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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综传第十七,《白话三国志》吴书十七精华

时间:2023-09-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是仪来到后,受到孙权信任,负责机密要务,受拜为骑都尉。及至是仪患上重病,临终前留下遗言,素棺薄葬,装殓时穿平时的衣服,务求简约,享年八十一岁去世。孙权后来以车骑将军,在镇江建立东吴国都,召胡综返回,任命为书部,与是仪、徐详共同负责军国机要。孙权派胡综与贺齐轻装急进,袭击晋宗,生擒晋宗,战后,孙权任命胡综为建武中郎将。孙权向魏国自称藩臣,魏文帝任命孙权为吴王,封胡综、是仪、徐详为亭侯。

胡综传第十七,《白话三国志》吴书十七精华

是仪,字子羽,北海郡营陵县人,原来姓“氏”,当初,是仪在县衙担任小吏,后来在郡府担任官吏,北海国相孔融嘲讽是仪,说“氏”字是“民”无上,应该改为“是”,是仪遂改姓为“是”。[771]后来,是仪依附刘繇,在江东避乱。刘繇败亡,是仪迁居会稽郡。

[771]徐众著《评议》记载:古代人建立姓氏,或以出生之地,或以官号,或以祖名,皆有其意义,用以表明其氏族。故曰:“胙”之以土地,而命之以氏,此先王之法典,用以明本重始,彰显功德,令子孙不忘。而今离开文意析字,横生忌讳,孔融令是仪改其姓,忘本诬祖,不亦谬哉!教人改姓,从人改族,孔融既失之,是仪又不得也。

孙权继承父兄创立的基业,统领江东军政大权,用恳切的语言,以礼延请是仪。是仪来到后,受到孙权信任,负责机密要务,受拜为骑都尉。

吕蒙欲袭击关羽,孙权向是仪问计,是仪肯定吕蒙的设想,劝孙权采纳。孙权令是仪跟随吕蒙讨伐关羽,拜是仪为忠义校尉。是仪辞谢,孙权下令说:“孤虽然不是赵简子,卿为何不能屈尊,做孤的周舍呢?”

孙权平定荆州后,在武昌建都,拜是仪为裨将军,后来,又封是仪为都亭侯,兼领侍中,授予是仪兵权,是仪自称非将军之才,向孙权固辞,不肯接受兵权。黄武年间,孙权派遣是仪到皖城,协助将军刘邵,诱骗魏将曹休前来。曹休率军来到后,吴军大败曹休,战后,是仪改任偏将军,调入朝廷,负责尚书职事,对外总揽朝廷官员选拔事宜,兼领辞讼等事,孙权又令是仪指导诸公子读书

孙权东迁,在建业建都,太子孙登留在武昌镇守,孙权令是仪辅佐太子。太子尊敬是仪,经常向是仪咨询,而后再做想做的事情。是仪晋升爵位为都乡侯。后来,是仪跟随太子,返回建业,孙权再次拜是仪为侍中、中执法,总揽朝廷官员的任免事务,仍然兼领辞讼之事。典校官吕壹诬陷原江夏郡太守刁嘉诽谤朝廷,孙权大怒,收捕刁嘉,关押在监狱,严刑拷打。当时,受到牵连者皆畏惧吕壹,都说刁嘉诽谤朝廷,是仪坚持原则,坚守己见,说从未听说刁嘉有诽谤之事,一连数日,是仪受到诘问,孙权诏问,言辞越发严厉,群臣为是仪担心。是仪从容回答:“今刀锯已经加在臣的脖颈上,臣怎敢再为刁嘉隐瞒,自取夷灭之途,成为不忠之鬼!臣只是按照所见所闻,来陈述事实而已。”是仪仍然坚持,不肯改口供。孙权这才放过是仪,刁嘉得以免罪。[772]

[772]徐众评论:是仪羁旅异域,客居吴国,正值邪谗横行,是仪面对君主的威严,性命悬于漏刻,祸难危急,依然不肯附和众议,以妄言害人,不肯苟且以伤义,可谓忠勇公正之士,即使古时的晋国大夫祁奚对待叔向,庆忌解救朱云,又岂能相比?为忠不谄媚君主,为勇不推卸责任,公不存私,正不党邪,有此四种美德,加上以学问、机敏,崇之以谦让,履之以和顺,担任太保、太傅,辅佐太子,存身爱名,不亦宜乎!

