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七年七月二十九日,日本帝国主义军队攻占天津,仁立的生产和营业遭受很大损失。从德国购进的两千枚精纺环锭,自前一年开始安装,此时已安装完毕。投产还是不投产?如果投产,生产什么品种?都成了问题。对这样一个初创的工厂来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此时,朱继圣与董事长孙锡三商议,认为可趁此时机,大抓原料。由于天津是口外羊毛的集散地,而经营羊毛的商人大都是小商贩,在此时局紧张时,他们的存货受到银行紧缩放款的影响,不能不降价求售,正可大批购进,所需货款可赖中孚银行接济。这一期间一共收购了大约一千万斤羊毛,进价便宜,一直用到全国解放之后。
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八日,日本发动了太平洋战争,日军进入天津英、法租界,原租界的行政机关——工部局,停止活动。日本当局通过他们在事变前设立的天津满蒙毛织厂,向仁立商谈订货,签订了承制七千码草绿色哔叽的任务。此事引起了朱继圣的警觉,立即采取措施,把不能让日本人知道或看见的东西尽量地隐藏起来。并把一部份进口羊毛染成黑色和深蓝色,然后与白毛混合,以防被征用做军装。一天,日本人马场来到仁立,透露日本人要通过委托加工军用品,进而接管仁立。朱去北京向董事会汇报,找了一个京奉铁路的医官、日本留学生张某,设法向当时日本军需部长疏通,终于躲过了这一灾难。(www.xing528.com)
日军接管天津英、法租界后,从经济上加强控制,组织了各种商业组合,控制货源和价格。呢绒业当然不能例外,以组合的名义订出呢绒的出厂价格,分为“一部”批发商售价,和“二部”批发店售价。价格虽是以组合的名义公布的,但如有违犯者,就要依“经济犯”定罪。事实上,市场价格却远超于组合的定价。仁立为了不致在经济上吃大亏,便冒着风险建立起后账,即前账按官价收支票,后账按市场实际售价之差额收现款。这种办法限制了交往的户头,为了方便,仁立另立字号,开设了一家“一部”企业(呢绒批发商)——义昌信号,经理是朱继圣的同乡老朋友黄式琴,两家“二部”企业(呢绒批发店)——裕华号及鸿翔号,分别由刘学俭及翁乐之任经理。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本投降,接着国民党政府大批接收人员飞来。不久,政府从日本进口来三十多万码呢绒抵充战争赔款,另外还有美国来的海军呢、大纹哔叽等,充斥市场,给民族工业带来了灾难,造成国货滞销,以致仁立不得不在街头摆摊售卖呢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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