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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禄山与哥舒翰的关系调和与盛唐的不胜皇恩

时间:2023-09-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众人知晓是安禄山的车驾,便没了兴趣,纷纷回酒肆继续饮酒。汉子翻身上马,对众无赖儿抱了拳,纵马而去。片刻之后,几名无赖儿恢复本色,一起恭贺那名被哥舒翰拿住的无赖儿得了个现成的姐夫。陇右节度使哥舒翰与安禄山不和,李隆基时常加以调解。此番为了调和哥舒翰、安禄山二人的关系,特命内侍高力士在长安城东驸马崔惠童家中设宴招待安禄山、哥舒翰等人。安禄山、哥舒翰赶紧举杯,同称定不负皇恩,三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安禄山与哥舒翰的关系调和与盛唐的不胜皇恩

天宝十一载冬,天气寒冷后,长安城内酒楼的生意更见忙碌,就着小火炉,烫上一壶酒,乃是无上享受。酒肆之内,有酒伎歌乐助兴,所吟唱者都是当日诗人的名作。这日,东市新昌里的一家酒肆中酒客满座,大家正高谈阔论。多日前李林甫那场风光葬礼上杨国忠与东宫李亨的赌局,犹让人津津乐道。不过这几日,几名坐镇一方的节度使如安禄山、哥舒翰、安思顺等人回朝,也给酒肆带来了新的话题。

却听酒肆内酒伎弹起琵琶唱道:“天为国家孕英才,森森矛戟拥灵台。浩荡深谋喷江海,纵横逸气走风雷。丈夫立身有如此,一呼三军皆披靡。卫青谩作大将军,白起真成一竖子。”一曲唱罢,众人纷纷叫好。

酒客中,一名矮胖老者道:“这首唱的是哥舒将军?”一旁的老者抚须道:“自然是他,大唐名将虽多,却以他为第一。”矮胖老者道:“安禄山如何?高仙芝又如何?”老者愤愤道:“杂胡、高丽奴皆鼠辈耳。”有名年轻人插嘴道:“哥舒将军也是突厥人啊。”老者端杯饮了一口,咂嘴道:“哥舒将军虽是突厥出身,却心向中国,知晓礼义廉耻,又能将兵,岂是他人可比耶?”

此时酒肆门口的路上突然一片喧哗,好些酒客被吸引,走到门前观看。却见众多健儿飞马流星,却仪仗森严,簇拥着一辆装饰豪奢的马车快驰而过。看着这支马队的气势,酒客们议论纷纷,有酒客奇道:“这等气势,却是何人?难道是哥舒将军?”有人笑道:“你不识字吗?”那人放眼望去,却见远去的马队中一杆大旗上有大大的“安”字。众人知晓是安禄山的车驾,便没了兴趣,纷纷回酒肆继续饮酒。

酒肆中有一衣着普通的高大汉子,看起来有四十余岁,鼻梁高挺,须发卷曲,一看就是西域人。汉子两眉上挑,颇有不羁之态,眉心紧锁时,更有逼人威势。他坐在那边不断饮酒,酒饮得正畅快,便喊了伙计过来,笑问道:“今日长安宣平坊,可有新来的美姬?”伙计赔笑道:“这却是不知了,我这里只卖酒。”汉子也不多问,结了酒钱,出了酒肆,门外寒风吹过,汉子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迈步离去。

有几名无赖儿蹲在酒店外多时,见这人走路时脚步有些踉跄,腰间还悬了个荷包,不由得都是一喜,当即跟了上去。行至无人处,几人一拥而上,将汉子围住,其中一名无赖儿猛一伸手,向汉子腰间抓去。不想这汉子却猛地站直,手若闪电,将无赖儿的手腕一把捏住,猛一发力,无赖儿痛得眼泪掉了出来。其他无赖儿也是有眼力见儿的,知道此人非凡,赶紧告饶。这人也不多计较,只是将无赖儿拉近,喷着酒气道:“你可知长安哪处有美姬?”无赖儿被吓得有些傻愣,结结巴巴道:“我家中就有,我姐姐就是美姬,至今还未婚嫁,好汉可有意?”汉子哈哈大笑,将无赖儿放下,拍了拍他肩膀:“甚好甚好,去你家。”

正走在路上,有两骑从他们身旁穿过,骑者都是一身戎装。待走到他们身前时,马上骑士翻身下马,拜倒于地:“哥舒将军,陛下有传召。” 汉子闻言,无奈对无赖儿道:“未看娘子,先看阿舅。这次是无暇去了,你将地址告诉我,我下次寻来可好?你叫什么名字?”无赖儿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幕给愣住了,当即结结巴巴说了,自己名唤曹盘陀,家在城西开明坊。

汉子翻身上马,对众无赖儿抱了拳,纵马而去。其他两名士兵二人一马,追着汉子走了。待汉子走远,几名无赖儿凑在一起议论这汉子是谁。其中有名无赖儿道:“那两军兵的服饰是陇右的,哥舒将军?莫非那汉子是哥舒翰?”片刻之后,几名无赖儿恢复本色,一起恭贺那名被哥舒翰拿住的无赖儿得了个现成的姐夫。

这无赖儿曹盘陀又喜又忧,喜的是得见大英雄,忧的是,自家这姐姐长得一般,却喜搔首弄姿,性格又泼辣无比,坊里给取了个外号叫“美姬”,至今未曾嫁得出去。若是哥舒翰真来见了,却如何是好?是否该弃家而逃?思来想去,将心一横,随他去了,于是便和几名无赖儿继续在风中寻觅猎物下手。

