来的城市建设成果，宁波的市容绿化给上海客人留下了较好的印象，最为推崇的当数月湖景区。作为月湖景区设计与建设参与者，听到市领导和社会方方面面的评价，确实从内心感到由衷欣慰。月湖景区的建设成就，离不开市委、市府领导的决策把关和广大群众的热情关注。特别是市委主要领导提出，月湖景区建设要有三个特点：浙东水乡特点、江南园林风格、历史文化内涵。月湖景区工程建设指挥部把这三点要求始终贯穿于建设的全过程。

说实话，我作为宁波人，其实原来并不了解月湖，真正认识、了解月湖只不过二十年的时间。那是1979年11月，当时，主持市园林处日常工作的江小康副处长传达市建委领导布置的任务，要求年内完成月湖风景区的规划。这是我第一次接收风景区规划任务，现在回想起来真有点后怕，当时真是手无寸铁缚蛟龙。因为在当时，市园林处技术资料室有关月湖的基础材料几乎没有。好不容易借到一本由李子、玉浦编写的《宁波》，我如获至宝，十分想弄清楚有关月湖历史沿革、胜迹和典故的出处。于是我求助天一阁文保所，得到洪可尧先生的支持和帮助，时间来不及就利用星期六晚上、星期日白天，到洪先生家中抄录资料。在天一阁同志的帮助下，我系统地接触到各朝代的宁波地方志，使我对月湖的产生、演变有了清晰的轮廓，积累了丰富资料，也使我与本市文史工作者之间，就月湖文化有了共同话题。说到这里，有关月湖研究有二位同志值得一提。一位是文保所的虞逸仲先生（现已退休）。他对月湖的研究，特别是月湖十洲胜景界定，我认为是无可争议的。还有一位是中国建筑历史研究所的陈同滨工程师（当时职称）。1992年，他受市规划局委托编制宁波市月湖区片规划，这份规划有关月湖历史沿革的资料完整性，其研究深度着实令宁波专业工作者汗颜。问题是其研究成果是将月湖片作为宁波高级别鸵区，我想这或许不是陈教授本意。市人大常委会通过了这个方案，只是该规划离社会各界人士的期望相差甚远，所以一直未能付诸实施。后来，陈教授为天一阁编制的《南国书城规划方案》就十分成功。

月湖的园中国

我是在1979年12月30日下午，向市建委郑裕敏副书记、翁维卓处长等领导汇报，当时在座的还有市园林处副处长江小康同志。月湖风景区规划提出五方面的要求和打算：

一、突出风景加文化，保护和恢复现有湖中四洲的37处文化古迹：

月湖芳草洲

松岛（即竹洲）有四明洞天等10处；

花屿有问字桥、寿圣阁等13处；

柳汀有著名：贺秘监祠堂、众乐亭等9处；

芳草洲有碧沚亭等5处。

要使中外游客确实感到，浙东是一个具有悠久文化历史的地方，月湖是宁波人民辛勤研磨起来的明珠。

二、充分利用湖面，以芳草洲、柳汀、花屿、松岛为风景重点恢复月湖旧有自然风光特色。

芳草洲——恢复碧沚亭，以浙东著名特产兰花为主辟为兰圃，以“幽”为风景特色。

月湖芳草洲中的碧沚亭

柳汀——修复众乐亭、湖亭庙，关帝殿配置柳树，辟为以纪念历史人物为主纪念堂和众乐园。

花屿——修复月湖西桥，辟为以浙东地区显花植物为主的花圃，例如茶花、杜鹃、月季等，景色宜突出一个“闹”字。

松岛（即竹洲）——以本地五针松为主，建造亭、台、阁、榭等，布置假山恢复四明洞天，设书画社等，作为文化艺术活动场地。景色以静为主。

三、组织好四条游览线（水上二条、陆地二条）.整理修复沿湖天一公园、月岛公园、花果园庙、烟屿楼、苍桥诊所内庭园等外围公园和古迹。

月湖菊洲花溪——花溪桥景点

四、根据市规划处意见，整理马眼漕，绿化马衙街，连接月湖逐步把天一阁景色与月湖景色融为一体。

五、组织安排好管理区内单位、居民户的拆建、迁移工作。

参加会议的建委领导听取规划介绍后，对规划作了充分肯定，对于具体实施方案，待市建委同市计委协调后再编报。这一等就是两年，市园林处直到1981年11月19日才向市城建局送上《关于报批月湖风景区初步规划的报告》。事后，我听说，在我们编制规划前，省政府对宁波月湖建设十分关心，曾拨专款20万元给宁波来推动月湖治理。因市政府当时吃不准还要地方财政拿出多少钱才能完成省里布置的任务，以致年终省政府又收回专款。

