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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报道与澄清谬误:新闻媒体的价值

时间:2023-09-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国内、本地,接连不断的坏消息,刺激着新闻人的神经:疫苗事件、桐庐廊桥桥顶垮塌、杭州城西发生车祸……在众声喧哗、信息爆炸的时代,新闻媒体的功能与价值反而凸显。能发回现场报道的,才是真正的新闻媒体;能及时发出自己声音和观点的,才是真正的新闻媒体;能澄清谬误的,才是真正的新闻媒体。不说“高大上”的理想,我想,至少在我们的人生印迹里,新闻情怀是心底那份经常能涌动的激情,是不曾忘记的冲动,是不想散场的青春。

真实报道与澄清谬误:新闻媒体的价值

戴睿云

2018年的夏天,格外喧嚣。

国内、本地,接连不断的坏消息,刺激着新闻人的神经:疫苗事件、桐庐廊桥桥顶垮塌、杭州城西发生车祸……在每个与杭州发生联系的重大新闻背后,我们是紧盯最新消息的那群人;是在本地最快接近新闻现场、还原事实真相的那群人;是从现场回来后久久无法平静,想着要追问“究竟为什么会这样”的那群人。

从浙大新闻系毕业的第14个年头,“新闻”在我眼里依旧是个充满理想主义色彩的词语。我想,这是大学时代的教育在我心里种下的那一粒种子。在离开校园走入新闻行业的这些年,这粒种子不断得到浇灌。

要说我的大学,当时的我觉得平淡无奇。但如今,回首四年光阴,却依然能清晰记得:那里有随风哼唱、翩翩起舞的闪亮日子;有一起奋斗、“霸占”奖学金的“室友”;还有一起在寝室窗台聊着“向左走”还是“向右走”的午后。

那些人,那些事,是我人生中不可替代的一部分。

2000年9月,我到浙大西溪校区新闻系报到,就住在历届新闻系女生居住的老宿舍楼——4幢的335寝室。

和生命科学院的新宿舍比,校区内的老宿舍显得又旧又挤,还没有独立卫生间。在公共盥洗室唱歌,音响效果堪比量贩式KTV。那时刚开始流行手机,谁也不曾料想,未来的智能移动终端、社交媒体会给传统媒体带来如此大的影响和冲击。

我们寝室的八个女生,一半来自杭州:两个来自杭州第二中学,一个来自杭州学君中学,我来自杭州外国语学校。另外四个女生分别来自温州、桐庐、宁波衢州,都毕业于当地最好的中学。一个微笑,几句寒暄,就开始了同寝室的四年时光。

新闻与传播作为一个大类招生,一二年级都是基础课教学。和其他学科比,我们系的课程显得庞杂繁复,甚至高等数学、物理也在我们的课程表上。大家一边“嗷嗷叫苦”,一边攻克一个又一个学习任务。还记得期末复习时,我和335寝室的姐妹们轮番去自习室占座的情景。

当然,最能吸引我们的,依然是专业课程。

沈爱国老师的新闻采访课,总是充满了有趣的新闻实践。他仿佛有一个哆啦A梦的口袋,随意一掏,就是鲜活的采访实例和名记者轶事。

黄旦老师严谨治学的样子仿佛还在眼前,他在课堂上讲起的新闻伦理,总能让我们思考良久。为了给系里学生打气,鼓励大家从事新闻行业,他还请来得意门生给我们上课。于是,我们的课堂上出现了许多优秀学长的身影,比如当时还在浙江日报报业集团工作的王纲等。

徐忠民老师的摄影课,启发了我们对新闻纪实摄影的关注。还记得他为我们讲解普利策新闻奖、荷赛奖获奖照片,给我们讲布列松的“决定性瞬间”,为我们讲述著名摄影师在拍摄饥饿女孩后自杀的故事,声音哽咽……新闻摄影因为真而打动人心,而记者应该怀着悲悯的心去采访。

有一句话,已经记不清是哪位新闻系老师在课堂上讲的,却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新闻行业的门槛也许不高,面临来自各个专业毕业生的竞争,但最后“大浪淘沙”能留在新闻行业里的,往往是新闻系毕业的人。

335寝室的八姐妹,至今仍有一半留在新闻行业,其他四位也都曾经从事新闻业或待在与新闻相关的政府部门。

我们考入浙大时,浙大早已是完成四校合并的“巨无霸”。(www.xing528.com)

对于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来说,一打开四个校区的选修课程表,就仿佛打开了藏宝图:不走遍四个校区,岂不是浪费了学校提供的资源?

我和335寝室的姐妹们风风火火地选择了玉泉校区的德语辅修、湖滨校区的“社会心理学”等课程,光明正大地“蹭课”,让校园生活格外丰富有趣。

在校期间,浙大文琴艺术团成立。当时就在浙大舞蹈队的我,跟随艺术团的脚步参加了年终的文艺汇演,除了在玉泉校区的艺术中心表演,还去了华家池校区。

随着课业加重,我大二就离开了艺术团。同学们都很用功,在学好本专业的同时,室友们都在积极地为自己赋能。同寝室的王丹容在修经济学专业的第二学位;我和马焱参加了希望之星英语演讲比赛并辅修德语,我还积极准备着高级口译的考试;徐霞、董立林、汪玲玲选修了日语;金婕经常自己跑去上晚自习。虽然嘴上不说,但大家心里也在较着劲,都想着要成为更有竞争力的人。大学四年,我们寝室几乎包揽了班上的奖学金。

课业以外,大家还是20岁女生该有的样子:唱着孙燕姿的新歌,翻翻小说画画漫画,或者去机房的缥缈水云间“灌水”。

我的大学,是一个有着诸多可能性的所在,也是学霸竞争的风云际会之地。

大三以后,大家开始忙着实习。课业加实习,考研、出国或就业前的准备,是大学后半程很多同学面临的紧张状态。

还记得有人睡在上铺打电话联系采访对象;有人在实习期间遇见了自己的男友,后来还真成了一对儿;有人在实习中将自己的写作由“弱项”锻炼成了“强项”,从寝室里最爱哭的小姑娘成了能抗、能写的“女汉子”……

在一系列艰苦的准备后,拿到美国南加州大学研究生入学资格的我,最终还是选择进入新闻行业闯一闯。我坚信新闻学“实践出真知”。

从事新闻行业十几年,遇到过从各大院校新闻系毕业的同事,也去过其他行业“晃荡”,却还是想着“回来”。

在众声喧哗、信息爆炸的时代,新闻媒体的功能与价值反而凸显。能发回现场报道的,才是真正的新闻媒体;能及时发出自己声音和观点的,才是真正的新闻媒体;能澄清谬误的,才是真正的新闻媒体。

留在这里的人,走过了报纸的“暴利时代”,需要塑造的是“更见价值”的媒体。

留在这里的人,要面对高强度的新媒体节奏,发现真新闻,观察新事实,揭露社会弊端,洞见新趋势,为社会创造新闻价值。

我曾经问过许多留在新闻行业的人:为什么要留下?答案往往只有一个:还是想做新闻。

不说“高大上”的理想,我想,至少在我们的人生印迹里,新闻情怀是心底那份经常能涌动的激情,是不曾忘记的冲动,是不想散场的青春。

戴睿云,浙江大学新闻系2000级本科生,现供职于浙江日报报业集团杭州分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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