蜀国丞相葛亮去世,孙权对蜀国的情况颇为担心,派是仪出使蜀国,与西蜀巩固友好关系。是仪不辱使命,孙权很满意,拜是仪为尚书仆射。

太子宫、鲁王宫刚刚建成,是仪除了本职以外,兼领鲁王太傅。是仪认为太子宫、鲁王宫没有区别,上疏劝谏孙权:“臣窃以为,鲁王天资聪明,懿德昭显,兼有文武之资。当今之世,陛下应该重视四方镇守,鲁王作为国家藩臣,辅弼朝廷,应该宣扬国家美德,广耀威灵,此乃国家之良规,海内所瞻望。但是,臣的谏言,言辞鄙陋,不能穷尽其意。臣愚以为,太子、鲁王二宫宜有区别,重在确定嫡庶位序,此乃宣明教化之本。”接连上疏三四次。作为太傅,是仪尽职守责,多次劝谏孙权,劬劳勤政,为人谦逊、恭敬。

是仪从不为家中治理产业,不接受他人的私下馈赠,是仪住的房子,家中的财产,够用就行。邻居家有人建起大宅邸,孙权出巡时,看到这座豪宅,问起建豪宅的人是谁,左右人回答:“好像是仪家。”孙权说:“是仪一向俭朴,肯定不会是是仪家。”再追问,果然是其他人家。孙权对是仪的信任,由此可见一斑。

是仪衣服不求华美饮食不重美味,赈济贫困,家中没有积蓄。孙权听说后,来到是仪家,亲眼看见是仪吃的饭菜,还要亲自尝一尝,不免叹息,当即增加是仪的俸禄,赏赐金钱,用以购买田宅。是仪反复辞让,对孙权的恩赏,常感到心中不安。

是仪常常直言进谏,但从未向孙权谈及他人的短处。孙权常说,是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从不谈论他人的是非,是仪回答:“圣主在上,臣下谨守职责,只担心不能称职,并不敢以愚戆之言,对上干扰天听。”

是仪劬劳勤政数十年,从未曾有过差错。吕壹诽谤朝中的将相大臣,有的人或因罪名,受到多次诋毁,但是吕壹从未讲过是仪的坏话。孙权叹息道:“如果官员都能像是仪这样,还用得着刑法科律吗?”

及至是仪患上重病,临终前留下遗言,素棺薄葬,装殓时穿平时的衣服,务求简约,享年八十一岁去世。

胡综,字伟则,汝南郡固始县人。年少时,胡综失去父亲,母亲带着胡综来到江东避难。孙策兼领会稽郡太守,胡综当年十四岁,在郡府担任门下循行,留在吴县与孙权一起读书。孙策去世,孙权继承父兄创立的基业,统领江东,先担任讨虏将军,以胡综为将军幕府金曹从事,胡综跟随孙权讨伐黄祖,之后,孙权拜胡综为鄂县长。孙权后来以车骑将军,在镇江建立东吴国都,召胡综返回,任命为书部,与是仪、徐详共同负责军国机要。刘备攻下白帝城,孙权看到现有兵力不足,派胡综下到县里招募六千人,分为两部分,徐详兼领左部,胡综兼领右部。吴国将军晋宗叛变,投降魏国,魏国任命晋宗为蕲春郡太守,其地距离长江数百里,多次侵犯吴国边界。孙权派胡综与贺齐轻装急进,袭击晋宗,生擒晋宗,战后,孙权任命胡综为建武中郎将。孙权向魏国自称藩臣,魏文帝任命孙权为吴王,封胡综、是仪、徐详为亭侯。