说实话，做规划工作，其成果，或者说规划工作结论往往很简单、很现实。其真正功夫，在于调查研究，在于调查方法、调查广度和深度。以月湖规划调查为例，一开始，我们调查月湖作为城市胜景的形成过程，十洲始于北宋元祐八年（1093年），至今不到一千年，着重于一千年的演变过程，深入探索月湖在宁波城市发展中的作用和地位。事实上，我们通过调查、总结，在更深层次上认识了月湖。有了三方面更大收获：

第一，月湖开凿于唐太宗贞观十年（636年），而宁波的建城史，据记载是唐长庆元年（821年），明州州治从鄞江小溪迁来，也就是说，我们的先人，哪县县令王君照早在1300多年前就开始建月湖，为后代建城作准备。这在当今看来着实令人敬佩。

第二，通过月湖规划调查，我们加深认识了古时候城市对水的依赖性。可总结如下：其一，三江口是城市经济之源，月湖则是城市居民生活之源。其二，城市湖、河之水亦是古代城市交通命脉。其三，城市湖、河更是与防灾休戚相关。占时候宁波多木结构房屋，一旦发生火灾，便于居民取水灭火。

第三，月湖自宋以来，一直是宁波有识之士读书讲学的重要场所，历史上有众多书院和藏书楼被誉为八百来年浙东学术重地，正如清朝著名文史家全谢山先生说：“吾乡自宋元来，号为邹鲁。”

当然，我对月湖的了解也有遗漏之处。1988年，我遇到一位园林老工人，他听说我对月湖感兴趣，就带我去看一处中式和法式相结合的园林。在柳汀街，原海曙区文化馆内，法国式喷水池只留下残痕，两座苏式亭子正在拆除之中。我赶紧拍下一座较为完整的古亭。这是一处至今尚未弄清楚身份的古园林。

自从1979年主持编制月湖风景区规划后，我不仅熟悉了解了月湖，也认识了一批宁波文史界的朋友。1988年，我参加以文保所许孟光副所长为组长的历史文化名城规划组，主要负责名城环境风貌保护、风景名胜和古树保护。对于宁波市环境风貌特色，突出三江口，突出月湖，当时，我概括为“三江鼎立，一湖居中”。许孟光同志审稿时，提及为什么要用“三江鼎立”。实际上，这四个字，我已思忖了好长时间，不时想到东海涨潮时，甬江水滚滚而上，奉化江、余姚江顺流而下，在三江口就呈鼎立状态。许孟光同志认为字出有因，但不够通俗，建议用“三江交汇，一湖居中"，我当时也认为提议合适，并作了修改。

另外，关于月湖在宁波的文化地位，过去一直提为浙东学术重地。在这次规划编制，我把月湖作为浙东学术文化摇篮，得到了许孟光同志的首肯。当然也有年青同志将她拔高为宁波文化摇篮，许孟光同志认为能称得上宁波文化摇篮的只有河姆渡。

由于得到文化界学者支持，现在“三江交汇，一湖居中”和“月湖是浙东学术文化摇篮”已广泛被引用到政府文件、学术著作之中。(www.xing528.com)

1998年10月6日，市委、市政府召开月湖景区建设工程拆迁动员大会。会议揭开了建设月湖景区的序幕，也引起全市各界人士的关注，一时建议纷纷，各抒己见，特别是文化部门和建没部门反映较为强烈。为及时统一思想，保证月湖景区建设的顺利进行，我及时整现材料，广为送发。现在重印如下：

10月6日上午，市委、市府召开月湖景区建设工程拆迁动员大会，拉开了建设月湖景区的序幕。如何建设月湖景区受到全市人民的关注，现在，我就大家关心的月湖景区的规划谈几点个人看法。

有人问我：现在对月湖建设有两种提法，有人讲是月湖景区，也有人讲是月湖历史文化景区，不知哪种提法妥当？我认为这两种提法并不矛盾，讲月湖历史文化景区是按照宁波城市总体规划确定的提法，共有四个分区组成，包含着月湖和11个重要文保单位，按规划要求将分多期实施。市委、市府在动员大会上提的月湖景区，是指近期已开始实施的范围，以月湖为主，总面积为28公顷，属于月湖历史文化景区中的一部分。从这点上来说，目前，以月湖景区建设的提法更为确切一些。

