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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史:匈奴与秦王朝的关系及万里长城的建造

时间:2023-09-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秦王朝建立前的匈奴族匈奴是我国古代被称为“狄”“戎”“胡”等许多氏族、部落经过同化、融合而形成的部落联盟。“悉收河南地”秦王朝建立以后,匈奴的威胁就成为了突出问题。匈奴头曼单于在秦军的打击下,放弃河南地及头曼城向北退却七百余里。万里长城的修建为防御匈奴进扰,秦王朝还修建了举世闻名的“万里长城”。

秦汉史:匈奴与秦王朝的关系及万里长城的建造

秦王朝建立前的匈奴族 匈奴是我国古代被称为“狄”“戎”“胡”等许多氏族、部落经过同化、融合而形成的部落联盟。[30]从上古到公元前3世纪末,匈奴人已从原始氏族,经氏族部落,发展到部落联盟时代。在秦王朝建立时,匈奴部落联盟的首领为头曼单于,据《史记·匈奴列传》记载:“自淳维以至头曼,千有余岁,时大时小,别散分离。”可见,此时的匈奴部落联盟还不十分巩固,各部落之间仍聚散无常。不过,种种迹象表明,秦王朝建立前后,正是匈奴社会发生剧烈变化时期,其社会形态已开始由原始社会末期向奴隶制社会过渡。[31]

匈奴的经济生活,一直以畜牧业为主。他们“随美草甘水而驱牧”(《盐铁论·备胡》),“逐水草迁徙”,过着游牧生活。因而“毋城郭、常处、耕田之业”(《史记·匈奴列传》)。狩猎在匈奴经济生活中占有重要位置,史称:匈奴人“儿能骑羊,引弓射鸟鼠,少子则射狐兔,用为食”,“其俗……随畜因射猎禽兽为生业”(《史记·匈奴列传》)。大量的出土文物,证明这些记载是可信的。

不过,到公元前3世纪以前,已有匈奴人学会农业生产,在属于公元前7至3世纪的匈奴族墓葬中,考古工作者已发现石臼。[32]因此,认为匈奴“无田畴之积”(《盐铁论·备胡》)无“耕田之业”并不完全准确。只是农业生产在匈奴经济中始终不占主要地位而已。在公元前3世纪左右,匈奴人已使用铁器,如1973年在内蒙古自治区杭锦旗桃红巴拉发掘的一批匈奴墓葬中,除发现有铜制的鹤嘴镐、锥、小锤、斧、凿、短剑等以外,还有铁刀,虽然这里的铁刀被认为“应是来自中原地区的产品”(《文物考古工作三十年》第74页),但铁器毕竟在这里出现了。经济方面的变化,正是促使匈奴社会在公元前3世纪出现激烈变化的原因。

当秦王朝建立前夕,开始强大起来的匈奴,在南至阴山、北至贝加尔湖的广大蒙古高原地区,对中原王朝构成严重威胁,这支“人习战攻以侵伐”(《汉书·匈奴传》)的民族,常把以农业生产为主的中原地区当作“侵伐”对象,掠夺内地的人民、牲畜、财产,使这里的生产和生活受到极大影响。尤其是当秦灭六国的最后阶段,中原战事方酣,匈奴趁各诸侯国无暇外顾,占据了河套地区的所谓“河南地”(《史记·秦始皇本纪》)。对秦说来,匈奴占领“河南地”犹如一把刀插在背后,但在统一六国的战争过程中,秦国不能不把抗击匈奴的问题暂时搁置下来,任匈奴势力在北方发展。

“悉收河南地”秦王朝建立以后,匈奴的威胁就成为了突出问题。当时在社会上流传着“亡秦者胡也”(《史记·秦始皇本纪》)的说法。反映了人们对“胡”(即匈奴)骚扰的忧虑。所以,在秦军统一南方的同时,秦始皇又派大将蒙恬率三十万秦军北伐匈奴。始皇三十二年(前215年)一举“悉收河南地”,夺回被匈奴占领的河套地区。第二年秦王朝的军队又越过黄河,夺取了为匈奴控制的高阙(今内蒙古杭锦后旗东北)、阳山(今内蒙古狼山)、北假(今内蒙古河套以北、阴山以南、大青山以西地区)等地。

匈奴头曼单于在秦军的打击下,放弃河南地及头曼城向北退却七百余里。秦王朝就在收复的河套以北、阴山一带地区,置四十四个县,重新设置九原郡。[33]始皇三十六年(前211年)秦迁内地人三万户到北河、榆中(今内蒙古自治区伊金霍洛旗以北)屯垦。这一次大规模移民,在经济上、军事上均有重要意义,它不仅起到阻止匈奴军事进扰的作用,而且有利于边境的开发和民族的融合,是值得肯定的。

万里长城的修建 为防御匈奴进扰,秦王朝还修建了举世闻名的“万里长城”。

本来,在战国时期,各大诸侯国为军事上的需要,都在边境上筑有城墙[34],当秦始皇三十二年(前215年)秦王朝的军队将匈奴人从阴山、“河南地”逐走以后,匈奴的实力并未受到彻底打击,对内地的威胁依然存在,秦朝需要随时防备匈奴的进攻。于是,秦始皇就决定在北方各诸侯国原有的旧长城的基础上,修筑一条横亘于匈奴进入中原道路上的长城。修建成的这条秦朝的长城,“起临洮,至辽东,延袤万余里”(《史记·蒙恬列传》)。据我国考古工作者最近的调查和统计得出的科学结论认为:“秦始皇长城5000多公里。”(见《长城保护研究工作座谈会侧记》,载《中国长城遗迹调查报告》)的确是名不虚传的“万里长城”。

