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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浙江大学新闻教育60周年纪念文集-记忆成果

时间:2023-09-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思绪开始跨出小小班报的束缚。经常在凌晨时分,从9幢101寝室闪出几个黑影,蹑手蹑脚,最前面一个黑影还捧着一台电视机,活像一群刚盗窃电视机得手的贼人。当我还在惊异又是一个“101”时,这位师兄已经帮我把箱子放进了墙中的行李搁板上。这一次,是新闻系学生会组织的一个迎新活动,内容是西湖划船。但是,比赛中有两名队员发生一次小碰撞后,一名1989级新闻班的“老大哥”脾气粗暴地闯入赛场想揍人。

我的大学:浙江大学新闻教育60周年纪念文集-记忆成果

龚哲明

20多个年头,足以让一棵幼苗长成遮日大树;20多个年头,足以让激情飞扬化为成熟稳重……20多年前的大学生活,日渐遥远,伸手使劲抓也抓不着了,但又时常浮现在我的脑海中,那么清晰,那么真实,仿佛就在昨天。

与古朴自然的校舍的沉稳气息相比,刚刚走出中学大门的我,显得是那么轻飘,没有重量。每次穿过东一教学楼,就像一只断线风筝,随时都可能飘远。

全班30人第一次聚集的情形,已经淡忘;班主任吴飞老师谆谆教诲的模样,依靠想象。现在唯一能够清晰确定的是,我们班确实是30人,19名男生,11名女生。从此,我们像兄弟姐妹一样,一起走过青春激扬的四年。

我们是1992级新闻班,新闻学是我们的专业,毕业后一般都是新闻人,在报纸、电视等媒体服务。而那时候,把那种兄弟姐妹之情凝固并升华的,也恰恰就是一张“报纸”,确切地说是一张班报,它的名字就叫《三十》。这是一份油印报纸,大一张A3纸大小。我没有《三十》的存档原件,也已想不起其内容的确切指向,但被称为“锋子”的李锋所写的一篇武侠小说,多少还有些印象,“大侠”与“大盗”泾渭分明。

《三十》随兴而生、随兴而灭,没人去关心它一共出了几期,存在了多长时间。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思绪开始跨出小小班报的束缚。从大二起,我们中大多数人开始把时间投入到办好《杭大学生报》《杭大青年报》,以及《杭州大学学报》上了,一展日常所学。

我们30人还有过一段短暂的“从商经历”。据说迫使我们放弃“文人轻商”观念的原因很现实——班级活动太频繁,班会费吃紧。在一次班会上,班长金波提出能不能做点“小生意”,充实班级“小金库”,于是,众人的眼光都落到了“校园十大歌手”之一的张根森同学身上。“好,进货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金波会心一笑,就把任务落实下去了。

很快,老家在义乌的张根森回家时,顺便去处理班长交代的任务,拐到中国最大的小商品市场,进了一堆袜子短裤等小商品,学着小贩的样子拖进学校。休息天,一个堆了琳琅满目小商品的地摊,神奇地出现在通往第四食堂的路边。小安、小春等活跃分子常在摊前吆喝,女同学们也经常会到摊位前站一站,赚个人气。有一次,地摊上的小商品,因为顾客翻来翻去,混成一堆。一块镇尺正好压到一条短裤上。“乐在其中”,一位路过的老师不经意念出了镇纸上面的四个字,立即引得哄堂大笑。

小本生意,赚不了大钱,但充实班级“小金库”的目的达到了,这足以让大家累并快乐着。

作者与班长金波(高个儿)合影

我们那个年月,学校的生活条件还是比较差的,最让人讨厌的是晚上10点半熄灯。所谓熄灯,不仅是电灯关了,而且是整个寝室楼的电源都被切断了,一切电器都无法使用。1994年六七月的美国世界杯赛期间,是我们最难熬的日子。经常在凌晨时分,从9幢101寝室闪出几个黑影,蹑手蹑脚,最前面一个黑影还捧着一台电视机,活像一群刚盗窃电视机得手的贼人。

不要紧张,这不是恐怖片,这只是几位球迷、伪球迷在为自己的14寸黑白电视机找电源,一般教学楼里的教室,最终会成为看比赛的合适场所。有时候,大家觉得这样半夜三更出来实在太累人,就会想到凑些钱买一些2号电池,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电视机原来也是可以装电池收看节目的。但大家很快发现,12节2号电池其实是看不完整场足球比赛的,于是应对办法只能是上半场先看20几分钟,然后关机,等到下半场过去20分钟后再开机,这样虽然缺少了观看比赛的完整性,但至少头尾都知道了。

不久,同学们又有新发现:文三路上的银苑电影院里有通宵电影,中间直播世界杯比赛。这个发现让大家又惊又喜,“喜”的是大家看比赛不用那么辛苦了,比赛前可以看电影也可以休息一会;“惊”的是支出增加,接下去又得喝“免费汤”了。