黄武八年夏天,有黄龙在夏口出现,孙权登上帝位,因为祥瑞,确定东吴纪元年号为黄龙。又矗立黄龙大牙旗,矗立在中军,诸军进退,视黄龙旗所指的方向,孙权诏命胡综,为东吴建国制作赋颂:(www.xing528.com)

乾坤肇立,三才是生。狼弧垂象,实唯兵精。圣人观法,是效是营,始作器械,爰求厥成。黄、农创代,拓定皇基,上顺天心,下息民灾。高辛诛共,舜征有苗,启有甘师,汤有鸣条。周之牧野,汉之垓下,靡不由兵,克定厥绪。明明大吴,实天生德,神武是经,唯皇之极。乃自在昔,黄虞是祖,越历五代,继世在下。应期受命,发迹南土,将恢大繇,革我区夏。乃律天时,制为神军,取象太一,五将三门;疾则如电,迟则如云,进止有度,约而不烦。四灵既布,黄龙处中,周制日月,实曰太常,桀然特立,六军所望。仙人在上,鉴观四方,神实使之,为国休祥。军欲转向,黄龙先移,金鼓不鸣,寂然变施,暗谟若神,可谓秘奇。在昔周室,赤乌衔书,今也大吴,黄龙吐符。合契河洛,动与道俱,天赞人和,佥曰唯休。

蜀国听说孙权已经登上帝位,派遣使者,与吴国重新结盟,再修旧好。胡综为东吴朝廷拟写盟文,文辞华美,详情记载在孙权的传中。

孙权把国都迁至建业,徐详、胡综担任侍中,晋升爵位为乡侯,二人分别兼领左右领军。当时,魏国投降的人说魏国河北都督、振威将军吴质受到魏文帝猜疑,胡综领受诏命,冒充吴质,制作降文三篇:

其一曰:“天纲弛绝,四海分崩,群生憔悴,士人颠沛,兵寇所加,邑无居民,风尘烟火,往往而处,自从(夏商周)三代以来,大乱之极,还从未有过像今日这样者。臣吴质鄙陋,处世无方,因故土难离,不能远飞,遂为曹氏担任执事,率军远征,远赴河朔,天衢隔绝,虽然臣望风慕义,思虑托付大命,愧无因缘,难以伸展志向。每当有来往者,臣窃听南方风化,伏知陛下德齐乾坤,明同日月,神武之姿,受之自然,敷演皇极,教化万里,自长江以南,百姓享受恩惠。英雄俊杰,上达之士,莫不向心歌咏,乐意归附。今年六月末,臣风闻吉日,龙兴践阼,登上帝位,恢宏大德,整理天纲,将使遗民目睹平定天下之君主。在往昔,武王伐殷,殷民倒戈;高祖诛项,四面楚歌。方今之日,未足以比喻。臣吴质不胜昊天至愿,谨派遣所亲信者,同郡人黄定恭行奉上表章,委托其办理归降一应事务,乘此间求得联络,臣要讲的话,列载于下。”

