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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大往事:厂口记忆及地质探矿的发展

时间:2023-09-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陈学信厂口在哪里?老云大档案中有关这方面的记录也很少。厂口位于昆明五华区的厂口乡,从昆明出发沿昆明至轿子雪山的公路前行约三十千米即可到厂口,厂口基本上是属于山区。其实厂口这一带,经国家地质部门勘探,是多种有色金属的富集地,已探明的厂口钛矿,前些年已开始规模化开釆,至于厂口还有什么大型的有色金属矿床,即使勘探出来,也应该是属于国家机密。东陆大学是厂口探矿的先驱者。

云大往事:厂口记忆及地质探矿的发展

陈学信

(于耀庭外孙,云南大学教师)

厂口在哪里?厂口与云大的前身东陆大学有什么关系?也许这是一个很多人都不知道的问题。老云大档案中有关这方面的记录也很少。厂口位于昆明五华区的厂口乡,从昆明出发沿昆明至轿子雪山的公路前行约三十千米即可到厂口,厂口基本上是属于山区。回到东陆大学创办的初期,20世纪二三十年代,当时的东陆大学矿冶系急需学生实习的矿山和冶炼厂,校长董泽与我外公于耀庭是朋友,而我外公在厂口陡普鲁村办有一座小型有色金属矿山和一个冶炼厂,于是董泽校长与我外公商量,把矿山并入东陆大学,作为东陆大学矿冶系的实习基地,并成立东陆矿山公司,由我外公于耀庭任经理,原地球物理系教授杨朝梁任工程师,公司有数十名员工,工人都是从云锡和东川矿山请来的有釆矿冶炼经验的师傅,工资由学校按月发放。

东陆矿山公司所在的陡普鲁村是一个彝族村子,有数十户人家,由于是山区,各家各户之间相距有一段距离,人多地少,多为山地,土地贫瘠,且缺少水源,基本上是靠天吃饭,村民生活还是比较困难。釆矿的矿洞位于村子后面的一座不高的山上,山本来无名,由于矿洞的存在,村民将这座山称为打矾山,打矾意为打洞。受当年条件限制,采矿所用的设备比较落后,村中的老人回忆说山上有两三个矿洞,由十几米深两米左右宽的竖井通到地下,再沿横向挖掘,以取出矿石来,工人上下是用牛拉绞盘转动,来收放吊篮用于垂直交通和运送矿石,开釆方式主要是靠人工挖掘,产量有限。矿石富含铜、铅、锌等有色金属,品位很高,据说这里的矿都是鸡窝矿,就是说矿石富积但储量不大,所以要在不同的地点打竖井。当年下过矿井的老人回忆,当找到矿窝时,金灿灿的矿石,就如同阿里巴巴找到了藏宝洞,由于陡普鲁极度缺水,而选矿需要大量的水,所以挖出来的矿石要用马帮驮到离这里十多公里外的撒旦去选矿,撒旦有一条小河是南盘江的支流,水量还可以,选矿厂就建在河边,河边有一座土主庙,工人就借住在庙中,选好的矿再由马帮驮回打矾山冶炼,打矾山上有一块占地约十亩的平地,建有东陆公司的两层办公楼、马厩、冶炼炉车间等其他附属设施,房屋布局为一四合院,四合院的周围搭了许多工棚供工人居住。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房屋的断垣残壁还尚存,后由于村民将砖瓦等建筑材料拆去盖猪圈,最后连用于房屋基础的大毛石都撬走了,如今村民在这块地上种上了农作物,遗址荡然无存,但在村民耕作的土地上,随手就可拣到建盖云大东陆矿山房屋用的残砖断瓦,以及残留的金光闪闪的小块原生矿石和冶炼后丢弃的矿渣。(www.xing528.com)

当地村民讲,多年前有一个四川矿老板听说了东陆矿山的这段历史,抱着发财梦,投资数十万元想开采这些矿石,但无论怎么挖都找不到矿窝,最后资金用完只好放弃。其实厂口这一带,经国家地质部门勘探,是多种有色金属的富集地,已探明的厂口钛矿,前些年已开始规模化开釆,至于厂口还有什么大型的有色金属矿床,即使勘探出来,也应该是属于国家机密。东陆大学是厂口探矿的先驱者。冶炼出来的成品铅锭、铜锭、锌锭由马帮经桃园驮运至昆明出售给商家,以换取经济收入,马是矿山唯一的交通工具。村民说,我外公于耀庭外出的时候也是骑马,看来那个时代的人会骑马像今天的人会开汽车一样,也是一种生活技能,记得有一张云大老照片就是东陆大学建校初期,校领导骑马外出考察时拍的。矿山开办的年代正值中国抗日战争,到处兵荒马乱,匪患猖獗,一次我外公押运马帮送货到昆明的路上,遭遇土匪袭击,我外公被土匪打成重伤,后因伤势过重离世,埋葬在矿山办公楼后面的山脚,二十年前由后人将坟墓重修并立碑。当时云大校长熊庆来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专门召开了会议研究,给予家属子女以安抚,并拨付了抚恤金,当时我外公于耀庭有一儿一女,儿子于世铨是激进青年,只身前往延安参加抗日战争,失去联系;女儿即我母亲于世芳年纪尚小,正在创办于清朝末年的云南省农业学校蚕桑科上学,我外婆没有工作是家庭主妇,一家人失去了主心骨没有了经济来源,考虑到我外公家的实际困难,学校招聘我母亲于世芳到校工作,安排在财务科任出纳,直至20世纪80年代离休。矿山也由于我外公的离世,以及矿石资源的枯竭,逐渐衰落,与此同时学校利用矿山周围的森林资源,建立了占地千亩的厂口林场用于林学专业的学生实习与科研,矿山和林场一直维持到新中国成立初期,土地改革中云大将厂口矿山和林场的全部土地和房屋资产移交给了当时的农会,原矿山和林场的职工有部分回到云大,由学校重新安排工作,其中有一直在云大钟楼工作的云大最后的敲钟人马永发师傅,遗憾的是没有在马永发师傅逝世前了解更多的厂口矿山和林场的往事。云大档案馆保存有当年熊庆来校长署名的移交工作的文件及移交财物的清单,清单细致到有几个小板凳都记录在案,这份文件及当年学校抚恤我外公于耀庭家属的决议,成了云大档案馆保存的关于云大东陆矿山和林场的为数不多的文字记载。

刘兴育老师及热心云大历史搜集工作的校史专家李作新教授后和我一起到当年的矿山和林场考察,在当地村民的引领下实地察看了矿山和林场遗址,矿洞已垮塌,林场的参天大树早被砍伐一空,当年东陆大学在这里创业奋斗的经历已经融入这块土地,不管如何变迁,这段历史也是校史的一部分,历史往往是瞬间消逝,之后要追忆往往是很困难的,我们有责任将它挖掘整理,为此李作新教授和刘兴育老师还专门撰文介绍这段历史,对他们的努力表示深深的感谢!

2019年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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