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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绘影·画理 岭南地区书学综述

时间:2023-09-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本文拟将岭南书法作为一个整体来研究,不仅着眼于籍贯在此的书家,也兼顾活动于这一地域的书家,以期岭南书法引起书法史和书法理论研究者的重视。岭南地区的书法,普遍受到书学界的关注,一般都公认是自陈献章时代始。如果不仅仅限于书家的籍贯,岭南地区的书学研究自然应该追溯到比陈献章更早的朝代。

江南·绘影·画理 岭南地区书学综述

丁 政[1]

摘 要:岭南地区的书法,一般都公认是自陈献章时代始。最近的研究表明,岭南早期的书迹不仅有比白玉蟾更早的名人墨迹传世,更有东汉时期陶提筒上的隶书。本文拟将岭南书法作为一个整体来研究,不仅着眼于籍贯在此的书家,也兼顾活动于这一地域的书家,以期岭南书法引起书法史和书法理论研究者的重视。

关键词:岭南;区域书法研究;陈献章;书法史

岭南文化,源远流长。它既是整个中华民族文化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又有着自身独有的特色。岭南地区的书法与中原和江左相比,在历史上的不同时期,其发展是不平衡的,相应地也显示出一些地域的特点。将岭南地区的书法作为一个专门研究的课题尚未引起书法界的重视,虽然也有一些学者对岭南书法予以了一定的关注,但着眼点往往只集中在少数名家身上,很少有将岭南书法作为一个整体来进行研究的;另一方面,仅有的少数研究者,其研究的兴趣也主要在书家的创作上,比较而言,关于岭南地区的书学理论和书学研究的研究,就显得更为被忽视了。事实上,岭南历代书家,不但精于临池挥洒,有关书法的研究也是成就斐然,大有理论上的建树,应该引起书法史和书法理论研究者的重视。

岭南地区的书法,普遍受到书学界的关注,一般都公认是自陈献章时代始。关于岭南地区的书法研究,现在也大致只能追溯到陈献章那里。最近的研究表明,岭南早期的书迹不仅有比白玉蟾更早的名人墨迹传世,更有东汉时期陶提筒上的隶书,只是由于地气的潮湿,纸、绢、简、牍保存的不易,才造成了早期书迹稀缺的遗憾。我们有理由相信,在陈献章之前,岭南书家也应该有关于书法的论述,只不过由于载籍的缺乏,我们目前尚无从知道,须待今后的发现。

关于区域书法研究,本身尚有许多问题有待探索。书学界惯常的做法,是将研究的对象局限于籍贯属于某一地域的书家,而不是将研究的重点放在活动于这一地域的书家,这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免带来诸多的不便。就岭南地区的书家而言,像康有为、李文田,他们的影响本不限于广东,更主要的恐怕还是在全国范围内;而像苏东坡米芾阮元、翁方纲、伊秉绶、黄牧甫等,他们虽非粤籍,但就对岭南书法的影响而言,却也不在诸多著名的粤籍书家之下。如果不仅仅限于书家的籍贯,岭南地区的书学研究自然应该追溯到比陈献章更早的朝代。由于古今的差异,本文涉及的对象,在清代以前则主要限于粤籍的书家,而民国至当代,则包括活动在广东的非粤籍书家,这样处理大致不会过于偏颇。

早于白玉蟾的刘昉,在一件书法作品中留下了他的题跋,虽然并非对书法的论述,但既然是为书法作品作题跋,想必刘昉对书法也一定有自己的见解,如果他的见解被记录并保存下来,自然应该就是书论了。但由于文献资料的缺乏,有关岭南的书法理论我们目前还只能从明代谈起。在陈献章的时代,岭南书家对书法的见解,大多只散见于他们的诗文题跋之中,虽然没有系统、专门的著述,但足以说明岭南书家在书法创作的同时,对有关书法的各种问题予以了相当的关注。作为哲学家的陈献章,对书法的理解就非比寻常,从境界上对书法进行了体认,他一再在诗文中说,“草圣留情累十春,熙熙穆穆果何人”“调性古所闻,熙熙兼穆穆”,认为书法应该表现光明广大、和敬静美的精神境界。陈献章对其书法主张也有过阐述,他说:“予书每于动上求静,放而不放,留而不留,此多所以妙乎动也;得志弗惊,厄而不忧,此吾所以保乎静也;法而不囿,肆而不流,拙而愈巧,刚而能柔,形立而势奔焉,意足而奇溢焉。以正吾心,以陶吾情,以调吾性,此吾所以游于艺也。”在这一段话中,陈献章不仅对书法创作中的动与静、留与放、刚与柔、法与意、形与势进行了辩证的分析,强调了书法的终极目的,他还以理学家的眼光,从哲学的高度来观照书法,充满了期证的思想,而同时又不失书家论书的本色,难能可贵。