其二曰:“在往昔,伊尹去夏入商,陈平离楚归汉,史书记载,书于竹帛,遗英名于后世,君主并不认为这是背叛,认为是知天命。臣昔日为曹氏所信任,对外虽然称君臣,对内实际如骨肉,恩义绸缪,有合无离,遂拜授一方之重任,总揽河北诸军。当此之时,臣志向远大,誓与曹氏同死共生,唯恐不能建立功勋,不能成就事业。及至曹氏之亡,后嗣继立,幼冲统政,谗言弥兴。同侪者以势力相害,异趣者受离间之困,而臣秉性简略,素不能作为人下,视彼数子,意欲迫害,此亦臣之过也。遂为邪佞之臣毁谤,所见构陷,招致猜疑,污蔑臣欲反叛。虽然有识者担保臣并无此心,世道混乱,谗佞猖獗,嫌疑仍存。臣常担心,一旦横遭无辜,忧心如焚,如履冰炭。在往昔,乐毅为燕昭王立功,几乎灭亡齐国,燕惠王即位,因谗佞诋毁,遂剥夺乐毅的职务,乐毅只好离开燕国,亡命赵国,然而德义不亏。乐毅难道愿意三心二意,以负其德?实在是畏惧功名不建,担心祸之将至。在往昔,臣派遣魏郡人周光,以商贾为名,委托其南下商谈归降东吴事宜,宣达密计。当时因为仓促,未敢递上表章,仅让周光口头传递信息。臣以为,天下大归可见,天意所在,非吴何属?此方之民,思为臣妾,延颈举踵,唯恐兵来之迟耳。若使圣恩少加信纳,当以河北承望王师,臣款心赤诚,天日是鉴。而周光前去东吴经年,不闻回音,未审臣的意思是否传达到位?瞻望长叹,日月如梭,犹如鲁国人瞻望高子,何足以比喻!还有,臣今日眼见待遇稍薄,苍蝇之声,绵绵不绝,必受此祸,只是早晚之事。臣忖度陛下未垂明诏,加以抚慰,必定认为臣吴质谨奉仁义之道,不会行若此之事,认为周光所传递的信息多虚少实,或者认为其中或有其他变故,不知臣吴质遭到构陷猜疑,担心受到迫害。而且,臣吴质如果真的有罪,自当奔赴鼎镬,束身待罪,此乃人臣之义。然而,臣今日无罪,横见谮毁,将有商鞅、白起之祸。臣寻思眼前形势,离去正当适宜。死而不能践行义理,不去何为!乐毅之出奔,吴起之赴楚,君子伤其不遇,没有人非议他们的行为。愿陛下推古况今,不要再怀疑臣吴质。又想到人臣获罪,应当如伍员当年,奉己自效,不应当心存侥幸,因事为利。然而今之与古,形势不同,南北遥远,江湖阻隔,自不举事,何得免祸!是以臣暂且忘却志士之节,而思念立功之义。而且,臣吴质认为,曹氏之后嗣,绝非天命所在,政弱刑乱,权柄掌握在臣下,诸将专威于外,各自为政,不能同心同德,士卒疲惫衰弱,帑藏空虚,纲纪废弛,上下昏庸,想到前后多次有人叛逃,陛下必有所闻。兼并暗弱,攻伐愚昧,宜顺应天时,此时正是陛下进取之秋,是以区区敢献上愚计。而今,陛下若进兵淮、泗,占据下邳,荆州、扬州二州将会闻声响应,臣从河北席卷而南下,形势连为一体,根基永固。关西之兵困顿于戍守,青州徐州二州不敢贸然撤军,许都、洛阳余下的兵众,不满一万,谁能东向与陛下争夺天下?此诚千载难逢之机,可不深思而熟虑!至于臣之所在,正是军马繁多之地,加上羌胡常在三四月间,牧草丰美之时,驱赶马匹,前来互市,臣忖度互市可获得三千余匹骏马。陛下出兵,正当其时,多派骑士前来就市,获得名马。此臣先预想所知一二。凡两军不能相互探究虚实,而今此间实在羸弱,易早日克定,陛下一旦举兵,响应者必然很多。对上奠定宏业,使得普天之下归为一统,对下令臣吴质建立非常之功,此乃天意也。若不见采纳,此亦天意也。愿陛下思之,不复多陈。”

其三曰:“在以往,许子远抛弃袁绍,投奔曹操,为曹操谋划方略,应见受纳,曹操遂大破袁军,以奠定曹氏基业。向使曹氏不信子远,犹豫徘徊,下不了决心,当今天下,则属于袁氏矣。愿陛下深思。此间有传闻,边界上的将军阎浮、赵楫欲归附大化,由于唱和不速,以至于最后败亡。而今臣款款之心,远授其命,若陛下更复怀疑,不能及时采取行动,令臣孤绝无望,再遭受此惨祸,臣担心,天下英雄烈士,欲建立大功者,不敢再托命于陛下矣。愿陛下深思。皇天后土,实闻其言。”此文此后传播开来,而吴质已经被召入朝中,担任侍中。

