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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周历象与年代:葛简年代范围约束

时间:2023-09-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历朔断年具有周期性,会出现多种选择,这就需要尽可能地提供其年代范围的约束条件,方可得到可靠结论。新蔡葛陵楚墓发掘报告从墓葬层位、器物形制以及墓主世系等项,推断该墓属于战国中期,即楚声王以后,楚悼王末年或稍后。从葛陵楚简记载祭祷先王的名号中,可以推断出更狭窄的限制条件。此论为葛陵楚简证实为错误。总之,葛陵楚简的历朔断年,可以限定在唯一王世,应该是比较理想的限制条件。

商周历象与年代:葛简年代范围约束

历朔断年具有周期性,会出现多种选择,这就需要尽可能地提供其年代范围的约束条件,方可得到可靠结论。某个历朔数据,在一定的年代范围内可以得到唯一结论。年代范围限制得越明确、越狭窄,历朔断年就越准确可信。

新蔡葛陵楚墓发掘报告从墓葬层位、器物形制以及墓主世系等项,推断该墓属于战国中期,即楚声王以后,楚悼王末年或稍后。李学勤先生根据传世平夜君成鼎的形制判断,其年代在战国中期偏早[6]。从葛陵楚简记载祭祷先王的名号中,可以推断出更狭窄的限制条件。如葛简记载祭祷对象有两类先王,简文云:

赛祷于荆王以逾,训至文王以逾(甲三5)

荆王、文王以逾至文君(零301、150)

何琳仪先生释“以逾”犹“以降”,“训至”典籍作“驯致”[7]。前一类祭祷对象自“荆王以逾”至文王以前的先王,简文中只出现“荆王”。《史记·楚世家》载:“熊绎当周成王之时,举文、武勤劳之后嗣,而封熊绎于楚蛮,封以子男之田,姓芈氏,居丹阳。”《左传·昭公十二年》载楚右尹子革曰:“昔我先王熊绎,僻在荆山。”以此知“荆山”就在“丹阳”;简文中的“荆王”当是楚人自称的“先王熊绎”。后一类祭祷对象自“文王以逾”的诸王中,简文出现的有文王、平王、昭王、惠王、简王、声王等。

楚人在祭祀时对两类先王予以区别,可能与他们所居都城(宗庙)不在同一地点有关。简文云:

昔我先出自img遣,宅兹沮漳以选迁处(甲三11、24)(www.xing528.com)

前者为楚先祖发源地,当指丹淅之会的丹阳;后者为“迁(都)处”,应即沮漳之会的江陵郢都。前一类祭祀自荆王始,祭祀对象是宗庙在丹阳的诸先王;后一类祭祀自文王始,则可能与楚文王“始都郢”有关,并且自文王以后都城(宗庙)一直在郢。楚文王迁都郢,得到文献记载的有力证明,如《史记·楚世家》《十二诸侯年表》载:“楚文王熊赀元年,始都郢。”《后汉书·地理志》“江陵”下自注:“故楚郢都,楚文王自丹阳徙此。”还有两次举祷时“册告”自文王迁都以来所有故去而宗庙在郢都的先王:

册告自文王以就圣(声)桓王(甲三137,甲三267)

这更加证明了文王“始都郢”的可靠性

虽然文献并没有关于楚武王都郢的记载,但仍有学者根据对文献的不同理解,提出“楚武王都郢”说,如清人宋翔凤《过庭录·楚鬻熊居丹阳武王徙郢考》,石泉《楚都何时迁郢》,考证楚武王晚年已自丹阳迁郢都[8]。此论为葛陵楚简证实为错误。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新出清华简《楚居》载:“至武王酓达自宵徙居免焉,始□□□□□福。众不容于免,乃溃疆郢之陂而宇人焉,抵今曰郢。”[9]王红星据此推断石泉“武王都郢”说更为可信[10]。笔者认为从葛陵楚简“册告自文王”不难得出自楚文王始“宅兹沮漳”的结论,从清华楚简不难得出楚武王始迁郢都的结论,两者互相矛盾,必有一错。但葛陵楚简是经过科学发掘出土的,不可能有错,这不得不令我们对清华简《楚居》篇的真实性产生警惕。

墓主平夜君“册告”的是自都郢以来的所有先王,而止于楚声王。楚声王为盗所杀,其子悼王即位;楚悼王死后,其子肃王即位。“册告”止于楚声王,这说明其时代在楚声王之后,而且必定在悼王之世。如果在肃王及其以后诸世,则悼王等必然出现在“册告”的先王系列之中。楚悼王公元前401—前381年在位,因此“鄩郢之岁”八月朔丁巳或朔丙辰,只可能发生在楚悼王在位的二十一年中。总之,葛陵楚简的历朔断年,可以限定在唯一王世,应该是比较理想的限制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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