陈献章的弟子湛若水,也有着与乃师颇为一致的书法见解。他在《跋周氏家藏先师石翁初年墨迹后》评价陈献章的书法说:“晚年造诣自然,曰‘熙熙穆穆’,则超圣入神,”显示了他对陈献章提出的书法最高境界“熙熙穆穆”的认同,他还在评论陈献章《观自作茅龙笔书》一文中说:“神,谓之心神,即志也。志者,气之帅,故神往则气随而往。神气相得,氤氲太和,如初沐之时,此先生作草书以寓学也。如明道作字时甚敬,此即是学之意,于是又言文字皆是道之所寓,若圣贤一切绝去文字,则何由见此道理?故云:‘乾坤毁则无以见《易》,《易》不可见,圣人之道或几乎熄矣。’又言:‘氤氲若初沐者,乃古人调性之学,所以有熙熙而光明,穆穆而和敬者。然此我之所耻独能者,故茅锋万茎皆秃也。能书非先生所独,而书中之学,氤氲熙穆者,则先生之所独,人莫能之,所以耻也。’”湛若水在这里不仅表述了自己的书学主张,对陈献章的书学思想也进行了进一步的阐述。

陈、湛二氏以外,我们还可以见到一些零星的书论,如屈大均在《广东新语》中,就有对陈献章、湛若水、黎民表、邝露、周一士等书家书作的评论;廖燕在《二十七松草堂文集》中,有对释氏今壁书法的评论;胡方在《鸿桷堂诗集》中,有对陈献章书法的评论;陈恭尹在《独漉堂集》中,有对胡季美书法的评论等。虽然这些评论只是吉光片羽,且大都是针对书家书作而发的,但也弥足珍贵。值得注意的是,屈大均在《草书歌赠蓝公漪》一诗中,叙述了草书的源流并对历代草书名家进行了评陟,显示了他对书史的关注,而陈恭尹强调书法为“小物”,也体现了他的书法观,这些皆可视作岭南书学研究的先声。

明末清初,岭南书法曾形成了历史上的一个高潮,但在书法理论上并没有什么重要的著作传世,值得注意的是释道忞弘觉禅师,《北游集》中载有道忞在顺治面前答帝问:“先老和尚与雪峤大师书法孰优?”忞曰:“先师学力既到,天分不如。雪大师天资极高,学力稍缺,故雪师少结构,先师乏生动,互有短长也。”先师尝语忞曰:“老僧半生务作运个生硬手腕。东涂西抹,有什么好,亏我胆大耳。上曰:此正先老和尚之所以善书也。挥毫时,若不胆大,则心手不能相忘,到底缺于圆活。”从这段对话中,我们明显可以看到魏晋南北朝书论的影响。

清代的乾隆年间,岭南帖学名家陈昌齐撰有《临池琐语》,篇幅虽不大,但皆陈氏学书独得之见。乾嘉年间,另一位帖学名家谢兰生撰有《书诀》,计有札记20余则,分为“书法”和“用墨法”两部分,其中不乏精辟的见解。

潘存作为重要的岭南碑派书家,著有《楷法溯源》14卷。同治二年(1863),他在北京与著名书家杨守敬结识,并指导其研究金石之学。据杨守敬记载:“是书经始光绪二年(1876)四月,成于光绪三年(1877)七月,即以七月开雕。”该书仿翟云升《隶篇》体例,故又名《今隶篇》,收录汉至五代的楷书于一编,按《说文》部首编排,共采古碑碣、砖文、造像646种,集帖82种,每字均依原碑之大小,双钧摹录,并注明出处,详加考证,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工具书。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另一位碑学名家李文田,他在光绪十五年(1889)为端方所藏的《兰亭》写了一篇重要的跋文,彻底否定了《兰亭》为王羲之所书的传统说法,指出《兰亭》石刻的三大疑点。他的结论及论证方法,我们今天虽未必完全赞同,但他大胆的疑古精神、独特的见识,实令人钦佩。李氏开近现代非议《兰亭》的先声,其余波至今未息。

