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哲人说:野生自然生态中自我长成的物种,要比人为的、有意识培养的生命力强。
中国画的生态混乱已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大量的、源源不断的劣质书画作品,犹如超市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真是多不枚举,到了饱和的状态。如果细细品味,认真观察,能够做到质量上乘的作品却并不多。
好的艺术品就像山间绽放的野花,清新、独特、可人,令人过目难忘。因为它生长的环境很特殊,没有充足的水源,也没有肥沃的土地,在寒风荒草中,在没有人光顾的僻壤中,不经意地绽放着,格外的鲜活,特别的亮丽,飘散着郁香,展示着生命的珍贵和青春的美好。这是天的授意,是上帝的作品,没有缺陷,没有瑕疵,更没必要故作姿态和滥竽充数或怀有谋取自身价值之外的企意。
由于出色与美好,人们便会产生非分之想,想把它们千方百计地移栽到自己认为比较好的环境之中,希望生长得更加美好。但事实正好相反,但凡被好意的挪动,强权的栽培,百般的呵护,过多的优惠,甚至金钱的包养,那花必将失去生气、野性,独具特色更是荡然无存。山花生长是自由的,只因受到的干扰少,才可任性生长,尽情地呈现自身特性。正因为具有这种特性,它才是天下独一无二的、最美的。
通过人为的干扰,不但会失去花的特性,也会失去生命特征。环境是好了,花的模样却变了,味道却没了,旺盛的生命力不见了,野花变成了脱水干花。(www.xing528.com)
神山圣水图(022)
社会力量无形中会对一切与之相关的事物进行干扰,城市人工花卉的培植,花坛草坪给人舒适感而非惊奇感,更无震撼和激动,也就是说人为的造花运动结果一定比不上天然的野生花朵惹人喜爱。因为艺术的本性是在人们不经意的地方,突然绽放着一朵野生的山花,而不是人工培植的见惯的、已经审美疲劳了的“家”花。
野生的之所以好,当然第一是它的稀缺性,二是意想不到的偶然性,三是突然发现的没有思想准备的惊奇性,四是上帝的产物,合于情理的自然性,而不是根据权力与金钱人为地制造出来。在这一点上,李伯安就要算是野生的,不是人为需求产生的,至少不是社会需求产生的。社会不需要李伯安,但社会有了李伯安只能更美好。艺术家对于社会是自作多情的另类,社会对于他们大多给予苦难与贫困。如果社会没有了这许许多多的自作多情者,那么这个社会就变作“集中营”或动物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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