黄龙二年,青州人隐蕃投奔吴国,向孙权上书:“臣听说,殷纣为无道之君,微子离去;高祖宽厚圣明,陈平投奔。臣年纪二十二岁,抛弃封邑,归命有道,幸赖蒙上天之灵,得以保全自身,投奔陛下。臣到来之日,已有一段时间,而主事者看待臣,仍然像对待一般降人,未见特别礼遇,使臣微言妙旨不得上达。臣于邑中三叹,不知何日才能显露才华。谨拜谒阙门,拜上奏章,乞蒙接见。”孙权当即召见隐蕃。隐蕃面对孙权称谢,回答诏问,陈述对时政的看法,言辞中颇有文采。胡综当时在朝堂上侍坐,孙权问胡综对隐蕃的看法,胡综回答:“隐蕃上书,讲大话,好似东方朔,巧言诡辩,好似祢衡,而真才实学,却不及二人。”孙权又问可以任命隐蕃什么职务,胡综回答:“不可以治民,且试着在京城授予一个小职务。”孙权以隐蕃大谈刑狱之事,任命隐蕃为廷尉监。左将军朱据、廷尉郝普都说隐蕃有王佐之才,郝普与隐蕃的关系很好,常感叹隐蕃怀才不遇。后来,隐蕃参与谋反,事情败露,被杀,[773]郝普受到牵连,自杀。朱据被囚禁,过了很长时间才释放。孙权拜胡综为偏将军,兼领左执法,负责诉讼之事。辽东公孙渊佯称归附,辅吴将军张昭以直言劝谏,结果忤逆孙权,孙权勃然大怒,胡综从中劝解,调和双方,使矛盾没有激化,胡综出了很大力。

[773]《吴录》记载:隐蕃的口才很好,魏明帝令隐蕃诈降到吴国,隐蕃请求担任廷尉,在判决重大案件时,离间吴国君臣。隐蕃担任廷尉监后,众人以朱据、郝普与隐蕃的关系很好,常车马云集,宾客满堂。及至事情败露,隐蕃逃走,被追捕,受到严刑拷打,被逼问还有谁是同党,隐蕃一无所言。吴主命人将隐蕃带进来,问隐蕃:“怎么愿意让皮肉受此酷刑?”隐蕃答:“孙君,丈夫图谋大事,岂能无伴!烈士之死,不足以相牵连耳。”遂闭口不言,被杀。

《吴历》记载:孙权问郝普:“卿此前盛赞隐蕃,又为隐蕃之事抱怨朝廷,如今隐蕃反叛,皆因为卿的缘故。”

胡综嗜酒,酒后又喜欢狂呼乱叫,有时推杯换盏,得罪左右人。孙权爱惜胡综有才,没有苛责。

自从孙权继承父兄创立的基业,在江东统领军国大事,孙权发布的文诰策命,与邻国的书信往来,外交公文,大多由胡综撰写。当初,孙权以内外事务繁多,制定法规,官员家里有丧事,不得告假,而下面多有人违反禁令。孙权深感忧虑,令朝臣廷议。胡综认为,应该制定细则,违者处以死刑,惩治一人,以后就不会再有人违反禁令。孙权采纳谏言,从此以后,奔丧之事断绝。

赤乌六年,胡综去世,嗣子胡冲继承爵位。胡冲为人谦和,所撰写的文章有文采,天纪年间,担任中书令。[774]

[774]《吴录》记载:胡冲后来出仕做官,在晋朝担任尚书郎、吴郡太守。

徐详,字子明,吴郡乌程县人,在胡综前面去世。

陈寿评论如下:是仪、徐详、胡综,是孙权在东吴创立大业时的干才。是仪为官清廉,恪尽职守,徐详多次出使外国,不辱使命,胡综品行、文才俱佳,受到孙权信任。古人讲,建立大厦,绝非一椽之木,这些大臣正是榱椽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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