更需大书特书的是康有为,他在1888年至1889年之间,撰写了一部饮誉书林的书学名著《广艺舟双楫》,该书又名《书镜》,始作于北京,成书于广东。康氏继阮元、包世臣之后,大力提倡北碑,尊碑抑帖,该书体现了他求新变法的书学观。康氏著《广艺舟双楫》,主观上或另有目的,尊碑抑帖抑或是一时之举,以今观之,我们对其主张需要辩证地看待,但若就其对近现代书法的影响而言,恐怕还没有哪一部著作可以与之抗衡。

与书学研究相比,岭南地区的印章篆刻研究,往往更易被人们所忽视。事实上,这方面也不乏代表人物和著述。黄子高著有《续三十五举》1卷,是一部颇为难得的篆书入门书籍,陈澧的《摹印述》更是一部重要的印学论著。此外,尚有何楫的《嘉显堂图书会要》、刘绍藜的《印文辑略》、郄樟的《印章准则家数》和黄钥的《鱼门论印》等印学论著的不断面世。(www.xing528.com)

谈到清代岭南的书学研究,自然不能不谈及岭南的金石书法著录。由于清代岭南收藏鉴赏之风颇盛,故对于金石书法的著录、题跋、考据,也着力尤多。这方面较著者有:谢兰生的《常惺惺斋书画题跋》2卷,潘正炜的《听帆楼书画记》5卷,吴荣光的《辛丑销夏记》5卷,梁廷楠的《藤花亭书画跋》4卷,孔广镛、孔广陶的《岳雪楼书画录》5卷。这些著录为后世从事书法鉴定和研究,提供了不可多得的第一手材料,尤其是吴荣光的《辛丑销夏记》,以其“收藏之真,考订之雅”,更是今天从事古书画鉴定工作者须臾不可离的重要文献。

降及民国,岭南书法又形成了另一个高峰,这不仅表现在书家辈出上,也体现在书学研究上,并初步形成了岭南书法研究的地域特色。

梁启超作为一代学术宗师,书法不过余事,但他撰写了不少有关书法的论述,如在《饮冰室合集》中,就保存有梁氏150余件碑帖的题跋,或鉴赏,或考证,多能切中肯綮。叶恭绰在《矩园余墨》《遐庵谈艺录》《遐庵清秘录》等著作中,也有大量的书法议论,颇多真知灼见。此外如潘飞声、颜世清、汪兆镛、张学华、简又文等,皆富收藏、精鉴赏,在他们的有关书信、题跋中,亦常有关于书法的见解,对研究和鉴定岭南书法,也很有参考价值。