前段时间，《宁波日报》上发表了徐峰等同志很好的建议，我想月湖景区建设首先要有一个好规划，这个规划离不开月湖的历史变迁过程，一句话离不开月湖的特色。我认为月湖的特色，概括起来有两点：

第一，是优美的水环境。历史上有月湖十洲，被誉为是神仙居住的地方，所以景色优美是月湖主要特色。我们的规划要做好“美”字的文幸，做到水美、景美、环境更美。从这点来说，市委、市政府确立景区“治理湖水、以绿为主、恢复景点、逐步完善”的建设方针是可行的。

第二，是浙东学术文化摇篮。其文化内涵特色是文人学子讲学的圣地，又是历代著名藏书楼所在地。例如碧让亭、东楼、真隐馆（又名四明洞天）等。在月湖景区规划中，一定要尊重历史，突出书院、藏书楼等古迹和遗址，再现历史文化真貌。

这是大家最为关注的问题。因为成片开发，加上城市建设速度太快，难免会牺牲一些优秀文化遗产，我们应从中吸取教训。对月湖景区的规划，我们认为总的指导思想应是尊重历史、面向自然（即面对现实，面向未来），因此，对月湖景区中的旧建筑，我们建议可确定以下保护原则：

1.保护已列为市级以上文保单位的文物古迹；

2.保护民国时期优秀建筑；

3.保护符合月湖历史化特色古迹、古文物，例如：问字桥、月湖东桥；

4.符合月湖环境美的、尚有较大利用价值的古建筑。

总之，我们要尽可能保留优秀文化遗产，千万不要背着历史包袱进入新世纪。

市委、市政府确定月湖景区建设“以绿为主”的建设方针，这是宁波奔向21世纪、人类面向自然的大课题。市园林部门正就森林植物群落引入城市，提高城市绿化效益，积极开展研究，努力创建城市生态园林。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月湖一定会建成环境优美、文化内涵丰富、生态饨全的城市公园，为月湖历史文化景区增辉添色。

其次，我院《月湖景区建设方案》中标后，听取市政协领导意见，为做好月湖景区建设扩初设计，经市政协任中达、王彭伟先生牵线，于3月5日下午专门邀请天一阁博物馆、市文保所文物专家参加月湖景区园林文化座谈会。

我向到会专家汇报了月湖景区建设设计方案（二）的形成过程、指导思想和特点，并就如何吸纳中标方案的反处，谈了下步工作的打算。与会专家深有感触，认为方案（二）成功之处就是能及时吸取方方面面意见。从这方面来说，方案（二）表达了国内部分专家和宁波市社会各界人士的意愿。

天一阁博物俯邬向东先生为自己能参加座谈会感到十分欣慰。邬先生为保护月湖历史文化传统，先后花了6个月时间调研，对月湖景区内文化传统和古居民宅了如指掌，介绍起来如数家珍。他的讲话消除了园林设计人员对个别保护点的疑虑，没计中的难点得到解决。与会的徐良雄、洪可尧、周信南先生先后发言，就月湖景区特色、古文化的挖掘作了切实、中肯的发言，使在场的设计人员深受启迪。

这次会议正如市政协教文卫体副主任委员任中达先生说的今日会议是文化界和园林界专家的个人聚会。恳谈会形式、气氛宽松，各抒己见，达到了预期的目的。”

为了搞好月湖景区建设方案，我院还组织资深专家进行项目前期研究，着重解决了以下几个问题。

1.月湖历史文化景区和月湖景区关系是怎样的？

2.月湖景区主要特色，特别是文化内涵特色是什么？

3.如何保护月湖景区中的古民宅和建筑？

4.面向21世纪的绿化特色是什么？

围绕市委、市政府的月湖景区建设十六字方针，提出“尊重历史、面向自然、以人为本、注重生态”的设计原则，努力保证建设方案经得起方方面面的推敲。

月湖自诞生之日起，就是宁波人民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作为十洲胜景，月湖是浙东学术文化的摇篮。我深深地尊重月湖。因为，她比宁波更年长180多岁，她孕育了宁波这座历史文化名城。月湖是宁波的母亲湖。

我们是怀着深切的敬意编制月湖景区建设工程方案的。事实上，在月湖景区建设方案招标开始的时候，我们围绕市委、市政府的建设方针“尊重历史、面向自然、以人为本、注重生态”，精心准备了三套方案。其中，方案（―）经专家组评审后以总分第二入选。规划组同志带着方案连夜前往北京林业大学，特邀孟兆祯教授作顾问。在孟教授悉心指点下，由杨赍丽教授作了全面修改，方案组同志加以适当补充调整，并制作模型一具，于1999年1月6日至1月11日向全市人民展出。

