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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浙江大学新闻教育60周年纪念文集中的难忘记忆

时间:2023-09-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995年入学,1998年毕业,我们是杭州大学的最后一届毕业生。回忆起与杭州大学的缘分,还有一段小插曲。第二志愿我填写的是杭州大学。记得小学毕业的时候,正好姐姐来年高考,母亲带着我们来杭州旅游。尽管高中时代我成绩平平,不在老师认为可以考上大学的目标对象行列,结果我临场发挥不错,顺利地进入了心愿清单中的杭州大学。在所有老师中,上课最好听、最耐听的,当属沈爱国老师。可见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我的大学:浙江大学新闻教育60周年纪念文集中的难忘记忆

曲江

2018年6月底的周末,毕业20年的同学会,让散落在各地的同学又一次聚在了一起。尽管20年过去,大家各自在不同的工作岗位上,有着不同的人生经历,而当我们再次坐在教室里,聆听着老师的教诲,瞬间感觉像搭上了时光穿梭机,回到了20年前那些青葱的岁月。仿佛时空折叠,安静的教室里有老师清脆的声音,还有一颗颗年轻而充满求知欲的心。记忆的画卷慢慢展开,那些线条、色块,明亮的、暗沉的色彩,开始在脑海中逐渐地清晰起来。

1995年入学,1998年毕业,我们是杭州大学的最后一届毕业生。之后四所大学合并,杭大门口的校牌,从此改成了“浙江大学”。回忆起与杭州大学的缘分,还有一段小插曲。高考那年填报志愿,年少轻狂的我,不知道为何就想远走他乡,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体验不同的生活,感受和过去完全不一样的环境,于是第一志愿我报的是兰州大学。母亲看了我的志愿表后,坚决不同意,要求我修改成宁波大学,宁波是母亲的故乡。第二志愿我填写的是杭州大学。记得小学毕业的时候,正好姐姐来年高考,母亲带着我们来杭州旅游。母亲毕业于杭州卫校,对于杭州这座城市也有很深的感情。那次旅行,杭州西湖的青山秀水、亭台楼阁,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特别喜欢杭州的温婉和秀丽。高中时代我迷上了徐志摩林徽因的诗,所以杭州自然也成为不二之选。

尽管高中时代我成绩平平,不在老师认为可以考上大学的目标对象行列,结果我临场发挥不错,顺利地进入了心愿清单中的杭州大学。我当时的第二志愿,填写的是杭州大学中文系,因为从小就爱文学,有过当作家的梦想,可惜差了几分,被调到了第三志愿的专科,专科有两个专业可以选择,一是文秘,二是广告。家人一致建议我选择文秘,女孩子做文秘既稳定又相对轻松,而我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觉得广告非常有意思。尽管我当时完全不知道广告要做什么,只是本来就有画画的专长,能写能画,学广告应该更合适。后来,开始大学阶段的学习之后我才知道,这是我人生中最明智也是最适合自己的选择。

作者(左三)与章燕老师(左五)及同学合影

入学报到的第一天,适逢杭州大暑。高年级的学生都还在放假,虽然有在校读硕士的亲戚陪着办手续,但着实让我领略了杭州的酷暑。小小的寝室很拥挤,四张高低床,中间还有一排凳子,人都得侧着身子才能穿过过道到达阳台。尽管如此,能遇见另外七个来自四面八方的朋友,足以让人兴奋不已。室友到齐的第一晚,大部分人的心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愉悦。好像约定好似的,熄灯时分,寝室里从轻轻的啜泣声,慢慢连成了一片呜咽声。我知道大家都开始想家了,我默默地拿起从家里背来的吉他,轻轻地拨动琴弦,希望那些旋律能够抚慰室友们伤感的心。

女生们在杭州大学校门口合影(右三为作者)

不多久,大家就彼此熟悉了,八个人之间,也有三三两两关系特别好的,形成了各自的闺蜜小阵营,一起去图书馆,去食堂,甚至上厕所也要腻歪在一起。除了班里的同学们,老师们自然是大家最喜欢讨论的话题。

我们的班主任胡晓云老师,更像是我们的大姐姐,经常到寝室来和同学们打成一片。我最喜欢胡老师的现代文学和文案写作课,她瘦小的身躯蕴藏着无限的能量,从她干练而刚毅的板书中都能看出来。那些文学课时常让我听得入迷,有喜欢的老师教自己感兴趣的课,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

已故潘向光老师的毕业赠言

号称新闻系第一帅的潘向光老师,代表了女生们对于理想“型男”的所有憧憬。他有型又时尚,经常穿一件黑色的呢大衣,搭配红色的羊绒围巾,高大的身形,才露出半个身影,教室内已经是赞叹声一片。潘老师的课也非常有意思,广告创意和广告欣赏,让我领略到了广告的无限魅力。潘老师在我从学习到工作这一人生阶段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他推荐我到浙江电视台下属的一家广告公司实习,最终让我能够顺利留在杭州。可惜潘老师英年早逝,送别的那一天,我刚好在外地没能赶回来。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梦到在他家昏暗的房间,我俩对坐着聊天。我想他在另一个的世界,应该能感受到我们对他的怀念。(www.xing528.com)