陇右节度使哥舒翰与安禄山不和,李隆基时常加以调解。此番为了调和哥舒翰、安禄山二人的关系,特命内侍高力士在长安城东驸马崔惠童家中设宴招待安禄山、哥舒翰等人。李隆基的女儿晋国公主下嫁崔惠童,崔驸马城东家宴在当日是鼎鼎有名,诗云:“一月主人笑几回,相逢相识且衔杯。眼看春色如流水,今日残花昨日开。”(www.xing528.com)

崔府之中,金台银阙蔽日干云。白银为壁,照耀于鱼鳞;碧玉缘阶,参差于雁齿。长廊四注,争施玳瑁之椽;高阁三重,悉用琉璃之瓦。水精浮柱,的皪含星,云母饰窗,玲珑映日。中庭红烛,罗幕熏香,筵席大展,有各色珍馔、佳酿列陈,家仆吹笙,美姬艳舞。

入堂之后,诸人各自相让,俱不肯先坐。崔驸马很是客气,依着主东客西的习俗,请安禄山、哥舒翰至西边入座。哥舒翰道:“崔驸马是主人,我等是客,请主人先坐。”崔驸马当即在东面首坐,高力士算半个主人,也在东面坐下,安禄山、哥舒翰相继在西面坐下。安禄山肥大,双腿无法盘坐,就垂在长榻之上,其他三人均双腿盘坐。

每人面前各自摆放了盘碟,装满了下酒小菜,有东海鲻条、西山凤脯、鹿尾鹿舌、干鱼炙鱼、熊掌兔髀、蒲桃甘蔗、檽枣石榴、河东紫盐、岭南丹橘之类。看着桌子上摆放的鎏金胡瓶、玛瑙杯、金碗、饼盘器等物,安禄山胖脸上绽开了笑容,用肥胖的手指拿起个玛瑙杯道:“我记得这些是我进献给陛下的,产自波斯等地,极为珍稀。”崔驸马赶紧道:“使君好眼力,确是陛下赏赐下来的。”安禄山哈哈笑道:“美食配美器,驸马若是喜欢,我再送你四件各色珍稀器皿。”高力士打趣道:“主人有赠,我等客人呢?”安禄山大手一挥:“今日与席者,一人送四件。”哥舒翰在旁,只是颔首示意,也没太在意。高力士先举起杯道:“陛下让我借驸马宝地招待二位将军。还望二将军同舟共济,以讨贼安民为任,庶保大唐金瓯无虞。”安禄山、哥舒翰赶紧举杯,同称定不负皇恩,三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高力士又举杯,与安禄山、哥舒翰一起敬了驸马崔惠童。之后驸马崔惠童又举杯回敬了三人。

四人吃了些小菜,开始闲谈起来,片刻之后,各种菜肴纷纷端上,一时间熏香满室,赤白兼前,穷海陆之珍馐,备川原之果菜,肉则龙肝凤髓,酒则玉醴琼浆,鲜脍共红缕争辉,冷肝与青丝乱色。高力士一拍手,一堆美姬走了进来,跳起了《霓裳羽衣曲》。一时琴瑟合奏,琵琶如瀑,檀唇缓歌,细腰轻舞,香风四荡,恍惚若仙。四人看了都是心中大悦,更开怀畅饮。

宴席进行到高潮时,又有恩典送至,有射牲官赶来献上活鹿。这是李隆基的特别指示,用新鲜的鹿血煎鹿肠吃,称“热洛河”,赐给安禄山及哥舒翰食用。四人一起遥拜,谢皇帝赐食之恩,真是“玉帐频斟金叵罗,乐人奏曲尽铙歌。葡萄原是凉州酿,珍馔新开热洛河”。

宴席上,安禄山酒喝得多了,胖脸熏红,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哥舒翰,突然起意想拉近二人关系,张口道:“我父胡,母乃突厥;公父突厥,母乃胡。我二人族类颇同,怎可不相亲相爱?”

哥舒翰知道这胖子是来套近乎,就回复道:“古人云‘狐向窟嗥不祥’,以忘本也。兄既见爱,敢不尽心?”哥舒翰掉了个书袋,本意是狐狸对着自家洞窟嗥叫,忘记自己的根本乃是不祥之兆,借此寓意自己与安禄山族类本同,不敢忘本,自当亲近。不想安禄山粗人一个,哪里懂什么“狐向窟嗥不祥”的意思,听到了“狐”字,以为哥舒翰讽刺他为胡人,勃然大怒,胖身撑了起来,伸指怒道:“突厥敢尔!”

哥舒翰在沙场上厮杀日久,也是火气十足的人,见安禄山骂自己,腾地站起,就要回骂。坐在哥舒翰对面的高力士赶紧对哥舒翰大使眼色,示意不要发火。高力士出面调停,哥舒翰自然要给面子,便将火气压下,继续闷头饮酒,也不理睬安禄山,心中则不断暗骂。

这宴席突然就冷了场,几人都觉尴尬,崔驸马不好多说什么。高力士只好起来在几人之间频频劝酒。至夜深时分,宴席方才告终,哥舒翰大醉,被侍从搀扶着上了马。他在马上与崔驸马、高力士告辞,也不理安禄山,径直打马而去。路上被冷风一吹,哥舒翰脑子清醒了些,突然想起今日那无赖儿曹盘陀给了自己地址,其家在开明坊,又说其姐乃是绝顶美姬,于是大为动心,遂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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