月湖菊洲景点

这次展出，我院大获成功。据统计，6天展出期间参观人数逾4000人，共发出选票3860多张，回收市民选票2340张，其中推荐机械部二院的方案得票818张，推荐宁波风景园林设计研究院的得票1375张。月湖景区二套建设方案共收到书面建议480多份，约10多万字。在这些建议书中，多数都是参观市民当场写下的。综合市民所提建议，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尽可能保留和恢复有价值的文物古迹和老建筑，突出月湖景区的古意；二是园林设计要体现中国古典风格，通过营造土丘、小山使景区富有起伏感，同时多种高大乔木，增加树林，减少草坪；三是增设戏台、棋院、花鸟、集邮、古玩市场和游泳区等文化娱乐设施；四是分散设置停车场，加宽月湖周边道路，并做好月湖与城隍庙商场的沟通；五是扩大月湖水面，接通月湖与内河，使湖水活起来。

两套月湖建设方案展出期间，受到市人大常委会重视，市人大常委会领导和专职委员到展览馆仔细观看了两个方案的模型，并详细询问方案的具体细节。他们还了解市民的主要意见和建议，为常委会审议月湖改造方案作前期准备。

市政协于展览会最后一天下午，组织部分专家委员专门参观并进行座谈和协商，认为两个方案各有所长，可以互为补充。机械部二院的方案较注重借鉴外地山水园林景观设计特色，增加人造景点较多，如九曲桥、明州阁等，似有杭州西湖景点再现之感，实施难度增大。宁波园林设计院的方案史·贴近月湖景区的历史沿革和实际，较好地体现了市委、市政府对月湖景区改造建设的“整治湖水、以绿为主，恢复景点、逐步完善”16字原则，注意凸现月湖"修旧如旧”的本来特色，因此多数委员认同宁波市风景园林设计院的方案。

月湖菊洲景点

我院月湖景区建设方案中标后，进入扩初设计时，注意吸收兄弟院所的方案长处，特别是建设部城建设计院的方案，即套用原来街巷作为园路，我们的设计人员深受启发。我们计划在扩初设计时，不仅保留树巷、欢喜巷等路面，而且把有价值的门面保留下来。这样一来，今后可以让市民重温昔日老巷旧路，而且让个别居民来寻找旧居地老门牌。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设想，也是一个有特色的设计。正当我们进人构想，在1999年春节前，我曾到月湖景区拆迁现场，看到多数旧居地已拆倒。在一片废墟中，旧巷道清晰可见，巷旁保留着不少旧门面，例如欢喜巷x x号。当时，我很感动，认为我们的想法得到有关部门支持。计划在春节后正式提出保留方案。没想到，过了春节后不久，我再到现场一看，原来废墟搬得干干净净，门面旧路什么也没有，成了一片空地，那时我真后悔，没有及时与有关部门沟通。

在以后的建设过程中，我们就注意现状的保护。在绿化方面，景区建设工程中，共有大小树木2062棵，我们对这些树木逐一标在图上，切实加以保护。另外，加强同市政、文化等部门的联系，保护地面古建筑和地下古遗址。当然，在月湖景区建设中，文物部门收获最大，那就是水则亭重见天日。

1999年5月21日《宁波日报》报道：月湖考古有重要发现，平桥南侧发掘出水则亭遗址和“平”字则水碑等文物。读了这则报道，我的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平”字则水碑始建于南宋开庆元年（1259年），为当时州官吴潜所建。最后一次修建是清朝道光年间。据悉，“平”字则水碑代表的水位测量的科学成就，居当时全国领先水平。像这样具科学文化内涵的古建筑，在一段时间内竟消失了，毁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中，每每在史册中看到，或在同行中提及则水碑，我们总感到心中有愧，愧对我们的宁波祖先。现在好了，每当外地客人参观月湖，我们总不忘让客人看看则水亭和则水碑。历史证明，宁波人不仅会做生意，而且有文化、懂科学。

月湖景区是1999年年底完工，2000年1月15日对外开放的。我从认识月湖算起，只等了20年，就看到明珠璀璨，古镜重辉，而我们先人八百年的期吩，终于在我们这代人身上实现。我们感谢改革开放带来的经济硕果，衷心祝愿宁波的经济更加繁荣。

（作者单位：宁波市勘察设计协会副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