据考察,秦王朝所修筑的这条“万里长城”依其修建状况可分三大段:

秦长城遗址(陕西省府谷段)(www.xing528.com)

第一段西起临洮东北至九原。这一段西部始于今甘肃岷县之西(秦时临洮为今之岷县,今之临洮为秦之狄道)。其中由今之岷县至临洮这一段是利用秦国旧城加以修缮而成。由榆中至于阴山(即今兰州以北至包头以西)这一段有部分赵长城可资利用。在黄河所经之地,就利用黄河这一天然屏障,“城河上为塞”(《史记·秦始皇本纪》),北河、榆中等城就在这里,大批移民戍守就在这些城附近。这里是防御匈奴的最前线。[35]

第二段从云中(今内蒙古托克托东北)至代郡(今河北蔚县西南)。这一段也有部分燕、赵旧长城可利用。

第三段是自代郡至于碣石。关于碣石在今何处,自古以来说法不一。据近人黄盛璋考订,大约在今河北省北戴河至秦皇岛间的金山嘴(见《碣石考辨》,载《文史哲》1979年第6期及《历史地理论集》)。

虽然秦王朝修建的“万里长城”有许多旧城可以利用,但其工程仍是十分浩大的。在当时生产工具相当简陋、交通很不发达的情况下,在短短的几年内就完成如此伟大的工程,惟一的办法就是集中大量的劳动力,用劳动人民的双手创造出这人类历史的奇迹。修筑长城的劳动力,来自三个方面:(1)蒙恬所率的几十万士兵;(2)从全国各地征发来的戍卒;(3)“罪犯”。秦王朝把大批犯罪的官吏和人民都送去修长城,如《史记·秦始皇本纪》三十三年下记云:“适治狱吏不直者,筑长城。”又《史记·李斯列传》载:“臣请史官非秦纪皆烧之……令下三十日不烧,黥为城旦。”《集解》引如淳曰:“律说‘论决为髡钳,输边筑长城,昼日伺寇虏,夜暮筑长城’。城旦,四岁也。”这些罪犯白天担任“伺寇虏”的繁重任务,夜晚还要进行“筑长城”的艰苦劳动。这一道“万里长城”耗费了多少劳动人民血汗和生命,是不难想象的。难怪蒙恬临死时没想到别的,唯对监督造长城一事沉痛自谴:“恬罪固当死矣,起临洮属之辽东,城堑万余里,此其中不能无绝地脉哉?此乃恬之罪也!”(《史记·蒙恬列传》)百余年后,当司马迁亲自见到蒙恬所督修的长城遗址时,也发出感慨说:“吾适北边,自直道归,行观蒙恬所为秦筑长城亭障,堑山堙谷,通直道,固轻百姓力矣!”(《史记·蒙恬列传》)不过,“万里长城”的修建是有作用的。它在当时和以后的相当长的时间内,对阻止北方游牧民族的进扰,保护中原农业地区的生产和生活稳定都有积极作用,直至今天,长城仍以其雄姿向全世界展示着中国古代劳动人民的创造精神,和无与伦比的悠久文明。

匈奴奴隶制国家的建立 被逐出河南地向北转移的匈奴,此刻其社会内部正在发生急剧变化。这就是奴隶制国家终于在匈奴人的社会中建立起来了。

匈奴奴隶制国家建立的标志,是公元前209年冒顿代替头曼成为匈奴单于。冒顿是头曼之长子。头曼单于在位时,匈奴还保持着氏族社会废长立少和杀戮长子的野蛮制度。头曼单于欲立所爱之阏氏(匈奴单于妻称阏氏)所生少子,而不欲立冒顿,利用这一古老传统习惯,将冒顿送到月氏为质,并攻击月氏,企图假月氏之手杀死冒顿。但是,冒顿不受其父摆布,在月氏“盗其善马,骑之亡归”(《史记·匈奴列传》)。逃回匈奴后,头曼单于“以为壮,令将万骑”。冒顿利用这个条件,训练战士,控制了一支对自己绝对服从的亲信部队,终于在公元前209年杀死头曼单于而自立。[36]

冒顿为匈奴单于后,首先加强了单于的权力,而且使匈奴单于的位置确定在挛鞮氏这一显贵氏族内部继承。原来保存的氏族部落或部落联盟的机构或已完全消失,或已只留有形式,代之而起的是具有至高无上权力的单于以及庞大的奴隶制政权。这样,一个奴隶主统治的游牧的军事政权便在秦王朝北方出现了。[37]由此可见,公元前209年冒顿自立为单于,在匈奴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是对匈奴旧有的风俗和制度进行的一次改革,“在他建立自己威信而举行的骑射的进程中,牺牲了代表旧社会的父亲”,其后所建立的一套制度“虽然是自发的,但对于旧制度和旧习惯的改革却富有斗争意义”(马长寿《论匈奴部落国家的奴隶制》)。

匈奴奴隶制国家的建立,是与其部落联盟瓦解相联系的。原来属于匈奴部落联盟中的各个部落,在冒顿立为单于后,或被匈奴奴隶主贵族所奴役,或被迫远徙而脱离草原部落联盟。冒顿即位不久,就向周围的部落联盟和国家进攻。首先攻击的是东胡,“灭东胡王,而虏其民人及畜产”,接着又“西击月氏,南并楼烦、白羊河南王”(《史记·匈奴列传》)。这时已至秦朝末年,中原的秦王朝已经开始土崩瓦解,匈奴奴隶制国家就趁势在北方发展、壮大起来。

匈奴,作为中华民族大家庭的一个成员,在秦王朝时期虽然同中原地区处于敌对关系,而其在秦汉时期的历史,仍是中国历史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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