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东北各族及分布 居住于东北地区的民族,除汉族外,在西汉时期主要的有夫余、肃慎、挹娄、高句丽、乌桓、鲜卑、沃沮、貊等。
肃慎与挹娄为居住于东北的两支古老民族,有人认为他们就是一族而异称,如《后汉书·东夷传》说:“挹娄,古肃慎之国也。”近世学者也有据此而断言:肃慎“亦即挹娄”(金毓黻《东北通史》上编,第74页),有人认为“挹娄人是古代肃慎人的后代”(郭沫若《中国史稿》第二册),也有将汉代的肃慎与挹娄视为不同之两族的(丁谦说,见《东北通史》引)从现有史料分析,肃慎与挹娄可能是一族中的两支,到汉代这两支都同时存在。[173]挹娄在肃慎北,大致在今张广才岭和牡丹江以东,松花江一带。
夫余、貊、高句丽也属同一族(金毓黻《东北通史》第76页)。夫余居于今吉林松花江伊通河流域,早在春秋战国时代就与中原有着经济、文化的往来,其居住地区土地肥沃,盛产貂、豽等毛皮及良马、赤玉,至汉武帝时已出现阶级分化,有了军队、牢狱和宫室。高句丽在夫余之南,今鸭绿江以西,分为消奴、绝奴、顺奴、灌奴、桂娄等五部。其生产也较发达,主要从事农业,善酿酒。
乌桓与鲜卑都是由东胡族发展、衍化而来。西汉初,东胡被匈奴打败,其中一支退居乌丸山(今内蒙古阿鲁科尔沁旗西北四十里,兴安岭南行正干大山),遂称为乌丸(丸与桓通)。当时,乌丸还处于原始社会阶段,以畜牧业为主,随水草而居。人人均会骑马射箭,强健勇敢,妇女会织毛毯,男子能制造弓、矢。但匈奴正强大,乌桓受其奴役,每年须向匈奴进贡大量财物。鲜卑也是因东胡中的一支逃到鲜卑山(今内蒙古洮儿河与西拉木伦河之间)而得名,与乌桓为邻,其状况与乌桓相似。[174](www.xing528.com)
武帝时期与东北各民族关系 汉武帝时期封建中央集权进一步强大,东北地区各族同汉政权的关系亦日益密切。首先是受匈奴奴役的乌桓,由于匈奴的失败而脱离匈奴的统治,回到汉王朝属下。霍去病击败匈奴左部以后,即将这里的乌桓迁至上谷、渔阳、辽东等地。西汉政府还在那里设立了乌桓校尉进行统治。乌桓从此成为西汉政府监视和打击匈奴的一支重要力量。汉武帝时又在高句丽置县,属玄菟郡(在今辽宁省新宾西),由西汉中央政府直接管理。汉武帝还赐给“鼓吹伎人”(《后汉书·东夷列传》)。沃沮等族皆在其属下。
汉武帝时期虽未把经营东北作为政治、军事的重点。但由于北方匈奴势力的败退,东北各族人民同中原人民的经济、文化联系空前加强。从考古发掘的材料可以证明:西汉以后东北地区同中原地区的文化、经济融合、交流比以前显著加强,如1954年发掘的辽阳三道壕遗址,在揭露的一万多平方米面积内,共发现居住址七座,并有成套铁农具出现(东北博物馆《辽阳三道壕西汉村落遗址》,载《考古学报》1957年第1期)。1972、1977年在绥芬河流域东宁大城子、团结两处发现的挹娄人遗址,据对大城子F2出土的木炭测定,其绝对年代为距今2100±85年,正当西汉初期或汉武帝时代,这里发现的铁器,尤其是一件铁镰,非常类似于汉代中原地区的同期铁镰,而据考古工作者研究:当时挹娄人是不能制作铁器的,这类铁工具当系中原传去(转引自《黑龙江大学学报》1979年第3期《黑龙江省古代历史的新见证》)。此外,在东北各省均不断发掘出许多文物,反映了当地“原始文化由于汲取了新的滋养,社会生活出现过显著变化。汉族居民,汉代文化对于促进祖国东北历史的发展曾发生过巨大的积极影响”(《统一的多民族国家的历史见证》,载文物出版社1979年出版《文物考古工作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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