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古人与今人在绘画时怎么想,他们的意识处于何等的思想境地,我都不会放弃我自己的初衷。我的画中要寄托一种正义之气。这个正义可能是与生俱来的,可以追溯到我的祖先与我的父辈。我的画里要表现一种大气,这种大气是民族的精神所在,是国家的兴旺强盛之气。我的画里要表现一种神圣的气氛,这与我长期在西藏生活,受藏族同胞的思想影响有关。他们对待生与死,物质与精神,尤其对待自然,总能以一种宗教的方式解释与处理。我耳闻目染不可能不受其影响,久而久之,对于目之所睹,都视若神灵。同时,以宗教徒的意识进行绘画创作,不可避免地将一部分思绪就表现在了画中。
我的画追求佛性、中性、神性,不是政治图解,也不是纯自然山水的写真,而是通过造化心源创造出的另一种艺术世界。它是我观察认识解释人生理念和理想追求的目标,它是纯美的,有时更多的是让人警醒与震颤,而不是娱乐。我经受了太多的苦难,如新中国一样曲折复杂,又充满希望与光明。但我不能把苦难带给人民与观众,也不是让那些平庸之辈饭后茶余进而来一次谈笑和遣兴。我是让每一幅画,讲出深藏在那饱满与皱纹里的寓意,昭示一种画外的更深层次上的普遍真理。尤其对受中国传统文化熏陶较重的现代文人,它可以从任何角度和方向找出藏匿于内心深处无法言语的隐痛。我不是说我有多伟大,但我自始至终认为我这样做让画讲话,让画思考,让画诠释现代与未来,让画脱去华丽的外衣,还归他文化的本质含义,这是我的终极关怀。(www.xing528.com)
为了这些,我不得不创造与之相匹配的方法与技巧,这绝不是无足轻重的东西。没有方法就没有画家自己。如果一味地深沉,我想哲学完全可以取代美术;如果一味地游戏,胡画乱来可以取代美术。美术的最大优势就是形神兼备,富有诗意与音乐感,观众可以自我介入联想。所以,我尽量把个人的痛苦与不幸不去倾诉,而是负责任地讲述一个大山一个大山的故事,也讲述着我们民族久远的先声与近代的心语。如此这样,就大大区别于古人只抒自己小情的模式和凭借美术表现自我苦难的经历,这就是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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