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江书院 在府学后。前抵火星池庙隅,后抵丹桂坊街,左抵横街,右抵詹姓砖墙。乾隆十六年(1751),知府雷畅、知县李际隆创建讲堂、左、右学舍、门楼及内外砖墙。又劝谕武陵绅士共捐银八千七百五十两,发典生息,每年得息银一千零五十两,为修缮、膏火之资。李际隆《碑记略》云:常德向无书院,今观察使董公思恭守常时,适前令翁名运标者领帑金修石柜,兼劝士民助修,以其赢余建书院于德山之麓,宫一亩、屋数椽。膏火缺如,士不能枵腹[1]越江而往也。董公乃于城西育婴堂废馆颜曰“朗江书院”,盖大有意于作兴多士者。工未肇,寻以擢去。
乾隆十五年六月,西蜀雷公畅来守是邦。甫下车,即慨然念朗江称南楚冠冕,独书院名存实亡,不禁义形于色,以工用浩繁难独办,将谋于众,犹恐武陵一邑未之能也。越明年辛未(1751),且议合一郡图之,际隆因复于公曰:“兹兴书院,置膏火,诚有取于众擎易举,然颇虑一郡四县,难以画一。武邑人文称盛,俗多慕义行,且劝之,无忧其弗给也。”公然际隆言,遂延绅士二十二人,首义劝捐四日,输四千金。际隆复陆续宴集,又延五十有八人,并捐四千七百五十金,合共八千七百五十金,议者谓宜置公田以垂后。夫置田则岁课租息,丰歉不常,官既不能亲履阡陌,分其界畔。猾佃侵盗,辗转逃亡;胥吏经营,弊端百出。岂著付典生息之为便哉?
惟是常郡典铺,先有奉发公项例取分五厘行息,今思比照,责偿犹恐取盈一时,或难为继,不若减为分二厘。计八千七百五十金,岁可获息一千五十金。于事未有扰,于用无不赡,庶几可垂久耳。
至育婴原基房舍倾圮,仅存一区,几成废地。然保赤同情,亦不可废,今既改书院,另买府学后苏姓房屋一所,计价三百五十两以抵,而于原基之旁,复添置何姓地,价二百两,建为讲堂三大进、左右学舍五十五间、厅十间、厨房六间、门楼三间,周围内、外砖墙两层,计费一千七百六十八两。皆郡尊与际隆独割廉俸。而新买育婴堂房舍并建书院所费之不敷者,则各会馆所帮助。凡绅士所捐,专以给廩饩[2]、膏火,不更有所支取。忝涖兹邑,慨于地方无裨若此类者。固仰承郡尊之意,虽竭蹙[3]所不辞也。
是役也,起于乾隆辛未(1751)十月十九日,以次年壬申(1752)六月落成。(www.xing528.com)
乾隆四十四年(1779)后,存典本银递有挪欠,巡抚姜晟[4]咨追还银五千八百两。
嘉庆十七年(1812),知府应先烈劝捐修整书院,复增银三千二百两。二十年,邑庠生陈耀南捐田二百三十一亩,于二十四年呈请变价作银二千一百九十两,添充膏火。
咸丰元年(1851),邑人陈启迈捐银五百两。共积存典本银一万一千一百九十两,生童正附课额共取至一百三四十人。咸丰四年,粤匪掠宁乡,知府景星提取本银七千六百九十两备城守,未及用,城陷,悉以资贼。各典余本银无几,历经收还本银一千三百八十八两零尚有余款未清,合数年捐款银一百两、钱四千五百六十七串零、拨归罚款钱三千二百串、知府葆亨提拨育婴堂积欠银五百六十余两。咸丰九年,添置邻右民舍,价银二百七十五两、钱一百六十六串,改大门南向、建官厅、修理斋房四十余间、加修墙垣,共用钱二千一百三十余串。十一年,知府恽世临捐公余银五百两,合前余银,共置田六十石六斗六升,合旧存田十二石四斗,现共田七十三石六升。旧存贵家坪田一石一斗六升、泉塘观田十一石二斗四升;新置六角坪田四石一升、文家冲田十一石九斗三升、左家偏田九石六斗、竹陂港田十七石七斗四升、乔家塝田七石九斗五升、窑田坪田九石四斗三升;又书院、育婴堂共置三益典房屋,岁收租银一百二十余两,书院派分租银五十五两零;又当陈姓船行屋[5],租银九十六两。每岁奉院长束修[6]、薪水钱三百串、监院轿费钱十六串、首事薪水钱二十四串。生童正课额各二十名、附课额各二十名。斋夫一名,工食钱二十四串、府礼房卷费钱二十四串、学书门斗工食钱九串六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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