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东区党分委预计到敌人新的“治安强化运动”的到来,1942年春,发布《为粉碎敌人的春季扫荡而斗争》的指示,指出要避其精锐,保存实力,主力部队转移外线作战,地方干部和游击队坚持基本区的反扫荡斗争。
从4月1日开始,敌人推行第四次“治安强化运动”。先是以军事围剿为主,进行大规模的扫荡。从5月24日到6月中旬,敌人集中兵力对黄乜子、太平沟及盘山广大地区进行了长达半个月的拉网式扫荡,妄图将抗日武装一举歼灭。尔后,又采用了在军事斗争中分而治之的办法,对盘山抗日根据地分割包围,严密封锁。把盘山以北划为“非治安区”(我山区抗日根据地),实行野蛮的“三光”政策,即杀光、抢光、烧光。同时在盘山前许家台、官庄、彩各庄一线挖一条三丈宽、两丈深的壕沟,并在这些村庄安上据点。盘山里的田家峪、狐狸峪也筑了炮楼。散居山沟的群众被集中到山下,加以控制和监视。
这次扫荡,使盘山抗日根据地遭受了严重损失。6月12日,蓟宝三联合县五区区委书记刘旭东等3人隐蔽在小朱庄村南桥洞子内,被敌人发现,英勇牺牲。7月8日,日本小队长山本到一区辛庄子扫荡,坑杀无辜群众11人。9月29日,敌人奔袭兴隆县砂峪沟,冀东西部地分委书记兼蓟宝三联合县县委书记田野和医生、警卫员被敌包围,壮烈牺牲。
1942年9月至12月,敌人又紧接着实行第五次“治安强化运动”。这次运动,主要是对“非治安区”以外的地区进行逐块蚕食,以实现其“非夺取冀东不可”的狂妄计划。敌人把蓟县的平地划分两块:一块是所谓“治安区”(敌占区),如县城、马伸桥、邦均等镇;一块是所谓“准治安区”(我基本区)。
为了逐块蚕食,敌人首先把我基本区割成碎块。九、十月间又从外地抓来大批民夫挖壕沟、筑碉堡,在蓟县境内挖了两道大封锁沟:一道西起段甲岭,东到太平庄,长达50余公里;另一道北起东葛岑北山,南至沽河北岸,长达45公里。还有许多道小的防共沟壕,纵横交错,共占去农田4500亩。禁止在防共壕和警备路300米内种高粱、玉米等高秆庄稼,沿壕沟和公路修建了70余座碉堡。
敌人在完成以上军事措施后,又着重从思想上、组织上进行破坏。主要采取以下几种方法:
一是厉行“清乡”。在第四、第五次“治安强化”时期,敌人轮流出击,沿村搜索,实行村村联防,户户联保连坐,造成群众恐惧,不敢接待抗日人员。日本特务柿岛在蓟县专门成立了一个30余人的清乡突击队,到全县每个角落去“清乡”。与此同时,驻守各据点的敌人也三天一“清乡”,五天一“扫荡”,接二连三制造惨案。
二是制造“无人区”。蓟县的“无人区”,随着敌人的血腥镇压,范围不断扩大。至1942年年底,沿邦喜公路大部山地,西起盘山,东至孙各庄,北起长城外黄乜子、太平沟,南至看花楼都变成了“无人区”,总面积650平方公里,近200个村庄。敌人在冀东西部搞“无人区”,重点是盘山抗日根据地,他们想一举摧毁冀东西部这一抗日中心。在盘山周围沟壕纵横,碉堡林立。在盘山前后、左右就设立12个据点。敌人在制造无人区的过程中,对山区根据地实行惨无人道的“三光”政策。(www.xing528.com)
三是实行“诱降自首”。敌人在第四、第五次“治安强化”中,还用诱、吓、诈的方法寻找共产党员、抗日工作人员,以便摧毁我基层组织。
敌人对党员、村干部实行诱降自首政策,对广大人民群众则进行奴化教育,在据点附近和据点内建立学校。马伸桥镇设了新民小学,8至15岁的少年儿童一律强迫入学。
紧张残酷的环境和敌人的诱降自首政策,使基本区遭受了重大损失。一些投机革命和革命意志不坚定的人,有的被捕自首了,有的携械投敌了,有的消沉隐退了。曾在1938年参加抗日大暴动,历任蓟平密和蓟宝三联合县区长职务的王学敏,于1942年叛变,出卖了党政机关大量机密以及一些区、村组织情况,并为敌人出谋划策,取得了日寇的信任,被委任为大松特务工作队队长、宪兵队队长等职。他曾带大松工作队在上仓、下仓、马伸桥等二十几处,召开几十次党员自首大会,迫使全县2000余名党员登记自首,严重破坏了我党的地下组织。
四是成立各种反共组织。在第四、第五次“治安强化”时期,敌人首先在一区大现渠村建立了第一个“模范大编乡”,然后推广至全县,实行保甲连坐。在城内,汉奸李午阶把叛徒、特务网罗在一起,成立了各种反动组织,如剿共自卫团、密侦班、兴亚队。在八区还成立了蓝旗、白旗、黑旗等反动组织。四区、五区的伪组织在青纱帐后就组织起来(如在龙虎寺、东葛岑、台头、伯王庄等村),村与村互相监视,利用少数坏人从中煽动,有的潜伏在村内,进行反动宣传,给敌人提供情报。
为了加强控制,李午阶亲自担任蓟县剿共自卫团总团长。各乡、各村都设立了自卫团大队、中队和小队。自卫团任务是沿各防共壕站岗放哨,监视我军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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