民国时期的岭南书家,往往也是学者,故每有专门的书学著述行世。王薳著有《章草例》,是一部对研究章草颇有价值的著作。罗惇著有《书法论略》,要言不烦,极便初学。麦华三是岭南颇有影响的书法家和书法理论家,早年编有《古今书法汇通》,曾于抗战前夕出版,后来出版的《岭南书法丛谭》,首次集中评陟岭南古代书家书作,被视为近代系统研究岭南书法的开山之作,此外,他还撰有《书法源流》《艺舟书影》和《汉晋木简对书史之贡献》等。容庚和商承祚,无论是在古文字学界还是在书法界,都享有崇高的声誉。容庚先生曾计划纂辑大型字书《殷周秦汉文字》,其所编纂的《金文编》初版于1925年,后一再增补,为研究古文字学及金文书法重要的工具书。此外,他还有《金文续编》《秦汉金文录》《中国文字学形篇》《鸟书考》《鸟书考补正》《鸟书三考》《颂斋书画录》《伏庐书画录》以及后来撰写的《飞白考》《颂斋书画小记》《淳化秘阁法帖考》《澄清堂帖考》《丛帖目》等,都是中国书学史上的重要著作。商承祚先生于1923年出版了《殷虚文字类编》,是最早的甲骨文字典,此外,还出版了《福氏所藏甲骨文字》《殷契佚存》《说文中之古文字考》《石刻篆文编》以及与黄华合编之《中国历代书画篆刻家字号索引》,皆有功于书法篆刻研究。女学者冼玉清先生著有《广东丛帖叙录》,为专述粤人所刻丛帖的著作,冼先生致力于乡邦文献研究,还撰有不少书法篆刻论著,如《粤东印谱考》《广东丛帖考》《广东平倭纪功碑》《小子狂简黎二樵》《十二石斋》等。蔡守、谈月色夫妇编著有《广东城砖录》,对岭南城砖、陶文进行了专题研究。李蟠在1940年撰写了《楚庭书风》长文,后于1943年改名为《岭南书风》出版,早于麦华三之《岭南书法丛谭》,该书为56首论书绝句,每首下有详细笺释,不仅品评允当,在形式上亦别开生面。简经纶曾在《华侨日报》上发表《琴斋论书》一文,言简意赅,十分精当。海南文昌的祝嘉先生,在书学研究上,更是著述甚丰,其《书学史》《书学格言》《愚庵书碑话合刊》,在书法界皆享有盛名,影响至为深广。此外,如马小进、黄咏雩、李健儿、李履庵等人,对岭南的金石书法及书家进行个案研究,倡导一种扎实的学风,对现当代岭南书学研究,也有着筚路蓝缕之功。

民国时期岭南的书学研究,不仅仅体现在理论著述上,在文献资料的收集和编纂上,也有着十分突出的成绩。20世纪40年代,叶恭绰等人在香港地区举办“广东文物展览会”,并出版印行《广东文物》三大册,是书不仅将人们平素难得一见的岭南书迹影印出来,还收录了多篇有关广东金石书法的专论,保存了大量珍贵的文献资料,堪称鸿篇巨构,至今仍是研究岭南书学不可缺少的重要参考。而邓实与黄宾虹一道合编的大型《美术丛书》,历时近40年,终于在1947年成书,其中收录有书法类论著五六十种,多为书学研究者平素颇难觅的单卷小品,极有价值。岭南地区的书学研究,一直有着注重文献资料的优良传统,从某种程度上说,其影响正是从这里开始的。

新中国成立后,岭南书法研究虽然在“文革”期间也受到了不少影响,但不绝如缕,自19世纪50年代至19世纪70年代以来,仍有不少书学理论著作问世。祝嘉先生在这一时期著有《书学》《书学简史》《书学新论》《艺舟双楫疏证》《广艺舟双楫疏证》《书学论集》等;李天马先生早年著有《楷书笔法图》《行书笔法图》,曾油印为讲课教材,所著《楷书、行书的技法》为其教学经验的总结,金针度人,厥功其伟,其《张氏法帖辩伪》《余氏书录辩伪》更是其研究张伯英《法帖提要》及余绍宋《书画书录解题》的心得结晶。此外,他还撰写了《〈定武兰亭〉的研究》《米芾论书》等大量书学论文

这一时期,在香港地区也有不少书法理论著述。马国权先生发表了《居延汉简的价值》《伊墨卿之书艺》《赵叔孺的篆刻》《康有为书学试评》《广东印坛三百年》《明清印派述评》《草书著作述评》等重要论文,并有《书谱译注》《元刻草诀百韵歌笺注》《广东印人传》《广东印学知见录》等专著问世,尤其是《广东印人传》及《广东印学知见录》,更是首次较为全面地研究广东印学发展史的著作。此外,简又文的《广东书画鉴藏记》、汪宗衍的《艺文从谈》《广东文物从谈》等,也是研究岭南书法不可多得的力作。

