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的斋号也当随时代。
“堂”产生于四合院正屋,“斋”应是小房,“厢”是偏房。如果唐伯虎处厢房,情调雅趣骤增;但若置一老翁于厢房,就有些受到家庭排挤的感觉。
西藏缺氧,这一点凡去过那地方的人都有感受。楼是现代建筑的主要行式,上楼,进楼,都是赞词。但西藏人一般是不上楼的,因为仅一楼之高,缺氧的感觉却大不相同。我这一生与“官”字没有沾上丝毫的边,缺氧楼主这个“主”不是主席的“主”,更不是主人的主,也不是主任的“主”,当然不敢是主子的“主”,而仅仅是房主、户主之类的“主”。(www.xing528.com)
自己在西藏,其实比一般人更缺氧,自然的且不说,社会的就从未轻松过,这都是西藏山水画惹的祸。单位上从领导到群众,都说我把脑筋没有用到工作上,一天到晚给自己画画。有的正统主义者竟说我“半个脑子给国家,半个留给了自己”。
至于权力,我觉得用一生的精力和时间去获取它,不合算,要付出的东西太多,尤其是时间、精力、财力,当然还有我最引以为自豪的人格损失太大,所以就算只有两个人的美术组,也有一位组长管着我。在古代,当奴才的时间再长,都不会变成主子。现在可好,只要你当奴才当得卖劲、努力,是可以进化成主子的,从奴隶到将军、从下属到领导的个例不胜枚举。不是自己不想当主子,只是这世间只要一当主子,就能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这是八辈祖宗积来的福气啊!是任何人随便都可以当的吗?所以我的“主”与权力与官位没有丝毫的联系,“主”从这一点意义上讲,是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但大多数还是很难做主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用宗教的教义说是带有原罪的,原罪之一就是听任别人的管教,自己不能做自己的主。进一层理解,可能只是想在最小的范围之内,做自己的主,只做自己画的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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