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寺的壁画杂糅了西藏、尼泊尔、中亚和日本等地的早期壁画元素。依据《仁钦桑布传》等一些早期的资料及其艺术风格,大致判断出这些杰出的壁画作品受到克什米尔地区艺术装饰派别的影响(在克什米尔基本已经不存在相关的参考文献),拉达克阿奇寺内的壁画是尚存的能够证明古老克什米尔壁画样式风格的证据,若把其同克什米尔雕像结合比较后便可判断一二。
10世纪到11世纪期间,大量克什米尔风格的青铜雕塑所特有的元素在阿奇寺的壁画中得以再次呈现,如:坐佛的双膝一般都会凸显在莲花宝座的边界外;壁画的艺术造型中一个较突出的方面则是增加了佛像的胸部肌肉的立体效果,处理极为逼真,古代犍陀罗艺术不仅在克什米尔雕塑中有所体现,更深深地表现于阿奇寺内壁画的这种造型倾向中;摒弃了单调的直射光线,纷繁的光影效果源自强烈的明暗对比,细致地描摹出婀娜、优雅、窈窕的身体语言。
著名评论人派尔(P.Pal)叙述道:“人们在欣赏阿奇寺的壁画时,皆称赞画像的轮廓线条起伏具有韵律感,流连于其线条的律动优雅、细节精致,诸如涡卷纹案和葡萄藤蔓的柔顺,人物形象的逼真,丝绸锦缎的陈列大气豪华。”派尔还评述道:“身临其境如同在欣赏交响乐,各式各样的音符巧妙地融合,给人无与伦比的新奇盛宴。”[6]
阿奇寺苏木泽殿内的墙面色彩丰富,璀璨纷呈,黄、白、红、金、天青、桃红、青绿色等各种色彩交相呼应。建筑的屋顶和大佛塔相同,呈灯笼形式,雕塑和壁画等室内装饰的主题使得苏木泽殿的三层建筑分别隶属于三种不同的宗教价值观和内涵,底层象征佛教形式中的超度和重生,第一层建筑的曼陀罗图案(图5-45)是用来做特殊指示和入会式的,顶层则布满神秘并且卓越的壁画风格。描绘的实物包含坛城、佛教众神、尘世的生活图画和佛本生图传。其中,尘世生活场面中的一些人物原型分别来自宫廷中的妃嫔、国王、骑士,场景有仪仗、宴饮等;通过它们可以对当时的服装样式色彩进行深入的研讨。每一幅壁画内容都不尽相同,采用相互独立的构图手法,在不破坏整体布局的情况下相得益彰,局部精美突出,整体和谐完美。曼陀罗描绘了像观世音菩萨、阿弥陀佛(图5-46)和不动金刚佛(图5-47)等神灵,三位神明凭借自己本身的头衔而闻名,因而在早期的大乘戒例中占有特权地位。文殊菩萨的神像则装饰在其他墙上(图5-48)。另外,苏木泽殿二层绘制有佛系毗卢遮那佛和他的明妃,毗卢遮那佛象征大慈大悲,明妃象征着智慧,而智慧与慈悲恰恰是佛的两大要素。值得注意的是,在噶丹派的曼陀罗图案和佛画里,毗卢遮那佛一般会居于中心地段,但是明妃的位置则被曼陀罗中心结触地印的阿閦佛代替。同样,印度地方各个艺术派别的主要强调部分也有所不同。比如联想到举世闻名的笈多时代的艺术风格,以结说法印的佛陀为主;但是在后来的波罗画派别里,则将结触地印的佛作为主体,扬善除恶,象征着降魔除怪,从而在精神领域里获得至上的觉悟。
图5-45 曼陀罗图案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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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46 阿弥陀佛壁画像
图5-47 不动金刚佛壁画像
图5-48 文殊菩萨壁画像
阿奇寺壁画的真正价值在于它的完整性,它代表着传播到中亚地区艺术形式的典范,这种艺术风格在它的发祥地——印度的西北部和中亚都已不复存在,史评有道:“阿奇寺庙中的一些画像在快速发展的历史里幸存下来是最值得注意的”。当地的建设者认为阿奇寺所代表的拉达克的佛教建筑艺术风格不是由人创造的,而是由上帝创造的。事实上,这里的壁画,尤其是精致的图案,比西方的一些当代壁画更为精美。这些壁画内容包含有上千个佛像的图案,另有木质的佛像。该寺庙群中的建筑壁画样式与古格时期的很相似,比拉达克地区佛教寺庙中的所有西藏样式的壁画所属年代都要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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