在所有老师中,上课最好听、最耐听的,当属沈爱国老师。他的课旁征博引,案例生动有趣,每次下课的时候,都让人觉得意犹未尽。沈老师的课是学生出勤率最高的,即便是阶梯教室也是黑压压地全坐满,连最后一排都不会有空位。

广告学属于新闻系的一个专业,所以新闻系的很多课程都要学一遍。绘画、摄影摄像、现代文学、古代文学、消费心理学公共关系学传播学以及新闻采访写作等,几乎都是我喜欢的科目。因为喜欢,所以投入。大学时期我所获得的成绩,几乎是我整个学生时代最优秀的,因此我在很多的老师的心目中,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这给我带来了极大的满足感,很大程度上也为我走向社会增加了自信心。当然我偶尔也斗胆逃个课,那时候逃课去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拿着写生簿在化学楼前,对着一面湖水和湖中的白色凉亭,耐心地画一个下午。到了快考试的时候,也会临时抱佛脚地挑灯夜读,不至于因为逃课而挂科。我工作之后经常跟朋友提起,大学时代是我学习最认真的时期。可见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都说人生就像一趟列车,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像在列车上遇见的人,有些人会陪伴你一路,有些人会在某一个时期在你的生命中占据重要的位置,大部分人在这一站上车打个招呼,便在另一站下了车。我并不是一个特别擅长交友的人,在大学时代只有三五个好友,他们让我感受到每个人的特质,也学会了如何建立及维系情感

H是个典型的文艺女青年,和我一样酷爱文学。我们时常交流对一些作者的看法和读书心得,并一起报名参加了《杭大青年报》的编辑和撰稿工作。H的文采一直是我所仰慕的,且不说她经常在一些期刊上发表美文,单说会被邀请去参加一些知名作家的见面会以及笔会,就让我羡慕不已。我们俩另外的相似之处就是性格独立,喜欢冒险。每年寒暑假留下来实践学习的,往往只有我俩。空荡荡的宿舍里,闷热的夏夜,我们一起流着汗在黑暗中聊着王小波米兰·昆德拉、茨威格,畅想着那些未知的一切。深夜常常有一种寂寞的悲凉升起,而那时的我们,却觉得唯有经历这样的孤独,才能使内心变得强大和丰盈。后来的事实证明,我们俩确实不是循规蹈矩的人,一直坚定地掌握着对自己未来的选择权,并为了实现目标在不断地迎接改变、拥抱变化。

作者与大学同学合影

上大学的时候,我执着地扛了一把大吉他来到学校,然而当时只会弹非常简单的单弦,时常成为寝室的笑谈,说是架势很专业,歌却没法听。但就因为吉他,我和W成了好朋友。她是个内秀的女孩,平日里言语不多,跟雷厉风行的我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她也喜欢音乐,喜欢弹琴,我们便一起加入了吉他协会,跟来自各系的同好者一起练琴交流。20周年同学会之前,有同学在群里发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逆光的照片,照片上我和W面对面坐着,各抱着一把吉他,早晨的光线柔和地勾勒出我们的身影。如此清新的画面,仿佛能够听到那一首名曲《我的吉他》正从我们的指尖缓缓地流淌出来,轻快的音符和早晨金色的阳光在欢乐地嬉戏,单纯而美好。那时楼道尽头的浴室,是我们最佳的练琴场所,既不会吵到室友,又有回声的效果,时常是乐曲和笑声交织在一起,上演着一幕幕的“夜半歌声”。至今,我的吉他早已荒废,W却依然坚持弹吉他、弹古琴,我们终于不再像照片中那样,安静而耐心地对弹一个早晨。

还有很多同学,大学时代不曾有很深的交流,毕业以后每当去到他们所在的城市,一旦联系上,他们总是能够放下手头繁忙的工作,哪怕在很远的地方也会赶过来聚一聚。每年也总是会收到仙居的同学寄来沾着露水的杨梅。同窗的情谊不在乎是否经常见面,也不在乎是否时常联络,当有需要的时候,总是有人会站出来,全身心地给予帮助,这样的情感恐怕是人生中最坚固、最深厚的情谊。

20年同学会,一直坚持在广告领域的L同学制作了一条短片,片子的文案这样写道:“有些人、有些事,你可能永远都不会忘记;永远可以形容距离,因为永远总是遥远,永远可以形容时间,因为永远往往短不过一瞬间。”回顾我的大学,那些楼、那些树、那些事、那些人,深深刻在记忆中,只需要一点点熟悉的声音,记忆的匣子就会打开,点点滴滴的记忆便会喷涌而出。我曾经想过,当我60岁的时候要写一本回忆录,其中最厚重的一个章节,一定是“我的大学”。

曲江,杭州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广告学专业1995级学生,现供职于浙江大学CARD农村电商研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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