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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美堂错话:避免与刘国松撞车的方法

时间:2023-09-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可气的是我到西藏来晚了,台湾的大画家刘国松不但画了冰雪山水,而且已是全国乃至全世界知名的大画家了,我再画冰雪,这不是和他“撞了车”,自取灭亡吗?我不愿这样做,也不能和刘国松先生“撞车”,我要走一条自己的路,开辟自己的西藏山水新天地,自己开垦,自己播种,自己灌溉,自己收获。应说我不会和他“撞车”,因为阅历不同、文化背景不同,所以认知和观念肯定是有别的。

九美堂错话:避免与刘国松撞车的方法

西藏被人们称之为雪域,那当然就是雪的世界、冰的山川了。上世纪70年代,走进西藏也就是走进了冰雪世界。第一次看到雪山是在昆仑山,山峰山腰全是雪,长长的冰舌伸入两山之间足有3公里路长。唐古拉山更是冰雪世界,一年四季,一天到晚,风裹着雪,雪夹着冰,从未停息过,汽车在冰路上缓慢地爬行。

从那曲到拉萨,公路两旁雪线清晰,海拔5000米之上是看不到岩石的。就在拉萨布达拉宫对面的“贡布”神山,六月天仍然褪不去银装。我认为要说西藏山水画与内地最大的不同与区别,就是冰天雪地,银装素裹,冰洁玉润。可气的是我到西藏来晚了,台湾的大画家刘国松不但画了冰雪山水,而且已是全国乃至全世界知名的大画家了,我再画冰雪,这不是和他“撞了车”,自取灭亡吗?再说了,以我当时的水平,我还离他很远呢,就算我照抄他的样子,那我也只能是个抄袭者和剽窃者。我不愿这样做,也不能和刘国松先生“撞车”,我要走一条自己的路,开辟自己的西藏山水新天地,自己开垦,自己播种,自己灌溉,自己收获。

再说,刘先生的画已是当代大师级的杰作。他画冰川雪岭,不用笔,用水拓法,画面效果千变万化、神秘莫测,大气,厚重,浑然,伟岸,立意新,手法新,是当代中国山水画真正的高峰巨巅,无人能与项背。刘国松的艺术已进入到了真正的纯艺术境地,它像西方的音乐,全是乐谱写就串起来,音乐之外的东西让其靠边站。刘国松没有接受过大陆革命的洗礼,尽管他的父亲是抗日英雄,但在他的画中绝少看到思想与政治烙印留下的痕迹,这在被大陆意识形态浸泡变味的画家群里是少见的。他的画就是画,没有说教,不需要寓意,更不体现传统审美意境中绵长的学理潜藏。他是纯真的,普世的,东西方皆通的人类共同情绪总体结果。

应说我不会和他“撞车”,因为阅历不同、文化背景不同,所以认知和观念肯定是有别的。但现实中相互“撞车”的画家实在太多,有的就像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但还乐此不疲,扬扬自得;而我,我要学习他的心,学习他的观念,绝不能照抄他的绘画技巧。石鲁告诉我可以画西藏,刘国松告诉我怎么画西藏,刘国松是我的知遇恩师,但又是一只拦路虎。(www.xing528.com)

齐白石大师讲:“学我者生,似我者亡。”学习刘国松,先异后精,大胆创新,不择手段,发展壮大中国山水画的创作内容与绘画方法,肯定会有出息,会有成就;而照抄他的方法,只有死路一条。同时由于刘国松进入大陆后像一股强劲的台风,对传统派、保守派的冲击很大,学习者也从各地出现,先后山东、北京、河北等地都有他的追随者,这些人学习了刘先生的技巧,名曰:“我可以和刘国松一模一样。”有时甚至还说他的比刘国松的更好,我不这样。我十分赞成刘大师“革中锋的命”的革命口号,我从不拿中锋入画,这是我作为他的学生对老师的皈依和偶同,我用水印、干拓、挤压的刘氏法画过几幅得意之作,但立即收住,不能和我的老师“撞车”。我的意图是形成一个中国山水画的创新阵营,一个大流派、大团体,而不是单线条发展。我赞成刘先生“革中锋的命”的创新观点,我也主张,改掉不好的,过时的,陈腐的,守旧的,落后的,褪色的;补进优良的,先进的,时尚的,现代的,科学的,给中国画输血打气,拯救中国画而不是取代它、推翻它、不要它。

我的这一种学术观点得到了周韶华老师的支持,我更加自鸣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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