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丁之翥邑人先生讳国实,字定甫,武陵新里人也。置家塾,立家则,教群子弟,屡为乡饮大宾。邑侯王公从鹏额其为“善人之闾”。先生幼龄入邑庠,学使者试辄冠军。里中人素德公,会有挈家远遁者,约诣之,谓公宜早决。部署甫定,而贼果至,皆揭竿斩木隐于林,伺其半济也而击之,所中伤甚多。数日后,闻贼三面劫掠,不再过其境。定后,所全活无算。至孙思虞时,内外近二百口不能支,乃析箸,同居者五世云。
丁之翥邑人
先生讳国实,字定甫,武陵新里人也。父庠生,讳大忠,富于赀,数出谷济饥人。置家塾,立家则,教群子弟,屡为乡饮大宾。邑侯王公从鹏额其闬为“善人之闾”。
先生幼龄入邑庠,学使者试辄冠军。同邑龙太常公膺,以先达与订交,种学植品,邑人士皆敬惮之。遭明之季,选官不仕,好善乐施,一秉厥考志也。崇祯癸未(1643)冬,张献忠陷常德,贼从四出,蹂躏乡中,巨室鲜有全者。先生初闻贼焰,愤甚,奈文弱无可为计。里中人素德公,会有挈家远遁者,约诣之,谓公宜早决。先生于是命从子文彬与议曰:“今都邑遍戎马,吾辈将何之,死于家与死于外均也。贼至不如拒之,虽死庸愈乎!”众然之,皆应曰:“吾等从公死耳!”远近避难者闻之,扶老携幼益附焉,皆视其才勇者而步武之,供其扉履衣粮之属,为寨栅于宅西之文江渡。渡,乡出入要路也,去旧大道八里许。部署甫定,而贼果至,皆揭竿斩木隐于林,伺其半济也而击之,所中伤甚多。贼大创,退曰:“此蚁子地,有人焉,须移大队屠之。”而公从子等数人亦被掠去,乃益戒备。数日后,闻贼三面劫掠,不再过其境。侦之则其巨党实相诫,毋入善人里,且惩其前者之轻入也。定后,所全活无算。(www.xing528.com)
贼戮之众,随在[527]白骨如莽,先生悯之,日督仆辈收瘗,不给则佣工倡义遍舁,为义冢三阜,作庵于侧,额曰“净土”,今俱存家,缘此日替。至孙思虞时,内外近二百口不能支,乃析箸,同居者五世云。之翥儿时尝闻诸父老曰,贼入常时,水陆连营几百里,所杀戮最惨,后河一带浮尸塞流,先生以一书生庇其乡,至欲与贼抗,以片羽燎红炉耳,其卒得完者,岂偶然哉?岂偶然哉?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