去杭州大学报到的第一天,我就听说了我们系四个年级的学生,当时加起来只有101个人,是绝对小系。但系小也同样温暖,这一点我在进校第一天就感受到了。

记得报到那天,系里的师兄师姐早已在那里等候。“同学请来这边。”一位师兄指示我按照流程办完报到手续,又领着我来到了9幢101寝室。当我还在惊异又是一个“101”时,这位师兄已经帮我把箱子放进了墙中的行李搁板上。我没有问师兄的名字,后来也不知道当日究竟是哪位师兄,但我记住了新闻系这个人数不多的“大户人家”的温暖,记住了“101”这个普通但又与我极有缘分的数字。多年后我登上台北的101大楼时,那种亲切感油然而生。(www.xing528.com)

那种家一般的温暖感觉,在几天后再次出现了。这一次,是新闻系学生会组织的一个迎新活动,内容是西湖划船。虽然我之前也到过西湖,但在西湖里划船还是第一次。

大四时的冬天

那天是个阴天,是一个适宜划船的天气。学生会组织师兄师姐与我们新生两两配对,共划一条船。与我们同一船的是两位师姐。我们边划边聊,聊到校以来的感受,聊生活琐事,聊大学生注意事项……两位师姐不时教导几句,我们也顺势点头。“三潭印月到了,我们绕一圈就往回走吧”,一位师姐轻轻地说。轻风吹过,环顾周边,一种“群玉峰头,影娥池畔,烟霞飞动”的意境飞掠而过。

大凡故事里总不能处处和谐,我也来回忆一下“和谐大家庭”中的一次小冲突吧。这是一场普通的足球比赛,由我们1992级新闻班组队,对战即将毕业的1989级新闻班。赛场上磕磕碰碰是难免的,大家握个手就过去了。但是,比赛中有两名队员发生一次小碰撞后,一名1989级新闻班的“老大哥”脾气粗暴地闯入赛场想揍人。这一幕引起了1992级新闻班同学的强烈不满,场面一度紧张到“划根火柴就会燃”的程度。

最后,在老师的调解下,双方都克制住了冲动。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在火药味渐渐散去后,双方又重归友好,“大家庭”依然温暖如故。

在新闻系“大家庭”中,当然少不了作为家长的老师。在这里我重点讲讲两位“亦师亦友”的班主任老师。

班主任老师咋会有两位?原因很简单,新闻系的老师是经常要出去实践的,积累一些实际参与办媒体的经验,这样才不会变成只会纸上谈兵、严重脱离实际的“赵括”。大学生活的前三年,我们的班主任老师就是前面提到过的吴飞老师。大四那年,吴飞老师要去义乌,接替沈爱国老师挂职担任《小商品世界报》副总编辑,而刚刚从义乌挂职回来的沈爱国老师,自然而然地扛下了做我们班主任的担子。

先来说说沈爱国老师吧。在大学四年里,我最喜欢听的课,就是他讲授的新闻采访与写作。这当然与这门课不像新闻学概论那么理论化、不像新闻史那么严谨枯燥有关,但更重要的是沈老师教学方法的灵活、生动、实用,“采访不要有太多套路,写作也不要有太多模板,要让读者喜欢看、看得懂、能看完”,这些看似简单的理念,一直影响着我日后的新闻工作。

沈老师与我们年龄差距不大,因此在我们眼中更像一位“大哥哥”,会陪你一起唱歌、一起喝酒、一起打牌,生活中遇到了“烦心事”他会帮你出点子、想办法。我们离开学校那么多年了,他作为专家应邀来到宁波讲学指导,每次总会抽空与他的“朋友们”聚一聚、叙一叙。

与沈老师相比,吴飞老师给我的感觉是严谨、稳重,可能与上新闻编辑这门课有关吧。但这只是他呈现得比较明显的一方面,其实他也很暖人。

1992级新闻专业的30人并不一直是乖孩子,也有“熊”的时候。比如有一次全校卫生大检查,学校公布结果:9幢101室、102室,倒数第二、第一,而这两间正是1992级新闻专业的两个男生寝室。我们以为这回吴飞老师要气炸了。事实上,他表现得依然很稳重,没有太多批评,而是来到寝室指挥大家一起打扫卫生,自己也参与了。自那以后,吴飞老师来我们寝室的次数比以往有所增加,每次带来的都是“温暖的阳光”。

当然,我在这里仅回忆两位班主任老师,并不是忘了其他敬爱的老师。在我的心里,你们当年的谆谆教诲,都是我人生路上最为宝贵的财富

蓦然回首,已是20余载,愿老师同学一生安好。

龚哲明,杭州大学新闻学专业1992级本科生,现任宁波日报报业集团部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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