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群众性书法热潮的高涨,岭南书学研究又出现了新的繁荣局面。由于教学的需要,一大批普及性的书法著作相继问世,如张桂光的《书法教程》、曾景充的《行书要法》《五体临池指要》、梁鼎光的《浅谈书法》《小楷书法》《书法创作》、欧广勇的《中国历代书艺概览》等,这些著作虽不是高深的理论,但不乏精辟的见解,对培养书法人才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真正代表这一时期岭南书学研究成果的著作,是中山大学教授、著名书家陈永正先生撰写的《岭南书法史》,它不仅是岭南地区的第一本书法通史,也是地域书法史研究的开山之作,开创了岭南书学研究的新纪元。该书于1994年出版后,即在书法界产生了广泛的影响,至今仍被研究岭南书法者奉为圭臬。同年出版的李公明教授之《广东美术史》,也有大量的篇幅论及岭南书法,将书法纳入整个美术视野之中,具有特殊的意义。2001年,朱万章先生将其历年撰写的关于岭南金石书法的单篇论文结集出版,名曰《岭南金石书法论丛》,是为第一本研究岭南书法的论文集。这些论著的出版,既是近一二十年岭南书学研究成果的体现,同时也为岭南书学研究提供了宝贵的文献资料。

岭南书学研究,素有重视收集文献资料的优良传统。集中展示岭南地区的书法作品、印行图录,既是为研究者提供第一手材料的举措,同时也是研究工作深入的体现。20世纪80年代以来,岭南地区先后举办了“明清广东书法展”“广东历代名家书法展”“苏六朋苏仁山书画展”“黎简谢兰书画展”“岭南书家与明清书法展”“墙里墙外岭南学者书法展”等,最近由广东省政协主办的“广东历代书法展览”,共展出20余家博物馆、艺术馆及50余位私人藏家所收藏的自秦汉至近现代近800件岭南书法作品,将岭南地区的书法展览推向了高潮。诚观历次展览,事实上都带有研究性质。与此相应的是区域性书法图录的出版及研究,如《顺德历代士林书画集》《番禺籍历代书画作品集》《南海籍历代书画家作品选》《中山馆藏香山籍书画作品集》《东莞历代书画选》《顺德书画人物录》《潮汕历代书画录·潮州卷》以及“广东历代书法展览丛书”(《广东历代书法展览精品集》《广东历代书法图录》《南越陶文录》《广东传世书迹知见录》《岭南书学研究论文集》《中国历代书法碑林碑帖集》)等的相继出版,既是当代岭南书学研究的成果,也为今后进一步深入的研究提供了资料。

岭南书学研究正方兴未艾,回顾历史,展望未来,实令人倍感欣慰。20世纪90年代末,文物出版社、广东省博物馆和澳门书法家协会在澳门和广州曾举办以“岭南书家与明清法书”为题的学术研讨会,这次研讨会参与人数众多,涵盖面也较广,但与会者的论文中真正直接涉及岭南书法的为数并不多。紧接着广州举行了“康有为书法国际研讨会”,由于康氏在书法上的特殊影响,参与人数相应增多,但涉及面仍然较窄。2001年由广东省书法家协会主办的“岭南书学研讨会”,与会者只限于广东省书协中长于理论研究的会员,进步当然是明显的,却总不免存在着诸多的遗憾。但我们欣喜地看到,最近为配合“广东历代书法展览”而举行的“岭南书学学术研讨会”,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内,收集到来自粤、港、澳及其他十多个省市的数十篇高质量的论文,无论是从研究范围还是从题材、内容及学者构成而言,都是前所未见的。对岭南书学的研究,已不再只是少数岭南学者的事,而是引起了广大书法研究者的普遍兴趣,在北京举行的“广东历代书法展览”座谈会上,非粤籍的专家学者就岭南书法纷纷踊跃发言,最能说明问题。

岭南书学研究已初步形成了可喜的局面,涌现了一批致力于岭南书学研究的专家,他们之中,既有像陈水正这样的粤籍专家,也有像林亚杰、朱万章等长期工作在广东的非粤籍学者,还有像施安昌等既非粤籍,也不是生活、工作于广东的研究者,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也正显示了岭南书学作为一个研究课题的魅力。在岭南,从事书法理论研究的队伍正日益壮大,不少研究者都有着深厚的书学素养,其研究的范围相当广泛,并不仅局限于对岭南书法的研究,我们有理由相信,岭南的书学研究将会取得更大的成绩。

【注释】

[1]丁政,上海师范大学书法专业负责人,主要从事书画篆刻及文献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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